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栀眼底闪过了一抹狠色,攥住了那块跟她脑袋一般大的石头。
等那身影靠近时,她猛地举起了石头,对着那人的脑袋狠狠砸了过去。
那人的反应却很快,侧身就闪了过去。
昏暗的灯光下,她看清了来人的脸,瞳孔瞬间放大,吓得手上的石头都噗通一声掉了下来。
“啊!”惊慌之下,她发出了一声尖锐的惨叫。
她没有看错!
真是顾申余那个渣男!
他这是时候不是应该在大洼村做苦力的吗?怎么会出现在青城!
顾申余见阮栀吓得脸色惨白,不免有些慌乱。
他急忙上前捂住了阮栀的嘴巴,低声道:“别叫,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不是坏人,真的。”
他怎么可能不伤害自己呢?
上辈子的她曾以为顾申余和自己结婚,是因为当时被下了药,以为双方都是迫不得已发生的关系,谁知道,他早就和阮芳串通好了。
连秦漠时的腿伤,也是因为他!
阮栀太过激动,整个人都在发抖。
顾申余看着她脸色苍白,毫不在意,低头道:“我松手了,你别喊。”
阮栀点了点头。
他果然松开了人,见阮栀没说话,死死盯着自己仍旧警惕,他后退一步,伸出手冲她露出个友好的微笑:“你是今早报纸上那个阮栀阮状元吧,你好,我叫顾申余,大洼村的,今年也参加高考了,就是没考上。”
阮栀惊魂未定,完全不懂他要干什么?
顾申余笑的坦荡,清清瘦瘦书卷气十足,就是做苦力显的脸有些黑,怎么看都是十分忠厚老实的一个人。
谁能想到这样一副皮相下藏的是最阴毒的心思。
“刚刚吓着你了吧,不好意思啊,见到状元本人有点激动。”他挠了挠头发,似乎有几分无措,“你吃糖不,我有大白兔,你尝尝。”
说着,他掏出两块奶糖就往她手里塞。
这是她最喜欢吃的糖。
阮栀稳住心神,眼神冷了下来。前世这个时候,她和顾申余从未见过面
难道是因为这一世阮芳没能成功上大学,所以提前找了顾申余合谋?
“我不吃,你给我让开!”
见阮栀转身去推车,顾申余忙追上去,“对不住啊刚刚,你别生气,我不是有意吓你的。”
阮栀心里恶寒,恨不得拿刚刚的板砖拍死这个渣男,忍无可忍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就是想请教请教,你成绩咋那么好嘞,要不你教教我,我打算明年重新考,你放心,不白教,我给你钱。”
阮栀冷笑,冷厉的目光对上顾申余那双看似诚恳的眼神,骤然扭动了龙头把,车轱辘重重的碾过了顾申余的脚背。
她记得顾申余这里有旧伤,就是在大洼村做苦力的时候被砸伤的。
“啊!”
一声惨叫响起,顾申余痛苦的俯下身,捂着鞋面疼的龇牙欲裂。
阮栀迅速骑上车,脚下动作加快。
“你给我站住!”
没等她跑出巷子,顾申余就已经瘸着一只脚恶狠狠追了上来,一把拽住了她车后座,伸手去捉她肩膀。
阮栀正准备弃车逃跑。
一道身影忽然急速闯入,一阵风般靠近,猛的一脚将他踹开四五米远。
“阮栀你没事儿吧?”秦漠时冷凝的脸上满是担忧。
他是来这里拿东西的,结果路过的时候听到阮栀的尖叫,想也没想就冲了过来。
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有人在对她犯流氓罪。
阮栀抬起眼,发现是秦漠时,眼眶一热,泪珠和悬着的心几乎同时落了下来。
秦漠时心里一紧:“你……”
“你他妈谁啊?”顾申余从地上爬起来,捂着心口,恶狠狠抄起一旁的棍子冲过去。
秦漠时拉着阮栀侧身躲过,再回头,清俊的眉眼已经染上浓烈的戾气。
顾申余一愣。
摇晃的路灯光影昏暗,打在秦漠时的脸上,那双漆黑的眼睛仿佛十二月的寒潭,冷厉摄人。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对方的拳头已经砸了上来。
他痛叫一声,几乎来不及还手,整个人脑袋发懵。
又是两拳下去,顾申余“砰”的倒在地上,这回连话都说不出了。
尽管看得出两人的年龄差,少年高大的身躯却极具压迫感,此刻沉着脸,眼底怒色满满,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
秦漠时在军区大院里长大,从小就练就了一身拳脚,又在部队历练这么久,对付一个顾申余,自然绰绰有余,
对上少年目光,顾申余心底陡然生出无限恐惧。
阮栀是巴不得顾申余赶紧死,可要是秦漠时打伤人,是要坐牢的,到时候部队也会记处分。
“秦漠时——”她及时叫住了准备下死手的少年。
她刚才已经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此时想要起来,脚踝上陡然传来一阵剧痛。
“崴着了?”秦漠时面上的冷厉骤然消散,急忙上前,扶住阮栀,将她扶到旁边的一处石凳子坐着,然后半蹲下来,去检查阮栀的脚踝。
“是脱臼了,会有些痛,你忍着点。”
阮栀并不觉得很痛,只是又出了一丝冷汗。
被打趴下的顾申余从地上爬了起来,深深看了阮栀一眼,狼狈逃开了。
直到顾申余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了,阮栀仍然没有回过神来。
见她愣神,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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