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关于春日的诗句就行是吧,交给我吧,你忙你的去。”
何美音知道宋灵均读书好,连忙道谢,自己跳着脚歪着脑袋在镜子前穿耳珠子,嘴里叽里哇啦的乱叫,越叫越忙乱。
宋灵均看着可乐,也不知道她们跳脚是为了什么,这场景仿佛在马二芳身上也看到过,大抵是姑娘家们打扮时的通病吧。
庄大姨命人套好马车,又喊了两个丫头跟着,与庄娘子一起将两人送上马车,顾虑重重道:“若是有人发难,对你们言行无状,可千万不要起冲突,到底是别人家的宴席,自有人家做主,若主人家做得不到位,且回来等你爹为你讨回公道。”
“娘,若今年女儿真的嫁出去,以后还能让爹爹时时为女儿做主,讨公道吗?”
何美音看着她娘欲言又止,说道:“那自然是不能事事如愿了。所以女儿自己得坚强起来,让旁人知道我是不好欺负的,在闺阁中有父母哥哥护着,我都要如此忍气吞声的话,到时嫁作人妇儿媳,我也过不上什么好日子。”
宋灵均在旁边点头,被庄娘子敲了脑袋一记,只能摸着脑袋也劝道:“大姨当初境遇不也是难,还有娘家舅舅们拖累,不也是把这日子过起来了?您和大姨夫看着的确算不上美满,但齐心协力养育表姐和表哥有目共睹,这样一双好的儿女别人自然也能看得到,何必战战兢兢,踌躇不前呢?以后的日子,自然得是表姐自己去挣。她这个年纪,除了不杀人放火,做伤天害理的事情,犯什么错都是年轻气盛,没你们说得那么严重。”
“什么杀人放火,你会不会说话。”
庄娘子又敲了女儿一记,宋灵均彻底瘫到一边不理她娘了,庄娘子转头又劝姐姐道:“美音和灵均说的对,女儿大了,也放出议亲的风声了,便不再是闺阁里事事有人操心保护的小姑娘了,出去闯一闯,惹惹祸也不算坏事,以后总归是孩子自己衡量掌握生活。姐,当初爹娘贬低,兄弟们看轻,咱们不也是一步一步地走到今日了吗?美音她们只会过得更好。”
“说得对,女儿到底留不住在身边的,我若是再拘了她,倒是害了她以后.......”庄大姨被劝出了眼泪,涩然道,“且去吧,不用顾忌其他,就跟以往一样,好好跟朋友去玩,家里爹爹娘亲都等着你呢。”
看着马车渐渐远去,庄娘子含笑给姐姐擦拭眼泪,叹道:“姐姐与美音母女情深,即便再拖过两年,也少不了这一遭的。”
“能得一日是一日,做娘的不就盼着如此么?儿子是债,女儿却是绑在心上的那根丝,一举一动都跟着悬着心。”
庄大姨挽了妹妹的手臂,看了眼并不担心的庄娘子:“倒是你,灵均还小,你也不怕美音照顾不周,旁人欺负她一个小孩儿吗?”
“欺负她?”庄娘子嘴角一抽,又摸着怀里那个硬物,似乎有些心虚,“她要是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马车上,何美音同样挽着宋灵均的手臂,见她不习惯缠绕在头发中的发带,便伸手为她理了一理,一边事先解释这场齐家老太太举办的春日小宴。
“齐家老太太是京城人,身份尊贵,是因着儿子齐大人被外放到这儿,才一起过来的。她到花甲之年最喜欢和小辈们一块儿说笑玩闹,因此每年都会举办这春日小宴,在场的长辈不多,都是年轻小辈,因此很是热闹,也是城中年轻儿女聚集最全的时候。”
“人多,又都是年轻人为着热闹而来,利益攀扯应该不多,要打听想要消息的确比较方便。”
宋灵均看着有些惴惴不安的何美音,又安抚道:“表姐也不用特地去打听,如今大家或多或少都知道你与赵家的事,你只要坐在那儿,多的是人来问你事情始末,可以趁机询问一二。好八卦是人的天性,有人善意你就收,有人如曾姑娘那般恶意,你也不用怕,有我陪着你,绝不会让你再受欺负。”
何美音看着丝毫不惧的小表妹,好奇道:“刚刚小姨也是怕你惹事居多,拎着你嘱咐了好些话......你平常都做什么了?这么不怕事的。”
宋灵均想到被庄娘子没收的那把匕首,突然也有点心虚。
“表姐,因为我是小孩子。”宋灵均看着何美音,一脸纯真无邪道,“小孩子不懂事,犯了什么错,都是能被原谅的。我只是比较珍惜我当小孩子的这段时间罢了。”
“这样啊......”何美音似懂非懂,“说起来是这样的,一旦长大了,是多了很多条条框框和规矩不得不遵守了......”
齐家宅院离得不远,在街上远远望去就有不少马车都是前往赴宴的,依次在门口停下,有齐家仆人拿着矮凳上前,女眷和姑娘家都是由两位穿着体面的妈妈接待伺候,她们未语先笑,热情周到,行事谈笑间无一不妥,很是有规矩分寸。
宋灵均打量两眼,问道:“那两个妈妈是齐老太太身边的人吧?”
“看出来了?的确是跟着齐老太太从京城里来的,在咱们这种人家之间很有脸面,有人还打过请她们去教导家里女儿规矩的主意呢。只是齐老太太总说她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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