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贺年到底年纪大了些,虽说这几年一直不曾动过旁的心思,可毕竟身强力壮、血气方刚,微微有些醉意的进门后,想起了先前按照规矩掀了盖头,在苗氏主张下不上那么夸张的新娘妆,反而没有遮掩江云雀的灵动。
此时想起了那一刻,所以当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带着一丝羞怯几分好奇看向了钟贺年的时候,他当下便头脑一热,一团热火从下而上,就想低头一亲芳泽,却被胸口一只柔嫩的小手给抵住了。
他茫然的看着小手,白皙滑 嫩,可是这是为什么呀?
他看向江云雀,只见她另一只手挡在鼻子跟前,微微蹙眉道:“急什么呀,先去洗洗……”
钟贺年蓦然间涨红了脸,自己竟然这般猴急……
他赶紧退后一步,连连作揖道:“呃,得罪了得罪了……忘了忘了。”
然后转身就要去净房,谁知毕竟喝了许多酒,脚下不利索,磕磕绊绊的。
江云雀就笑了,为了他这份笨拙,起身扶着他道:“我送你进去。”
钟贺年蓦然间就感动了,扶着江云雀的手,点点头:“谢谢娘子。”
江云雀就脸红了,眨了眨眼睛不敢看他,扶着他进了净房,浴桶里的热水升腾着水汽,旁边站着两个红脸的男女……
“平日里哪个丫头伺候你?我喊她进来。”江云雀自然不会第一日就伺候丈夫洗漱,便开口问道。
“不用了,我平日里都是自己动手,从不用丫环。娘子先回去吧,我马上就来。”
江云雀一听平日里不用丫环,当下就翘了嘴角,道:“那我吩咐她们准备醒酒汤来。”
钟贺年点点头:“多谢娘子。”
江云雀就抿着嘴出去了。
等净房的门一关上,钟贺年赶紧扒了衣服泡了澡,想想又漱了口,拆了发髻,清洗了头发,拿手巾随意擦了擦就换了中衣走出去。江云雀正端了醒酒汤来,让他坐在桌前,在他身前放下,道:“夫君先喝汤,妾身去净房了。”
钟贺年捏了捏她的小手才依依不舍的放开。
江云雀自然是要丫环伺候的,不过也很快,换上了中衣出来,丫环伺候她擦头发。
已经喝了汤的钟贺年觉得丫环的动作太慢,便起身道:“你去休息吧,我来。”
丫环看了江云雀一眼,见她微红着脸点了头,这才抿嘴一笑,施了礼退出去,体贴的关上了里里外外的门。
钟贺年拿起干净的帕子,从头上一点一点的开始温柔的擦拭江云雀的秀发,只不过手法稍显笨拙,一直到发梢都没有滴水了,才换了块帕子又擦了一遍,然后突然从身后抱住了江云雀,把头搁在她的肩上,看着镜中水灵灵的妻子受惊的样子,微微一笑,温热的气息喷吐在她耳边:“娘子,发丝已干,可安置否?”
江云雀慢慢翘了嘴角,红唇轻启,吐出一个字:“可。”
钟贺年大喜,顿时弯腰把她打横抱起来大步走向红帐……
次日一早,两个人联袂去给二老请安,江云雀第一次见公婆,饶是她胆子较大也有些紧张忐忑,钟贺年见状悄悄拉了拉她的手,道:“放松,我父母人都很好,他们都很喜欢你的。”
江云雀就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走入了钟家父母的院子。
院子不大,但很干净,没有什么花花草草的,只有两颗桂花树,丫环婆子也不多,但都很守礼。
两个人进了门给二老磕头,钟母已经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了,钟父好一些,但也乐呵呵的。
二人喝了茶水,给了礼物,便让二人坐下说话。
“儿媳妇啊,从今日起,你就是我钟家的媳妇了,我们两个老人没有别的盼头,就希望你能早日给钟家传宗接代,你也知道,念儿是六代单传……”钟父说到这里,钟母突然咳嗽两声,他赶紧转移话题道:“呃,当然,你也不要有压力。这个年轻人要先调理好身体,培养感情……”
“还是我来说吧,”钟母一看老头越说越不像话,便插嘴道:“媳妇儿啊,年儿年纪比你大了好几岁,平日里自然是要他这照顾你的,家里比不上你娘家富贵,但也有几个使唤的丫环婆子,用不着你下厨打扫。我这里呢,也不兴什么规矩,既然进了钟家的门,你就是我们一家的人,你呀,就放心吧。”
江云雀点头道:“是,婆母放心,云雀会和夫君一起好好孝敬二老。”
她一个刚过门的小媳妇,自然不能跟公婆公然讨论生孩子的事情,只好避重就轻。
钟贺年心想父母也太着急了,才成亲第二天就谈子嗣的事情是不是不太合适啊,当下轻咳一声。
钟父钟母就对视一眼,住了嘴。
男子怕江云雀有些委屈,谁知道人家是个心大的压根儿没想过压力什么的。
钟父和钟贺年去了前院,江云雀就问钟母:“我头天来,婆母给我讲讲家里人的生活习惯吧。”
钟母就讲了起来。
说起钟父,道:“你公公呀,平日里很少在家,外头那生意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他只是因为这之前年儿的婚姻不顺,他心烦,所以躲清静去了。如今你过了门儿,你公公高兴着呢,昨夜里跟我说了,下个月再去处理一下,就结束了那边的生意,回来了。他喜欢喝点小酒,不过一般不会多饮,下酒菜呢,腌黄瓜都行,不喜欢吃甜的东西。”
江云雀点头记下,钟母又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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