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嘉的手附上她的眉眼,抚平她皱起的额头,语气淡定:“不用担心,运势固然重要,但是个人能力也很重要,你要相信我!”
孙菲荷没有说话,运势跟能力相辅相成,说不上来哪个更重要,但是她知道,但凡缺一样,一件简单的事情,也会变得艰难,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
心里不由嘟囔起来:怪不得突然就参悟了呢,原来在这等着呢,天道真是苟。
“轰隆!”
万里无云的天突然响起一阵雷鸣。
孙菲荷觉得头顶好像有一阵凉风吹过,她赶紧停止了心里的嘀咕。
骨节分明的手覆盖在她的手上,与她十指相握。
孙菲荷叹了口气,任劳任怨道:“你们公司即将惹上一场难缠的官司!”
“嗯?”
孙菲荷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带着他电梯一路往下,一直到七楼,出了电梯,转了楼梯,下了半层,在一个硕大的玻璃围挡的阳台处停下。
眼见着地上的绿植突然凌空而起,马上就要脱离阳台朝地上砸去。
孙菲荷抬手一挥,飘出去的绿植又被一阵风吹了回来,砸在阳台地面四分五裂。
“你这样砸下去会死人的。”孙菲荷看着不远处身体残破的魂体道。
魂体穿着碎花裙,但是已经被鲜血染红,破烂的洞可以看出,当时她起码中了七八刀,脖子处还有一个大洞,透过洞甚至可以看到对面的天空。
“死就死!我就是要她死!”魂体原地大喊着:“你是谁!你为什么阻止我,阻止我的都要死!”
说着猛地朝孙菲荷扑来,手臂无限伸长,孙菲荷眉头皱起,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黄符,直接贴在飞来的手上。
“啊……”
魂体惨叫一声,手臂开始冒烟。
孙菲荷冷着脸道:“要不是看你生前是个好人,我现在就弄死你!”
“什么好人?我再也不想当好人了,我要当坏人。”
“想做坏人去一边,这里不行,你会给我们惹麻烦的。”
“我不走,那个贱人就是来这里上班,我不能放过她,凭什么她可以获得这么好的人生,不公平,这个世界不公平。”
嘴里喊着,两道血泪顺着脸颊滑落,整个魂体凝实了几分,黑气缭绕。
孙菲荷眉头皱起,手指翻动,轻点在她的额间:“保神定一,清明禅境。”
黑气像是遇到了什么克星,慢慢地缩了回去。
魂体也慢慢恢复了神志,狰狞的神色只留下一脸恨意。
“冷静了吗?如果你还是一意孤行的话,我只能请你去地府走一趟了。”
“我不去地府,我不去,我要回家,我要找妈妈!我妈妈还在等我!”
“你已经死了,阳间的亲缘跟你无关了,你现在应该去地府。”孙菲荷说着就要拿符文。
魂体吓得往后缩了一下:“别抓我,我不报复了,我回家还不行吗?”
“不行,还有你要报复谁?”
“报复一个坏女人,都是她我才变成现在这样的,都是她!”
魂体语无伦次地把事情叙述了一遍。
简单来说,她跟童芯是在留学认识的,异国他乡,又在同一个寄宿家庭。
两人理所当然地成了好朋友,就算毕业回了国。
两人依旧整天形影不离,直到童芯谈了男朋友,为了给两人空出相处的时间,她不再整天粘着童芯。
就这样半年过去了,有一次童芯带着伤来找她哭诉,说男友打她。
她气得要替对方出气,但是被童芯拦住了,后来童芯说对方跟她道歉了,还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
但是她觉得,只要动一下手,那肯定会有第二次,但是童芯不相信,还说对方是因为爱她。
后来她就不管了,特别是有一次在路上,她看到童心的男友在街上对她大打出手,后来又跪在地上,狂扇自己的脸。
她看得汗毛直立,她觉得两人都有病,她觉得自己要离神经病远一点。
后来,就算童芯的新伤加旧伤,来找她诉苦,她再也不劝,只听童芯唠叨,有的时候甚至还会主动避开,慢慢跟童芯断了联系。
最后一次,是童芯跌跌撞撞地跑到她的公寓,剧烈的砸门声,和呼救声,让她想在装听不见都不行,她无奈地打开了门。
看到门外的童芯,她还没说话,童芯就闯进了家里,着急忙慌地关上门。
哆哆嗦嗦道:“他要杀我,他拿着刀追来了。”
她下意识地问:“谁追来了?”
“我男朋友,他要杀我,这次是真的,如颖,我应该听你的话,我应该早分手的,我错了,我后悔了!”
杜如颖叹了口气:“那咱们报警吧,放心,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不敢真的怎么样的!”
她说着拿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却被童芯一把抢走了:“别报警,报警的话,这么丢人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求求你别报警,就这样让它过去吧,等我分手就好了。”
杜如颖皱着眉头,满脸的不赞同:“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做,那你现在就离开我的家,要死你就自己去死,别带着我!”
童心不敢相信她会说出这么无情的话,只能任由杜如颖抢过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童芯不敢面对,躲去了阳台透气。
因为距离警局很近,警察很快就来了,给两人录了口供,去监控室看了监控,确实有一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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