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菲荷提着陶罐,对着谢瑶道:“走吧,先回别墅再说!”
谢瑶紧跟几步,突然想起什么,看了看身后的小鬼,对着孙菲荷道:“你能不能帮帮他,他的尸骨被掩埋在这里,无人供奉,也没处投胎!”
“没处投胎?”孙菲荷看向他:“横死的?”
小男孩立刻点头,老实道:“我是被拐卖的,我记得我的家,人贩子可能嫌我太吵了,直接把我扔进了河里,我的身体顺着河流,一直到这附近,就掩埋在这了。”
“你想再见见父母,还是想立刻去投胎?”
“我想爸爸妈妈!”
孙菲荷微微点头,直接拨通了樊晨波的电话。
樊晨波来得很快,跟来的还有法医和刑警队。
由小男孩指路,几人很快就找到了一副幼小的白骨,看样子已经很久了。
孙菲荷复述小男孩的话,自己叫什么,父母叫什么,家住哪里。
这么清晰的线索,很快就找到了对方。
樊晨波看着手机上的信息,感慨道:“他的父母在十二年前,孩子丢失的时候,就自发组织了寻子队,帮助很多人找到了自己的孩子,可是他们的一直没找到,他们坚信孩子还活着。”
“这对父母以前在当地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企业家,现在两口子变卖家产,十二年的寻子路,让他们身无分文,靠着大众的捐款,继续寻找。”
“因此上了各大新闻头条,好多人都知道他们的事迹。”
樊晨波说着眼眶有些发红,他敬佩这样的人,但是也觉得他们很可怜,明明是善良的人,为什么要经历那么多的苦难,最后的结果还是生离死别。
仅仅只隔二十公里而已。
小男孩的母亲来得很快,上个星期他的父亲接到一个电话,有个人称自己也是被拐卖的,跟小男孩长得有些像,本来只需要本地警察验血就可以了,但是他父亲心急,亲自跑过去了。
而他的母亲因为流感,生病在家。
小男孩看着步履踉跄跑来的母亲,他连连摇头:“姐姐,这不是我妈妈!”
“为什么这么说?”
小男孩回忆道:“我妈妈特别爱美,她会穿最鲜亮的连衣裙,她的头发烫得很漂亮,身上香香的,可是她花白的短头发,灰扑扑的衣服,这一定不是我妈妈!”
孙菲荷看了他一眼,郑重道:“你在仔细看看。”
妇女已经跪在白骨前,哭得生气不接下气,马上就要晕死过去。
小男孩凑近一些,像是被吓到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滴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声音哽咽:“是我妈妈!她是我妈妈!”
小男孩哭着扑上去,想要紧紧地抱住她,可惜只能拥抱空气。
他无助又哀伤地靠在母亲的后背,喃喃道:“妈妈,我在这,你看看我!”
谢瑶已经泣不成声。
孙菲荷轻叹一口气,蹲在妇女跟前道:“算卦见鬼我都可以,二百块钱!”
妇女此时已经大闹昏沉,根本不知道她再说什么。
面如死灰。
樊晨波有些着急,他怕孙菲荷转身就走了,拿出湿纸巾,使劲在妇女脸上擦了一下。
妇女这才有些反应,愣愣地看向樊晨波。
樊晨波指着孙菲荷道:“这是真大师,可以让你看到你儿子,快给她二百块钱!”
妇女木愣愣地转了钱,呆呆地看着孙菲荷。
孙菲荷对着樊晨波使了个眼色。
樊晨波立刻架着妇女站在偏僻处。
孙菲荷淡淡道:“你儿子就在这里,一会看到他,你别激动。”
妇女眼中恢复了些许神采,连连点头。
孙菲荷掏出黄纸,迅速地画符,随着符文高高抛起,燃烧的烟雾,围绕在她身边。
烟雾散去,她的儿子正泪眼朦胧地看着她,嘴里喃喃:“妈妈,妈妈……”
“小宝!”妇女凄厉大喊一声,上前紧紧地抱住他。
“妈妈,我好想你!”
“小宝,妈妈的宝宝!”情绪激动的她,只能不断地重复,手掌抖动,在男孩身上紧张地摸索。
孙菲荷转身离开,给两人留出空间,只是淡淡道:“只有五分钟,长话短说吧!”
谢瑶漂浮在孙菲荷的身边,哽咽道:“太让人难受了,我现在好难过!”
孙菲荷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
裴嘉能感觉到她此时的心情不好,环住她的肩膀,无声地陪伴。
孙菲荷顺势靠在了他的肩头。
此时的电话响起,裴嘉听对方的回复,挂掉电话后,对着孙菲荷道:“吴翠去世了,就在谢瑶病发的第二天,吃安眠药过量,现场留了一封遗书,不想谢瑶在下面太孤单。”
“啊?”谢瑶吃惊的张大嘴巴,本来已经哭红的眼睛,泪水重新凝聚。
“她怎么能这么傻,她太傻了,吴阿姨就她这一个闺女,这可怎么办,我欠了她们家一条命!”
谢瑶仓皇的原地打转。
孙菲荷淡淡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你身体里的就是吴翠!”
谢瑶扭头看向孙菲荷,喃喃道:“不可能!她……”
“她熟悉你的家,熟悉你的性格,连你的小习惯她都了如指掌,她扮演你,才是最不容易被人发现的。”
谢瑶紧咬着嘴唇,不肯相信也不敢相信,吴翠是这么坏的人。
这个时候裴嘉道:“刚才的生辰八字我问过了,是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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