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娘那里来了一个婆子,她畏畏缩缩的避开了别人的耳目,溜进了三姨娘的院子,嘀嘀咕咕说了半日的话,又偷偷摸摸的离开了院子,袖口紧紧的捏着,明显的藏着什么东西。
负责监视的小厮赶紧去报了乔氏,乔氏问过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便安排人去试探,在婆子离开江家在街上找了个小乞丐撞了她一下,袖口中的东西掉出来,江家的人在一旁看得清楚,是一个荷包,里面露出些银子。
乔氏听了回报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便吩咐小厮继续盯着三姨娘的院子。
苗氏因为即将再次进京,便找个时间去见了公公婆婆。
江老太爷照例不在家,这次老太太却没跟着去别院。
“年纪大了,也不愿意折腾了,况且这几年我瞧着他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靠得住,不用担心这个老头子闯祸了。我也就放心了,他出门倒是清闲,抬腿一走就行,我老婆子可是衣服箱笼丫环婆子一大堆的带着,也烦了。”
江老太太乐呵呵的,她这辈子除了老头子不让自己省心,其余的真的很顺遂,苗氏这样的儿媳妇前些年虽说冷清了些,但是却让自己过上了最富足的生活。如今年纪大了,想着老头子想蹦跶也蹦跶不动了,便不再跟着老头东奔西跑了。
苗氏很认同,便道:“母亲说的是,父亲那里我会多找些人手日夜盯着,您就放心吧。”
江老太太道:“知道你会照顾好他们的,我就放心了。你要进京了吧,见到云雁,替我转告一声,我这个做祖母的一辈子都疼爱着她,可惜她的亲事却被老头子给草率的决定了,我这个做祖母的,对不起她!”
苗氏心里就有些不详的预感,当下赶紧说:“母亲这些话还是留着当面跟云雁说吧,她过几年就回来了。”
江老太太就说:“不是还要过几年呢么。”
苗氏赶紧说:“是啊,还有好几年呢,云雁的亲事还不一定呢,按理说咱们家和那毕家的亲事也不算是实实定下了,您想啊,这毕家自打定了亲什么时候来送过节礼?何时派人来走动过?完全不曾,说不准,这亲事还有变动,到时候您可得亲自把关!”
江老太太就琢磨了一番,点点头道:“也是,毕家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就算是死了人也该派个人来报丧,竟然两三年不上门,当我家云雁没人要啊!”
这话说的粗俗,但是苗氏突然就放了心,老太太这底气足着呢。
回了萱草堂,苗氏派人去叫江峰中。
江峰中为了出海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实在找不出替换自己的人来,这几日正上火,听闻苗氏找他,赶紧放下手头的事情赶过来。
苗氏命人上了茶水,屏退众人,把从倪垣那里听来的消息告诉了江峰中,他皱眉道:“大伯母这消息来源可靠吗?侄儿倒是也有个在水军中做校尉的朋友,前几日还在跟他吃酒聊天,他并未提起此事。”
苗氏叹了口气,想着倪垣的存在好像还没有跟家里人提起过,可是他那个人神神秘秘的,不见得想让自己的存在曝光,所以道:“这几次进京遇到的人,结识后觉得他的消息还是比较可靠的,就算是消息不正确,你们可以跟在后面出行,也没什么坏处。”
江峰中沉吟着,点点头:“的确,跟在军船后面是安全很多。可是,军船届时以执行任务为由,拒绝我们跟随呢?”
苗氏取出了一封信,是倪垣后来派人给她送来的,说是介绍信,到时候至少需要交给一个将军才行。
江峰中道:“也罢,让那个校尉朋友引荐下将军也不是不可能,如此,多谢大伯母了。”
苗氏轻轻咳了一声,道:“一家人,客气什么。白氏可还好?”
江峰中立刻苦下脸:“大伯母也知道,如今已经开始显怀了,可是自打听说我要出海,竟然害喜起来,什么都吃不下,吃什么都吐,大夫也无能为力,说是心病。”
苗氏便试探道:“听海中说,你想找个能靠得住的人替你出海?”
江峰中点头:“这次不是侄儿推托,其实这次出海还是有危险的,可是白氏这个年纪有了身孕,侄儿实在放心不下啊!可是能够完全信任的人又去哪里找嘛!”
江峰中难得的左右为难。
苗氏见问的差不多,便从袖口中取出一封信来,交给江峰中:“你去西城区百家巷里的冯记包子铺里,点一笼包子,然后把信悄悄交给小二,他会带你去后院见一个人,那个人,大伯母觉得可以替你去出海,完全可靠!”
江峰中捏着信封就有些奇怪,既然是给自己介绍人,干吗这么神秘,可是,出于对苗氏的信任,他没有多问。
“那,军船不知何时出海?若就在近日,侄儿需要这就去准备了。”
“你先去见见这个人,然后才好跟军船的将军交代谁是主事之人。”
“是,谢过大伯母,侄儿告退了。”
江峰中赶紧离开了,他见苗氏行事隐秘,便也不好大大咧咧的直接去找那家,便借口去巡查西城区的铺子,去了西城区,逐渐接近了百家巷。临近晚饭时间才装作忘记了时间,去了百家巷里的冯记包子铺。
夜里,他兴冲冲的回了家,赶紧告诉白氏自己找到了可信之人替自己出海,白氏本来刚吃了一小碗粥,皱着眉头正在反胃,忽然就顺畅了,惊喜之余还陪着江峰中多吃了一碗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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