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挫折,没有熟人没有门路,更无奈的是,她没有城市户口,所以总是难免在这座满是自命不凡的本地人的城市里屡遭白眼。
每每这时侯她就忍不住地捶胸顿足,当初谢林森说什么都能给她的时候,她怎么没想到多要一个城市户口呢!
谢林森,谢林森,这个名字已经在她脑海中演变为一个虚幻的一去不复返的阿拉丁神灯了。
于是这一天晚上,她和同事陪大客户吃饭,续摊的时候去了凯撒威登。他们几个人偷着合计了一下还是咬咬牙开了一个钻石大包房。
只要能把这单子谈妥,他们公司半年的生计就都有了着落。虽然开房的时候看着柜台显示器上的每小时计费她心都碎了,可舍不得孩子怎么去套狼?今晚上他们市场部三个人算是豁出去了。
被灌得一塌糊涂。胃里的东西冒着泡地往上涌,她捂着嘴,生怕一个嗝打出来这条新买的裙子就报废了。
为了不让客户厌恶,她特意没用包房里的自带卫生间,而是推开门走到了走廊上找卫生间。不愧是凯撒威登,这走廊都高级得跟皇宫似的。
彩色的灯光斜斜地打下来,暧昧迷离得不像话,可她只觉得头晕反胃没了方向,这走廊一望无际没有尽头,卫生间在哪?
舍不得弄脏闪闪发光的洗手池,她直接钻进了厕所的隔间,吐得七荤八素,吐得五脏俱焚。末了实在没了力气,只能行尸走肉一样地扶着墙出来。
出了厕所门口,她双眼用力地聚焦,努力分辨着刚刚是从哪头走过来的,忽而听到走廊那头有动静。
她下意识地看过去,瞧见一对人影正暧昧地靠在墙头,女人身姿妩媚,妖娆得像一条蛇,紧紧缠在男人身上。杨沫急忙转过头去,非礼勿视,这是她作为一个公关人的基本素质。
可是她想了又想,记起来自己刚刚好像就是从那个方向走过来上厕所的。这下尴尬了,她开始纠结,到底该视若无睹地走过去,大大方方地经过那天雷地火的两人,还是默默地继续在厕所里等会儿,毕竟能来这种地方的人没一个好惹的。
她站在厕所门口,离那俩人直线距离不过两米,就算刻意回避不看,这余光里也总还是免不了地会被动接受到一些少儿不宜的信息。
她只好认栽地又躲进了厕所门里,然后就听到那边两人的对话声。她是真的不想听,也是真的听得清楚。
“我就知道你喜欢的是我,可你这个坏蛋,刚才居然在KTV点了别人,想刺激我是吗?”
“呵呵。”
“你呵呵什么?快点回答我,你要是喜欢我,今晚我就跟你走,不过,我要一个Gucci新款的钻扣包!”
“……”这次男人连呵呵都没了。
“你说话啊,谢林森,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可不会放你走!”
……
“哎,你去哪?你给我回来!”
接下来是两人的脚步声,以及,一些略带画面感的撕扯和女人急切的呼唤声。
杨沫听着俩人声音远了,这才终于走出来。心下不免感慨,又是一桩没成的欢好,也不知道是女的太贪还是男的太小气。不过刚刚那女人嘴里喊的名字,倒是让她觉得有些……不自在。
谢林森?
一出来便闻到那女人身上残留的香水味,混杂着已经说不清是某高级男性古龙水还是根本就是那男人身上的男性荷尔蒙味,胃里又恶心地翻江倒海。
脑袋倒是诡异地清醒了。理智借着酒劲儿出去溜达了一圈终于回到身体,她也终于意识到自己不得不急着赶回去了,市场部三剑客少了她这个主力,今晚要是功亏一篑了可怎么办?
刚走了几步,地上一块闪亮不明物,凭借多年看而不买的经验来看,此物非金即银,高档货啊!四下张望了一下确定无人,便迅速地捡起,正满心欢喜着觉得捡到宝了,看了一眼那东西却突然愣了神。
这块手表她认得,金色的表盘里有那个人的名字缩写,那是他们结婚那天下午,他奶奶在病床上亲自给他戴上去的,说男人成了家就要负起责任,这块表就是提醒你以后准时回家的。
那时的她心里多么的感动。可如今,这金灿灿的表盘却只散发着让她想吐的气味。
刚刚那女人叫他“谢林森”,所以他真的是那个谢林森?
若是别的东西她真有想要私吞的冲动,可这东西毕竟是人家奶奶的遗物,总有点纪念意义的。贪小便宜吃大亏,这个惨痛经验上次就是在这个人身上学到的,她可决不能再失足一次。
可是怎么还给他?他的“前妻”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拿着这块象征天长地久的“责任”的手表?还在刚刚目睹了他与某女公厕外纠缠之后?想想都觉得头皮麻。
可还是得还啊,顺着他们的方向走过去,恰好就看到一个男人从钻石大包里慌慌张张地走出来,她认真仔细又认真地看了看,好像不是他。
不过这样更好,比见面尴尬强多了。走上前去一问,果真是来找表的,于是时隔N年又做了一把拾金不昧好少年。
谢林森,你万万想不到会是我捡的这块表吧!突然很想仰天长啸,刚一张口忽然又觉得自己神经不正常,他们本就不认识,哪来的这么多湾湾乡土剧情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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