也没有闲着。
除了宋灵均,她正在练字,没人敢惹她。
等宋灵均终于练到满意了,马大余才来喊她,让她跟庄娘子一起去贴春联。
“我也够不到啊,爹你们贴不就好了。”
马大余一把将小女儿扛到肩膀上,笑道:“这不就够到了?这是你跟你娘在这过的第一个年,由你们来贴,讨个以后都顺顺利利的好彩头。”
这男人也算是难得了。
宋灵均趴在马大余的头顶上,看到庄娘子穿着朱红色夹棉毛领缎衣,身段比以往直挺,气色红润,她拿着春联喜气洋洋的站在门口,正垂头与四顺说笑什么,从原身为数不多的记忆来看,庄娘子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笑过了。
宋灵均就这样坐在马大余肩头上,和庄娘子一起,将火红金字的春联整整齐齐的贴上去。
“爹,等我字练好了,咱们家以后的春联都让我来写呗?”
想到小女儿那手字,马大余没敢打击她,只指着春联上龙飞凤舞的字,说道:“那敢情好,不过你得更加努力,人家老先生的字是这样的,再看看你的字是那样的。”
宋灵均翻了个白眼,狠狠揪他爹头发:“都说等我练好了!”
到了下午便要忙活祭祖,庄娘子怕宋灵均又跑到供桌上大吃大喝,上完香后提前将她扔进马二芳的房间里,让她们姐妹俩一起洗完澡再穿新衣出来。
“我为什么非得照顾你洗澡不可......”马二芳拿着巾子很是怨念。
宋灵均趴在热气氤氲的浴桶边上,小脸被蒸得红润,她懒懒道:“谁叫我还没有木桶高,怕我溺水呗。我都搬水了,你就别抱怨了。”
“笑死人了,谁家洗澡时会溺水啊。”
“你妹这小短腿呗。”
“你只是瘦,其实不短也不矮。”马二芳一起进了浴桶里,给宋灵均梳洗头发,她既得了事情做,就会好好完成,并不马虎。
宋灵均有人伺候就是满意的,趴在边上昏昏欲睡。
马二芳趁着她睡着前赶紧将她薅起来,庄娘子给她们做的新衣早早就摆在一旁,过年了自然得穿红色等喜庆颜色,都是红袄粉裙,庄娘子用了心思,在裙面上绣了马二芳喜欢的各色杜鹃花,很是光彩夺目,宋灵均的还是几只憨态十足的小兔子,用金红色特地绣了活灵活现的眼睛。
“你是兔子?”马二芳想不通,“你那凶样,怎么能是兔子?”
“长得像就行啦。”
那马二芳不得不承认,宋灵均和她娘一样在长相上极具欺骗性,这丫头一双大眼睛,唇红齿白,脸颊微肉,皮肤白皙娇嫩,怎么看都是一个可爱娇憨的小姑娘,实则在暗处随时随地能给你好看,实在轻视不得。
而庄娘子明晃晃就是艳丽娇媚的美人相,私下却是个好心好性的软心肠,连句难听话都不会说,这母女俩怎么说呢,某种程度上真不愧是母女。
等祭祖完毕,收了供桌,便是正式的年夜饭了。
既挣了钱,那肯定是要大鱼大肉大菜,马大余向来在吃食上十分大方,不肯委屈孩子一分,庄娘子更是下了十二分的力气去做,饭桌上色香味俱全,挤得满满当当,孩子们喜形于色,都等着马大余发话才好下筷。
马大余身为一家之主,此时难免要唠叨两句,反省一下去年一年的艰辛不易,再展望一下对来年的美好期待,他絮絮叨叨的说上了瘾,被不耐烦的宋灵均一杯酒封住嘴巴,众人才嘻嘻哈哈的开吃。
马锋老早就买好了炮仗,拉着兄弟姐妹在门口闹得鸡飞狗跳,一晚上炮声就没消停过,还是已经睡了两轮总算酒醒的马大余为了邻里和睦赶紧出来收人,不然明天指不定要被怎么投诉。
庄娘子穿着新衣靠坐在榻上嗑瓜子,看着丈夫着急忙慌地去拎孩子,乐得轻松。
第二日大年初一,连庄娘子都难得睡了一顿懒觉,众人吃了一顿鲜鲜的早午饭,孩子们正迫不及待要呼朋引伴玩耍去,宋灵均却被庄娘子拉进屋里,换了一套更加簇新更加鲜艳的衣裙,大红色云纹斗篷,那一圈胜如白雪的毛领将宋灵均衬得越发精致小巧。
庄娘子说道:“等会,你爹会带你去一趟春风村,给你父亲上香烧纸。你可得跟紧你爹,别走丢了。”
“就我跟爹去?你不去吗?”
“家里要有人看着呢,况且我已经改嫁,便不再是他宋家的媳妇,要去了反而不合规矩。”
宋灵均心想是有这个顾忌:“那爹带我就合适了?不怕撞见宋家人?”
“你爹与你父亲本来也是相识,前去祭拜也算合情合理,况且由他亲自带着你去,更显厚道,别人也知道你如今你过得好了,也不忘亲生父亲,都是好的。至于宋家人......我怀疑他们根本不会去祭拜。”
毕竟当时分家时闹得很难看,也没有要求将宋灵均父亲葬在宋家所在的村子里。
庄娘子细细抚了抚宋灵均耳边的发丝,捧着女儿的小脸,眉眼似有怀念,她温和道:“烧纸时记得在心里挂念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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