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的笑。
“我不想你去,可不可以?”
作为同样吃软不吃硬的人,童欢没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对新晋男友撒娇耍赖,苏睿先用上了,可是被他清幽幽的桃花眼望着,里面盛满他说不出口的恳求,她就很没出息地两腿直发软,只想豪气地一拍桌说,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童欢伸手盖住了他的脸,自己也闭上眼睛,大喊:“不行!你犯规!不可以用美人计!”
苏睿微微一笑,嘴唇扫过了她掌心下沿,还想再说什么,门口那个看得眼睛都快掉下来的两千瓦大灯泡终于按捺不住,意思意思敲了几下门,问道:
“不好意思,有没有人能和我解释一下,在我忙晕头的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童欢脸虽然烧着,却也很是得意地扣住苏睿的手往童彦伟眼前扬了扬:“解释什么?如你所见啊!”
“卧槽!”
童彦伟跳起来连着骂了一串脏话,难怪刚才他一提要童欢随行,苏睿就跟吃了炸药似的,原来一不留神两人已经从一般将来时变成现在进行时了!不过虽然受到了惊吓,彦伟也不算太意外,他忽然把童欢往自己身后一扯,嘚瑟地看向了苏睿。
“这么说来,苏大教授,我现在是娘家人了?”
苏睿目光一寒,横扫过去:“所以呢?”
童彦伟底气立刻不足:“所以,你以后要对我客气点。”
“好啊。”
苏睿笑眯眯地,一双长眼闪着狐狸般的精光,笑得童彦伟背上汗毛一根根竖起来,他气势彻底弱了下去,一挥手:“算了,你还是照以前一样吧。”
苏睿很是欣慰地点点头:“我需要电话联系陆翊坤,还有,你要保护好童欢。”
两兄妹对视一眼,伸手击掌。
原本以为等陆翊坤从留市赶到大梁寨,应该起码是第二日的事了,没想到因为他们匆忙离开语焉不详,陆翊坤又再联系不上他们,于是他赶完了手头的事情,苏睿联系他时他已经在来昔云的路上。
当天夜里,陆翊坤就赶到了大梁寨,而且还给苏睿和童欢背了专业的冲锋衣裤,童欢想起自己上山的狼狈相,再看看一身简装负重夜行却走得如履平地的陆翊坤,深深感受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巨大差距。
不过陆翊坤一票否决掉了童欢随行的提议,不仅是童欢,连进山经验不够的童彦伟也被他果断踢出局。
“现在抢的是时间,而且白天有大概率会下暴雨,带上你们只会拖累进度。既然该抓的人已经抓到,我建议你们在雨水到前赶早先下山,我会带队主搜近程,‘狼牙’有地图,他们往深处走。”
童欢看看舒朗有星的天空,对陆翊坤的“暴雨论”持怀疑态度:“我已经跟你学了很多了,怎么在树林中辨认方向、收集干净水源,怎么保持体温、生火、处理蜇咬、伤口,而且我身体素质很好,跟得上队伍,绝不会随便喊累的。”
陆翊坤很严肃地瞪着童欢:“再往山里走半天,就是未开化的原始森林,雨季进深山,连我都不敢掉以轻心,你作为零经验的人哪儿来的自信?任何时候都不要轻视自然的力量,我训练你、教你技巧,是避免你万一陷入困境时,因为无知而无力,绝不是让你现在在这里逞能!”
平日里,陆翊坤在童欢跟前就是特别宽厚的大哥,这是她第一次被他训得头都抬不起来,陆翊坤一旦决定的事,谁都改变不了,最终苏睿、童欢连同沿海城市来的童彦伟都被打包安排和老人一起下山,而经验更为丰富的龚队、老樊及山区出身的曾浩补上。
事实证明,永远不要去怀疑一个山野经验丰富的“老麻雀”,天亮后因为接应的车辆有限,专案组成员护送老人先走了一批,到苏睿和童欢等人下山至半道,果真下起了倾盆大雨。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去大梁寨时天气晴好,有专案组的男士持明亮光源开路压阵,凌晨昏暗的光线模糊了道路两旁的危险,两小时的徒步路程走得虽然艰辛,还在接受范围。
如今经验丰富的队员都随陆翊坤进山了,大雨来时童欢他们正走在最难的路段,寨民自岩壁凿出不及半米宽的通道,身侧碎石坡下就是奔腾的江水,偶尔掉下的石块打两个旋,即刻被冲得无影无踪,个别路段更是塌陷悬空,只有一两根圆木条搭的仅容单人通过的木桥,雨湿风冷苔滑,烂泥满脚,时有不明蛇虫出没,幸亏童欢已经在昔云待了三年,有过一些行山经验,还有陆哥加持的新装备,不然真的会走到哭出来。
想想陆翊坤此刻带队进的是未开化的深林,童欢看着已被雨雾遮盖的远山,满脸忧愁,苏睿拍了拍她的头。
“放心吧,这种情况对陆翊坤是小意思。”
童欢回头,意外地看见咕咚缩在他冲锋衣的帽子里,露出了半湿的脑袋。
“你把它也带下来啦!”
童欢惊喜地踮起脚,想去够,苏睿扶正她肩膀推着往前走:“看路!”
“你说陆哥能找到康山吗?”
“我只能说,如果他都找不到,别人很难找到了。”
然而让童欢满怀期待的陆翊坤也没能带回好消息,康山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在莽莽大山里。三天后,龚队等人下山,迎接他们的是一个更糟糕的消息,因为在抓捕过程中受了枪伤而被转至医院治疗的岩路被灭口了,蔡归被暂停职务约谈。
停尸间里,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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