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激灵从床上起来,也没让陈滔再来接我,只是立刻下楼打了辆车朝着陈家而去。
不多时到了陈家大宅外面,此时这里已经围了不少的人了,陈家的人在大门外围着大门口叽叽喳喳的比划着什么。
我挤过人群,走到了大门之外,一眼便看到了大门门头之上挂着的东西。
看见这东西,我心中咯噔一声,皱起了眉头。
陈巨炎父子此刻也站在大门之外,陈巨炎已经气的瑟瑟发抖,抬手指着大门之上的东西,脸都气的哆嗦了。
这大门之上不是其他,在陈家的门匾之上面有几颗铁钉,而铁钉钉的却是一件丧服,白麻色的丧服在陈家大门之上,此刻微风轻拂,吹的这丧服微微摆动,与这红色的大门对比起来充斥着诡异。
门头丧?好手段啊!
门头丧也是鲁班术当中一种手段,指的是将重丧的丧服用棺钉钉在别人的门头之上,可使这被钉的人家遭遇横祸,甚至也有丧事,除此之外侮辱和晦气性也很强。
“这特么是谁干的?”陈巨炎咬着牙骂道:“这是让我家宅不宁啊,让老子找出他来,把他腿给他打断。”
陈滔怒不可遏的指着骂道:“来人,给这东西弄下来。”
“哎,不可。”我连忙喊住了陈滔。
陈滔见我来了,急忙的跑过来,跟个受委屈的孩子一样:“小张师傅,你看看。把丧服钉人家门头上,多么恶毒的手段?”
我点了点头:“我当然知道。而且我还知道是谁做的。”
“谁?我一定废了他。”陈滔怒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急,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那这东西?”陈滔问道。
我笑着摇了摇头:“不能蛮拿,否则的话会动煞。反而对你们麻烦。”
说完,我朝着大门走去,在走到这丧服之下的时候将手中的烟头猛然抛了上去,这丧服“嘭”的一声就燃烧了起来。
很快便烧成了灰烬,散发出了阵阵的恶臭。
我走进了院子,沉声道:“把门上的匾拿下来烧了吧!”
之后,陈家父子走了回来,到了客厅陈巨炎猛地拍在了桌子上。
“他奶奶的,老子这么多年就没受过这种气。”
陈滔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陈巨炎朝着我问道:“小张师傅,你说到底会是什么人害我家呢?”
“现在还不知道,但肯定是一个了解鲁班术的人,不过今晚就什么都明白了。”
陈巨炎怒哼一声:“去,通知手下的人,把饭店的所有厨子都给我招呼过来,我打不死这孙子。”
我连忙阻拦:“陈总,抓一个人而已,现在我都嫌你这人多。你再叫一帮来,你看对方还敢不敢出现?”
“你的意思是?”陈巨炎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咧嘴笑了笑。
下午,陈家众人突然得到了消息,陈家所有产业年中总结,在这宅子里住着的陈家人都前往了,家里只剩几个佣人。
夜幕很快落下,陈家虽然灯光大开着,但却显得有几分冷清,尤其是门外的空地上一辆车都没有了,似乎陈家家里没有住着人一般。
时间很快就到了十来点,但外面还是没有一辆车回来了。
陈家的照明灯也暗了下来,一切归于的寂静。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出现在了陈家的南房之上,这黑影贼头贼脑的朝着院子里看来,随后轻车熟路的奔向东屋房顶,最终轻巧的从东屋旁的阳光房跳了下来,熟练程度如同回了家一样。
落在了地上,随后朝着四面看了看,贴着墙就朝着另一侧走去。
可就在走到正屋中央的时候,满院的灯突然拉着,陈巨炎坐在中间,面无表情的盯着这个黑衣人。
“好大的胆子啊,夜闯我陈家。”
这黑衣人一看就想跑,但陈滔从黑暗中冲了出来,一个过肩摔便将他丢到了不远处。
陈巨炎站起了身,缓步走到了这人不远处。
“说,是谁让你害我陈家的?”
这黑衣人蒙着面,只是微微偏头,但始终不吭一声。
陈滔怒不可遏,还想上去再打,但那黑衣人却一个鲤鱼打挺起身,随后从腰间掏出一东西猛地一甩,空中出现了一道破空声。
我看到这一幕大喝一声小心,但已然为时已晚。
对于鲁班的记载当中,他有一种术法,木头不用锯,只需要用墨斗一弹便可断。
而这墨丝成刀是所有鲁班术传承者都必学的手段。
所以在看到到他掏出一个墨斗的时候便是浑身一惊,陈滔被墨线打中之后,如同被一把细刀砍了一下,顿时便是一刀血痕,强烈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后退。
这人在打完陈滔,又看向了陈巨炎,再次挥动手中的墨斗。
陈巨炎的腿脚哪有陈滔快,眼看着那线就已然朝着身上打来,他也退无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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