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的脸色缓了缓,站在柱子后面的小苗子也松了口气,他暗暗打量着福禄长公主,心想不愧是圣上最信任的人,果然有办法!
没办法啊,小苗子最近也被折磨的够呛,因为他的人负责看着苗氏,谁知苗氏雷厉风行的,他的人刚刚打探到清河府来信的内容,那边苗氏便已经出门了。
所以来不及安排圣上接见苗氏,所以最近圣上对他也总是冷冷的。他看着那些不明所以的大臣和后宫的嫔妃们更是怜悯的。
自己还知道为什么被嫌弃,他们却什么都不知道!
“起来吧,皇姐。朕只是开个玩笑。”
圣上收敛了怒色,坐了下来。
福禄长公主站起来,继续道:“唉!说实在的,臣女有时候就在想,这县主去了封地,那么远的地方,臣女何时才能再见她呀!”
圣上被说中了心事,幽幽道:“是呀……这么远。”
福禄长公主便说了开头的建议,没想到人家还真是有这个心。
福禄长公主便不淡定了,她想了想认真的说道:“圣上的安危事关天下,自然不能轻易以身涉险,这一路上安全问题实在无法保障。圣上三思。”
圣上又不高兴了,便板着脸。
福禄长公主赶紧道:“要不,等太后娘娘生辰,圣上您招县主回京祝寿?”
圣上眼睛一亮,随即黯淡下去:“太后生辰还有大半年。”
福禄长公主深深叹了口气,道:“圣上,臣女……”她实在是没办法了。
圣上看出了她的为难,自嘲一笑:“是朕糊涂了,倒叫皇姐为难。”
福禄长公主赶紧道:“不敢。”
圣上抖擞了精神,笑了笑道:“罢了,从前三十年不见不也这样过来了!”
福禄长公主腹诽:方才咱们可是拿着清河县主在这里打幌子,您好不好就这么给说了实话!
兴许是也算是说了说心里话,圣上自那日后脾气便恢复了,所以满京城都知道圣上积攒了半个月的怒火,只因为福禄长公主进宫几句话便烟消云散了。
莫名的,福禄长公主的府邸又热闹了一番。
两口子大眼瞪小眼,很默契的叹了口气道:“算了,习惯就好。”
默了默,驸马问道:“柴房里那个你打算何时处置?”
长公主烦躁的很,却闭了闭眼,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开口道:“这个……本宫想跟夫君讨个人情,那个丫头就送回大将军府吧,给她个安身之地,让她安身立命、吃斋念佛罢了。”
驸马皱了皱眉头,军人出身的他不愿意这样姑息犯人,可是长公主的请求又让他心中感动,到底是自己宠爱了几年的妾侍,若不是她犯了大错,自己也不至于这般心狠。难得长公主都不计较了,给她一个赎罪的机会也未尝不可。于是便道:“就依公主的意思吧,只要她不要再出现在为夫的眼前,不再作恶就行。”
长公主松了口气,笑道:“这个夫君放心,本宫晓得分寸。”
便招来管事妈妈下去安顿这件事情了。
原来他二人说的是前文提过的那个倒了药怀了孩子的柔云,不过被驸马吩咐喂了药然后要处置了的,只不过长公主身边的嬷嬷看出来那个丫头有了悔意,福禄长公主想着也算是积德了,便想留她一命。
嬷嬷得了吩咐倒是很高兴,她亲自去柴房告诉柔云这个决定。
“长公主心善,见你真心悔过,便特意跟将军讨了个人情,说让你还回去将军府吃斋念佛,今后切不可再作恶,更不许出现在将军面前。你可听到了?”
柔云瘦的脱了人形,她一直在等死,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她愣了半天才晓得出声问:“嬷嬷,您说的可是真的?公主她……饶了贱妾不死?”
嬷嬷听她说话声音都沙哑了,四下看了看,跟身后的丫头吩咐一句,那丫头迅速的捧回来一个托盘。嬷嬷示意丫头给柔云倒杯茶水,丫头照做伺候柔云喝了水,便仍退下。
这个档口,嬷嬷开口道:“是真的,我们长公主也是一个女人,一个母亲,得知你真心悔过,便发了善心。但是你不要以为长公主是个和善人就想着继续犯错,下次不说长公主,我老婆子都不会放过你!”
柔云想了想,挣扎着起来给嬷嬷磕了个头,道:“贱妾知道,定是嬷嬷给说了好话,贱妾才有命活下来,嬷嬷放心,贱妾……不,是奴婢从今后定会乖乖听话,每日吃斋念佛,感念长公主殿下和嬷嬷的恩情!”
嬷嬷到底还是有些欣赏心疼她的,她能知道是自己的判断起了作用,当真是聪慧,可惜了。不过嬷嬷还是板着脸道:“今日你好好吃饭,明日一早会有丫头给你送来衣服,你梳洗好了,正好将军要回直隶了,你静悄悄的跟着仆妇们回去吧,我已经吩咐过了,回去了自然有人会安排好你今后的住处。”
柔云又恭敬的磕了头,嬷嬷便离开了。
远在清河府的江家一大早便吵吵闹闹的,无数的仆妇下人奔走忙乱,因为今日就是清河县主的车架到来的日子,因为清河县的县主府还没有完工,所以清河县主自然是要先回来江家的。
其实所有人该干什么几日前都差不多吩咐好了,昨日又突击安排了,只不过到底是商家的下人,从没见过这么高品级的贵人,有些紧张,所以气氛有些凝重罢了。
江家外院的正堂里,江老太爷正襟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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