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宰相章越道身份

一千两百四十一章 索土(两更合一更)(3/4)

湖气的书生,千万不要去主动招惹。这种人是很可怕,真的敢杀人,也能够活人。

  得罪了这样的人,后患无穷。

  正说话间,幕僚送来邸报。

  章惇用布抹去手中的油腻,读了邸报后,怒不可遏道。

  “动不动便辞相避位,不知尽力而为。行大事者,若不激烈而为之,岂能有所更张?”

  在场众帅臣们都是面露为难之色,他们知道章惇又在骂中枢了。

  骂得不是别人,正是他那愚蠢且一无是处的弟弟,当朝宰相章越。章惇为方面大员后,对章越无一好词。而且还有一固定的项目,每当地方或过路有官员前来拜访。

  章惇与之聊不到几句后,便是抨击朝政,随后就批评到章越。

  不少官员听了章惇之言语很是尴尬。

  他们不少人也曾是在章越下面办过事,就算没有办过事的,你这样批评当朝宰相,他们也不敢附和啊。

  但是摄于章惇的积威,他们也不敢反驳。

  所以他们在章惇面前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往往到这时候就立即寻个借口离去了。

  至于帅府里的幕僚和将领却没那么好运气了。

  他们走不开啊!

  每天到了这个节日时,众将们只能垂头不语,万一章惇点名要他们附和几句,那不是玩完了。

  章惇道:“见小利而亡义,干大事而惜身,此等人岂能将天下托付于他?”

  “不敢以身当国之辈,实是懦弱,我倒一直没看错你。实是丢了章家的颜面!”

  骂了一通,章惇好似余怒未消。

  他恼怒的是章越遇事就走,而不是坐下来坚持政见,继续保持对辽国强硬态度,现在任由孙固出面与辽议和。

  章惇负手踱步片刻,对众将道:“事已至此,我等再三忍让,契丹只会蹬鼻子上脸。”

  “朝廷无人可以担当,这千斤重担唯有我等自己担当起来。”

  “从明日起,若辽人再过境取水砍柴,一律逐之!”

  章惇命下,众将心底大惊,契丹重兵集结在边境,你这般驱逐若是兵戎相见怎好?

  众将不敢违抗只好起身领命。

  众将不知吕惠卿书信给章惇,而今朝中无人制约,二人正好可以便宜行事。

  至于对辽割地议和?

  那更不用多说,无论吕惠卿还是章惇都是万万不肯的。

  ……

  辽使兴师问罪的意思很显然。

  正使萧禧,副使萧得里特抵达汴京后,先是天子见使者于紫宸殿,之后又设曲宴垂拱殿。

  萧禧面对宋朝天子还是有所分寸言,言请宋与党项两国息兵,并还党项故地也。

  然后萧禧递上国书,言北朝皇帝告南朝皇帝,西夏事早与休得,即甚好,否则伤两国邦交。

  到这一步,大家都还好,没有扯破脸皮。

  官家不答,而另点蔡确替自己出面回答道:“西人累年犯顺,理须讨伐,何烦北朝遣使?”

  萧禧对蔡确这般答了不以为然,又问道:“听闻伐党项之事全有章相公主张,为何今日不见他在此?”

  此言一出,蔡确答说章相公告疾养病。

  萧禧,萧得里特二人闻此没说什么便离开。

  直学士蔡京上奏言,辽使抵京必有诡谋,战和之事请朝廷召集百官详议而决。

  官家没有听,只是于宴后赐物给辽使,却被对方嫌少。

  之后宋辽谈判。

  孙固作为谈判正使。作为他左右手的,分别是赵挺之和李格非,这二人都是王珪所派。

  孙固知道自己一举一动都在王珪授意之下。

  孙固也很憋屈,他在朝中不树党羽,一贯以清廉自守闻名。

  故他虽身为枢密使,但在朝堂上根本不足以与王珪,章越这等权相相抗衡,只好听任他们摆布。

  甚至孙固还知道,官家让他议和也只是权宜之计,只是将他当作了一枚棋子罢了。

  不过本着忠君之心,更要紧是他担心万一宋辽开战,河北百姓都要遭殃,这是不能够熟视无睹的。

  本着体民忠君之意,他颇有几分忍辱负重之感,但即便是刀刃加身,他也要完成使命。

  萧禧一上来便咄咄逼人闻道:“到底韩忠彦辱我国主,是他的意思,是你官家的意思,还是你们大宋的意思?”

  孙固也是谈判的老手,避开这话道:“本朝陛下曾言,边衅一开,兵祸不解,岂是人主爱民恤物之意?”

  “而今陛下有息兵止战之意,我等自是竭力促成此事。”

  “那么沿途之上的那些顽民,为何胆敢当街辱骂使者,这又可是南朝怂恿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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