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您这是做什么。”
“我一个晚辈,哪能收您的东西啊。”
看到二锅头,江辰意识到事情严重了,这阎老扣都给自己送礼了,肯定是有事情求自己啊。
目光悄悄往二锅头瓶口细看了下,确定是没开过封的新酒。
得,这求自己的事情肯定还不小。
“江辰,二大爷过来,是有事情想请你帮忙。”
阎埠贵开口,缓缓说出了自己来的目的。
“你看,你解成哥比你还大几个月,就在街道干临时工,一个月才十几块。”
“这没个正经工作,以后连媳妇都不好找,我和你二大妈别提多愁了。”
“你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六级工,受到厂领导的重视,肯定能说上话。”
“你能不能在轧钢厂给他谋个正经工作。”
江辰一听,果然不是个简单的事情。
这事之前自己成为四级工的时候,对方就曾提过一次,当时自己是以刚到轧钢厂为由给拒绝了。
如今对方拎着东西上门,旧事重提,的确让江辰感到有些为难。
直接拒绝吧,同在前院住着,平时关系也可以,话不好说。
而且以江辰现在在轧钢厂的能量,想要解决一个工作问题已不是太难的事。
但真要帮忙的话,交情实在又没到那个份上。
有编制的工作放在什么年代都是宝贝,那叫铁饭碗,现在这个年代尤其看重这一点。
思索了片刻,江辰觉得,这个忙还是不能帮。
原因很简单,对方提着一毛多的二锅头就是不能帮的理由。
倒不是说江辰想要收多重的礼,主要是这其中体现了阎埠贵对此次帮忙的价值认可程度。
一毛多就能办成的事情,最终又有谁会放在心上呢。
办成了对方未必真能念自己的好。
而且四合院没正式工作的年轻人多着呢,帮了这个不帮那个最后反落得不是。
心中计较完得失利弊,江辰更加坚定了不帮的想法。
“二大爷,亏你看得起我,但说实话,我到轧钢厂也才不到一个月,工资都还没领过。”
“自己车间里的人还没认全,更别说厂里有什么人脉了。”
“虽说定了六级工,看上去风风火火,其实干起活来也是加倍小心,生怕出个差池让人挑了不是。”
“个别领导照顾是有的,但也只是把我当小孩,实在谈不上有给人办事的面子。”
阎埠贵听他这么说,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事情八成办不成了。
细想江辰的话,也觉得说得在理,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但终究还有些不死心,想要再争取争取。
“江辰你毕竟是有本事的,能不能想想办法。”
“你和我家解成是从小长起来的,怎么说也是发小的情分。”
江辰点点头。
“二大爷说的是,要是厂里真有机会,我肯定会替解成哥留意的。”
“只是轧钢厂您也知道,那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您也想想其他办法,看其他单位有没有合适的机会。”
江辰话说到这个份上,阎埠贵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心里空落落的,起身要走,目光却看到了桌面上自己带来的那瓶二锅头。
事情毕竟没有办成,他有心把酒再拿回去,毕竟花了钱心里不舍的。
但怎么说,江辰也是答应会帮着留意的,虽然成功的可能性不大,可毕竟态度上说得过去。
要把带来的东西再拿回去,他自己也觉得不太合适。
江辰看出了他的心思,拿起那瓶二锅头就往他手里塞。
“这是二大爷拿给你喝的,怎么能再拿回去。”
阎埠贵故作矜持地把酒往回推,实则也是面子上有些抹不开。
江辰只得给他递台阶,“事情没有办成,哪有收东西的道理。”
“等真有机会能把解成哥介绍到轧钢厂,您再给我拿来,那时候我肯定收着。”
如此这般,阎埠贵这才把二锅头拿住,在江辰的礼送下,出了江家的门。
等待阎埠贵回到家,阎母和大儿子阎解成赶紧围上来询问情况。
得知事情没有办下来,两人都很是失望。
“我早就跟您说了,让您多花几毛钱,别就拎着一瓶酒过去。”
“是不是人家江辰看你拿的东西少,不愿意帮忙啊。”
阎解成心里难受,忍不住埋怨阎埠贵。
阎埠贵心情也不好,闻言眼睛一瞪开口教训道。
“胡说八道,根本不是你说的那么回事,人家江辰都跟我说了,的确是有难处。”
“你以为厂子是他开的,想让谁去就让谁去啊。”
“人家江辰答应了,会帮忙留意的。”
“再说了,二锅头不错了,我平时都不舍得喝,为你这事我还特意买了瓶新的。”
“还多花几毛,你当咱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被阎埠贵疾声抢白了几句,阎解成气不过,继续开口。
“我每个月十八块的工资,有十五块都交到家里了,多花几毛怎么了?”
阎埠贵,“把你养这么大,往家里交钱不是应该的。”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我平时都是怎么教你的,能省的地方就得省。”
一旁的阎母也开口教育儿子。
“解成啊,你爸说得对,咱们得学会花小钱办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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