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是个疯子,之前挨打的伤还没好,要是再挨上这一板砖。
他不敢想。
“阮芳,你救救我,你要是走了,我就饿死了。”顾申余扯住她的裤腿,低声下气的求她,“以后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保证,我保证一句话都不说。”
挨两顿打算什么,总比死了好。
阮芳嫌弃的抽回裤腿,冷然道:“难不成你打算让我跟你这个窝囊废一直住在这个鬼地方?”
“要不,你想去哪儿,你带上我,权当是带了一条看门的狗,阮芳,你不能不管我,咱们当初说好的一起合作的,你不能不管我!”
他越说越激动,控制不住的喊出声儿。
“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呀。”阮芳把转头贴在他脸上,“是,我们是说好的合作,不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我在一块儿的时候,想的都是阮栀。”
要不是在这破村子里快待不下去了,她才不会答应和顾申余好。
“还看门的狗呢,我养条狗狗还能跑能跳的,你呢,一个半身不遂的东西,能干什么?”
“识相的就老老实实待在这儿,或许我过两天就回来了。”
说完,她再也没了扯皮的心思,起身就走。
“不行,你不能走。”
顾申余一个用力,抱住了她的小腿。
他很清楚,阮芳要么被发现走不了,要么就是走了再也不回来。
“你干什么,给我放开。”
“来人啊,有人要跑了,阮知青要跑了!”顾申余放声大喊,打算来个鱼死网破。
他说什么也不能让阮芳离开。
“你给我闭嘴!”阮芳一慌,伸手去捂他的嘴。
顾申余一口咬在她手上,院子里顿时响起不轻不重的惨叫声。
声音却不是出自阮芳。而是顾申余。
他捂着被拍出了个血窟窿的脑袋,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阮芳。
直到血水流进了眼珠子里,他两眼一闭,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阮芳白着脸,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急忙把砖头丢了,仓皇转头捡起地上的包袱,推开门就跑。
头顶的月光乌蒙蒙的。
……
已经是两个星期后,江父江母离开了京北,回去给老爷子报信儿。
阮栀与江勤照常每个中午和晚上过来,另外,阮栀还与欧成辉请了假,周末不去研究所,在医院陪陪江霜和林铮。
一听说阮栀寻到了亲生父母,欧成辉心里既高兴又好奇,想要上门拜访,奈何年初才过,研究所里事情太多,忙的他晕头转向,根本抽不出时间。
与此同时,休养了半个月的林铮也已经能下地走动。
他已经从江勤的口中知道了妹妹的养父母是什么样的人。
倘若当初他没有选择进部队,做一名军人,他一定拿着把菜刀悄悄的摸到阮家去,把那两个黑心肝的给杀了。
这日,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中午,他出去遛了个弯儿回到病房休息,盯着墙头上挂着的钟,数着时间等两个妹妹过来。
可是妹妹没等到,等来了秦军长以及秦军长的夫人。
秦漠时的父母!
“秦军长好。”
掀开被子他就要起身,被秦城一个眼神给按了回去。
“小同志是好样儿的啊,看你气色恢复的不错,什么时候能出院啊。”
秦城随意寻了把椅子让常苑坐下,随后挨着她旁边坐。
他的语气很随和,与平日里林铮见到的那个不苟言笑的秦军长大不一样。
也正是因此,他更紧张了。
“医生还没有通知,应该是快了。”
秦城点了点头,笑问:“怎么不见江老弟?”
“舅舅他前两天回临安了。”
“这样啊,我还以为能遇着他呢。”
没遇着也挺好,秦城想。
否则,从前养猪时候的那点陈年旧事给他点出来,这老脸是没法儿要了。
林铮笑笑:“舅舅也想与您叙叙旧的。”
常苑暗地里捏了秦城一把,随后关切的问:“不知道,亲家现在在哪儿,她也回去了?”
亲——家——
林铮脸上的笑容险些崩裂,忍着嘴角抽搐道:“妈她去了饭堂打菜,马上就回来了,二位吃过了吗?”
常苑立刻站起来:“我们俩正好也没吃呢,这样,我们去找亲家,小同志你好好休息啊。”
林铮:“……”他就顺口一说。
眼睁睁看着俩人走了,林铮深吸口气。
秦漠时这小子,真够贼的。
自己被部队里的事牵的抽不开身,还把父母给请过来了。
他好不容易才和妹妹相认,这小子居然想独占,心太黑了!
阮栀与江勤到医院的时候,就看到林铮黑着一张脸。
“哥,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一看到妹妹,林铮立马变了脸,捂着胸膛,眉毛耷拉下来:“妹妹,我心口疼。”
阮栀紧张起来:“我来看看,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林铮摆摆手,神色怆然:“不是这个疼。”
阮栀眨了眨眼,没明白他的意思。
“行了小栀,他应该没事儿。”江勤看出端倪,“哥,到底咋了呀?”
林铮被问的一滞,好一会才道:“秦军长和秦夫人来了。”
“谁?”江勤听的皱眉。
“是秦漠时的父母。”阮栀解释道。
江勤一下子悟了,“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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