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鱼望着手里的捧花,心里泛起无限浪漫的涟漪。
她真的有点舍不得送出去,这对她而言何尝不是一种向往?
陆少轩看着小女人脸上的期待,心口微微一疼——她应该是在惦记那个真正的心上人吧……
她还这么年轻,人生第一场婚礼就那么惨淡。
他突然有点庆幸,婚礼当天他没能出席,或许她以后再嫁还能将这个遗憾弥补。
只是一想到身边这个小女人有一天会离自己而去,会身披洁白的婚纱嫁给另外一个男人,他的心就被嫉妒愤怒悲伤充斥着。
换成其他人,他早就毫不客气地教训了。
可惜,这个人是她。
他无能为力,毫无办法。
“想留着就留着吧,这是你应该拿到的。”他开口安抚。
南鱼微微一怔,嘴角的笑容有点发苦。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暗指她以后会再嫁吗?
好样的,她心底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间熄灭了。想想也是,一言九鼎的陆少怎么可能跟她说笑,离婚又不是小事,既然说出口就不可能随便收回。
何况,到今天为止,这个男人也没有说过任何反悔的话。
她轻轻闭上眼睛,将眼底的泪意一点点抹平。
再睁开时已经一片平静,她笑着对黎沫说:“我还是觉得海儿的婚礼捧花意义非凡,想自己留着当纪念,要不等婚礼结束了我多给你介绍几个青年才俊?保准把你嫁出去。”
宋海儿哈哈大笑,拍着手:“这个好!这可比我的捧花有用多了。”
黎沫羞得张口结舌:“你这女人……你想留着就留着嘛,干嘛好端端地扯到我,讨厌!”
南鱼温柔一笑:“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羞什么羞?”
“哼,你当我是你呢!喜欢一个人喜欢了那么多年,只敢在日记里写对他的依恋,要我说你才应该劝劝自己,你羞什么羞?!”黎沫忍不住娇嗔着伸手掐了南鱼一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南鱼心头咯噔一下,下意识地去看身边的陆少轩。
对方的视线刚好也投过来,她却在触碰到的一瞬间立马挪开。
看着她这样不敢与自己对视,陆少轩的心口仿佛裂开了一条大口子,冷风呼呼地往里面灌。
日记,喜欢的人……
大学时的南鱼……
无论哪一点都是他无法介入的曾经。
陆少轩的笑容有点冰霜之意,接下来的婚宴他们俩谁都没能好好享受,给宋海儿夫妻祝福之后,南鱼就想打道回府了。
谁知,陆少轩拦住了她。
“你和姜老先生学医,是正经八百地学,还是玩玩而已?”他收敛起全部情绪,认真地问。
“我都能救回云楚楚,你说呢?”她微微挑眉。
“那你现在的实力和姜老先生比,差距多少?”
“老头已经很放心我打着他的旗号出来行医,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大概是这个程度吧。”
南鱼有点不解。
这男人怎么回事,好端端地竟然想了解她。
陆少轩轻叹一声:“那就好,你跟我来。”
南鱼不明白,但还是乖乖跟了上去。陆少轩在宋家仿佛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一路往前,轻车熟路。
路上,他跟南鱼轻声解释:“宋怀宇老先生的妻子已经病重多日,看样子就这几天了。”
“宋太太的年纪应该已经不小了。”
“对,她比宋老先生还大三岁,都快八十了。原本身体就不怎么好,两三年前得了一场大病,就越来越不行了。这也是为什么宋老先生那么积极寻找珍稀药材的原因,他想救发妻一命。”
听到这儿,南鱼有点不解:“如果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治疗真的意义不大。”
“我也知道,但……一周后就是他们的金婚纪念日,这是老爷子心心念念的梦想,他想和老太太一起度过这个别具意义的日子。”
陆少轩说着,回眸,“所以,如果你能帮忙将老太太的性命延续到那个时候,我们要血红珠或许会更顺利。”
南鱼眼眸一亮。
血红珠!
没想到陆少轩还记得!
她按捺住激动的心跳:“我现在不好说,先让我看到病人再下结论。”
他点点头:“你有点心理准备,老太太只剩一口气了,一直在用药物吊着命。”
别墅四楼的主卧门前,宋怀宇老先生已经等候多时了。
楼下是孙女的婚礼现场,他也只在一开始的时候出现过,念了一篇祝福词后,就以身体不适为由回房间。
“宋老先生,这位是我太太,你们之前见过的。她是姜宁先生的关门弟子,医术高超,让她为老夫人看看吧。”陆少轩说。
宋怀宇眼神里都是无奈的悲痛。
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南鱼,似乎有点不相信。
“姜宁的医术我是了解的,不过我上次已经将我内人的情况告诉他,连他都说了束手无策,已经快要灯尽油枯。你这么年轻……真的能治疗吗?”
南鱼目光轻柔明澈,面对宋怀宇的不信任反而落落大方。
她语气淡淡:“可是老先生想要的也并非是让妻子完全好起来,因为这不可能。我也不可能夸下海口,说一定可以帮您治好妻子,我能做的,就是尽力让您夫妻二人不留遗憾。”
话很直白,也很残酷。
但南鱼清楚,越是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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