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氏一见江云雁就大吃一惊,这个形容消瘦风一吹就倒的病美人还是自己的那个活泼聪明又有点小傲娇的女儿吗?
看着女儿备受折磨的样子,苗氏就不禁掉下眼泪。
在太后殿母女俩有些事情不好说,等上了阁楼,江云雁扑通跪在苗氏跟前,哭着道:“女儿不孝,让母亲担心了!”
苗氏赶紧扶起来她,上上下下的看了,哭道:“我的儿,你是受了多少的委屈,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母女俩抱头痛哭,知春在旁边也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等两个人缓过来重新洗漱了,苗氏详细问了圣上那天是如何跟她说的,她又为什么会同意,江云秋刚刚止住的泪水又掉下来,想着自己对鸿禧的一片赤诚之心,他竟半点不放在心上,竟然还祝福自己。
难过之余只是一昧的哭,苗氏看了看知春,道:“你若不方便说,那我去问知春了,你这样明显另有隐情。上次她没有保护好你,我就给了她最后一次机会,可是若这次她跟着你,还让你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我是再不会容许她留在你的身边了!”
知春吓得扑通跪在地上,可是没有江云雁的容许,她什么都不敢说,只是跪在地上俯低身子,瑟瑟发抖。
江云雁看不过去了,主动道:“母亲也别为难知春了,这件事原本她也是不知道的。母亲,你让她下去吧,女儿全都告诉您!”
苗氏本就是在吓唬她,当然同意了。
阁楼上只剩下了母女俩,江云雁擦干了眼泪,站起来走向窗边,推开窗户看着远处,望着承恩寺的方向,深深的叹了口气。
“母亲可知道先前女儿执意要去承恩寺给太后和义母祈福,是什么缘故吗?”
苗氏摇头,她确实不知,但是当初出于对女儿的信任,她也并没有追问。此时江云雁一提起来,她就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女儿在那里,发现了一处荒芜的院子,一处无人打理的荷塘,还有……一个不存在的人!”
苗氏眉头跳了跳。
江云雁便把她和鸿禧从一开始的无意相处到后来的默契相处点点滴滴的都告诉了苗氏,只是隐去了两人亲吻那段,小姑娘说不出口。
苗氏听了浑身直哆嗦,在她这么严密的监护下,江云雁竟然和一个大她几十岁的中年男人有了私情!
这对苗氏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她勉强扶着椅子扶手,才稳住身子。
“你……”面对小女儿为情所困的憔悴的脸,她骂不出口。可是心里急啊!
“你真是!你要母亲说你什么好!那个男人什么身份地位什么品行你都不知道,你怎么就把一颗心牵挂在他身上了!糊涂啊!”
苗氏都不知该说什么了,她只想让江云雁清醒过来。
可是江云雁却出奇的反驳了:“不,母亲,他是个令人尊敬的人,他学富五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他谦和守礼,是女儿……是女儿不知不觉动了心,不关他的事……”
苗氏落荒而逃……
太后莫名其妙,本以为苗氏会能劝劝江云雁,或者……不管怎么说,两个人都应该轻松些的。
圣上也是猜不透到底是怎么了,跑去找太后,两个人都猜不透。
圣上忽然就想起来皇后来,有时候这个不靠谱的皇后跳脱的思想回路反而能蒙到正确的答案。
皇后听了以后,也是一脸的懵圈儿,她的脑回路果然与众不同,道:“苗淑人一副受了打击的样子?那就是她问出来了什么,接下来看她去哪里就知道了。”
圣上以正常的思维实在想不透苗氏接下来去哪里有什么关联,便想着这个法子兴许也不是每次都管用,于是背着手又离开了皇后殿。
其实,若是圣上当时听了皇后的建议,派人跟着苗氏,便会发现真相,可惜,一件事情耽搁了圣上的心思,他暂时放下了这件事。
据说白帝师已经启程回京了,木翰林接到了信件,不日帝师白晃就进京了。
圣上赶紧在宫里给帝师安排了住处,也在京城里安排了宅院,他想着这次肯定不能让白帝师再离开自己的视线了。可惜人家白帝师十几年山村隐居说自在惯了,愣是穿着一身短衣扮做农夫带着新弟子从迎接的百官队伍旁边大摇大摆的进了京城,然后步行去了东山书院,跟木翰林要了个小山头,要在上面盖上三间茅屋,就此入住呢。
圣上亲自出宫领着太子和二皇子上山拜谒,白晃倒是在木翰林的院子见了多年未见的弟子。
圣上想起了那两箱子的手稿,心中激动,眼眶就红了,亲眼见了白晃的苍老,再对比被江河中照顾的红光满面的木翰林,他越想越觉得对不住这个老师。
白晃却很洒脱,往事对他而言都不如现在把自己毕生所学所研究的成果倾囊相授,一身所学有了继承人才是最大的安慰。
白晃说的明白:“太子是天下之主,对于农工水利之事只需要知道大概即可,无需老夫整日看着,太子抽空来学习就好。圣上还是给老夫找些务实的肯吃苦的聪明的学生来吧,额,不需要多有天分的,就木师弟那个关门弟子的水平就行!”
圣上险些跳起来,忍了又忍道:“老师说笑了,您让朕去哪里再找个江行中这样的学生来给您!”
白晃想了想,认同的叹了口气。
江行中浑然不觉自己被抢了,面无表情的给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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