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后,沉默了很久,对王妈妈说:“这事儿都怪我,若不是我当初跟着起哄,还鼓励她,兴许当初那一点点的心动就过去了。”
苗氏十分自责,当初也许还是太年轻,来这里没多久,心里对这个地方对这些制度对这些条条框框怀着厌恶的情绪,总想着改变什么,以此来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
所以对这件事做出了错误的反应。
王妈妈却道:“大娘子是成年人了,不是那么容易被蛊惑的年纪,该听的她会听,不该听的,她是不会听的。”
苗氏摇摇头:“别人的话她也许不会听,可是我的话,她会听的。”
对这件事,苗氏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三年海上和异国漂流都没有这么心累!
“好了夫人,女人活在世上谁还没有个伤心的事儿,经一事长一智,慢慢就好了。”
苗氏还能说什么,摇摇头而已。
或许纠缠五六年的感情真的走到了终点,即便今后江家人和曹格仍有来往,曹格却始终再未见过江云屏,哪怕一墙之隔也好。
缘份尽了,近在咫尺也不得相见。
后来江云屏曾经跟苗氏说,当真放下了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喜欢的,都只是那个维护自己的背影,无论那个时候出现的是谁,都会让她念念不忘。
她执着的,是被保护的感觉。
楚天歌更不可能娶江云屏,一切都如同曹格所料,只是一个刺激罢了。
苗氏就问楚天歌:“宦海沉浮,一招不慎就会身败名裂,命丧黄泉,你觉得自己能实现报国之志吗?”
楚天歌很认真的想了想:“为国捐躯并不可怕,就怕一事无成啊!”
“你曾经说过,选择户部是因为大展国缺银子,如果说有另一种途径可以为国聚财,你可愿意放弃仕途?”苗氏问道。
“愿闻其详。”
“我江家的海上商路,缺一个主事之人。”
楚天歌面露难色:“江家富甲天下,楚某自然知晓,可江家商路再怎样挣钱也不会充入国库啊!难道夫人舍得把这条海路拱手让人?”
苗氏微笑不语,楚天歌这才惊了:“难……难道说,您真舍得?”
苗氏道:“江家永远是面上的主事人,毕竟大展国不好出面做生意。但收益会有百分之七十归入国库。”
苗氏想了想,补充道:“虽然我还没跟他说这个决定,但内部已经商量好了。他应该只会高兴不会反对吧。”
“这个……他,是指谁?”
楚天歌问的小心翼翼。
苗氏神秘一笑:“下次介绍给你认识。”
楚天歌琢磨着说:“在下需要考虑考虑。”
“应该的。”苗氏很理解。
送走了楚天歌,苗氏却陷入了沉思中。
她靠在迎枕上,手中端着一只茶碗无意识的摩挲着边缘的花纹。王妈妈进来看到苗氏这个样子,很奇怪,便随口问道:“夫人又在想什么?”
苗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竟然没有听到。王妈妈看了莲月一眼,莲月一脸担忧的摇摇头。
过了半晌,苗氏忽然端起早已凉透了的茶水喝了一口,顺手把茶杯放在了小几上。
有时候刚刚下定了的决心,遇到一些不相干的事情就会忽然被动摇。
本来三年的漂泊生活让苗氏变得洒脱了很多,她逐渐释放真实的自我,甚至一度想要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所以她对于江云屏的事情十分的热心,很积极很乐观。现实却狠狠的打脸了,曹格的反应瞒不过苗氏,苗氏很快的就分析出来曹格的内心经历。
也就是说,当初若是真的不顾曹母的反对,强硬的确定了关系,到最后,曹格还是会后悔的。因为这是时代赋予本土人的灵魂,并非自己这个外来的灵魂能够改变的。是自己实在太自信,实在太理所应当了。
事情真的能够如自己所愿吗?
用手指敲了敲扶手便忽然坐起来,“行中的事情也不能再拖了,早点办妥了,也好去筹谋其他的事情。”
这次的圣上遇袭事件发生的太突然了,打乱了苗氏的许多计划。不过有些却是实在没有想过的好处,比如说江行中通过这次的保驾功劳,那么当初为了让江行中能够顺利成亲而做的铺垫就完全没有必要了,因为江行中这次的功劳太大了,些许小小谣传根本都无关痛痒了。
这次最大的意外就是江云屏了,她竟然也能成为救驾功臣,这个着实没有想到啊。
江云屏的美容铺子也火了,火的她不得不再次让止梅出山,在京城大街小巷考察合适的院子,这美容院不开分店是不行了。当日在美容院消费的十几位官眷,都因为仗义的行为得到了圣上的褒奖,家里丧命的那几个侍卫家丁也都有朝廷抚恤,他们看情况在添加一些,家属就很感恩了。
而她们得知是江家铺子这个福地,一个个铆足了精神要给江云屏分量不轻的谢礼。
圣上也由此看到了后宅妇人的巨大潜力,在关键时刻也是很有用的一股势力呢。
圣上大手一挥给江驰中新赐了一所宅子,毕竟人家用来做新房的宅子被战斗给搞得千疮百孔不说,那院子里堆积如山的尸首新娘子虽然没看到,但是新郎官儿可是从头看到尾,真怕他会在新婚之夜给吐了。
这次江驰中的宅子虽然同样是五进的,可不仅是三排连着,还有外院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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