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神，但利用神。

　　他们是这一场律对神的斗争里，最狡猾也最毒的余孽。

　　张青松看完偃神报告，沉声道：“这一群人，比那些死忠神徒还难办！”

　　“神徒是敌人，但他们是伪友！”

　　“他们随时会反过来，抱着你的律说：‘我也守规矩’，但转头又建坛起像，说是‘旧俗延续’、‘文化传承’！”

　　“你真要抓，他们就说你‘斩文化’、‘灭传统’、‘逼民造反’！”

　　“你真要杀，他们就躲进海外，说你‘迫害信仰’！”

　　“这种人，怎么处置？”

　　秦浩拿起那份卷宗，只翻了三页，便放下。

　　“他们信不信我不管！”

　　“他们只要敢继续搞‘信别人还能活得久’这套，那我就让他们先死！”

　　“信神的人，我不管！”

　　“但要拿神来装人的，我一定一刀砍下去！”

　　“我给百姓活路，不是给他们借神名来骗命的！”

　　“他们以为自己聪明，把神像藏进祖祠，把咒术写进风俗，把灵骨埋在祭田里，还以为我们看不见？”

　　“我们不是没看见！”

　　“是我不愿一开始就杀！”

　　“但他们不收手！”

　　“那我就斩！”

　　“你告诉各律堂！”

　　“从今日起，凡查出‘改造神像’、‘变称神祠’、‘暗藏咒阵’者—无论户籍、出身、来历，一律并作偃神案处理，入‘伪律欺民’之罪！”

　　“主犯斩！”

　　“知情不报者，逐籍三代！”

　　“再敢借风俗造神，我便借律杀人！”

　　“这条事不准上奏，也不准公示！”

　　“暗发给各律堂，谁见谁知！”

　　“他们爱玩暗的，那我就先黑到底！”

　　“等他们真正怕了，再谈明！”

　　命令暗发后，整片海岸风向骤变。

　　起初还敢藏着建坛、编说词的家族，一个个收口，跪地自陈，甚至出现“深夜毁坛自焚像”的举动，有人烧得仓促，手上都烫伤，也不敢请医，只敢自己抹灰，用破布缠着。

　　因为他们知道—

　　现在不砸，是要命。

　　晚一天砸，是灭家。

　　与此同时，西域再起暗波。

　　焚神教余部尝试在雷兹海岸建立“观律坛”，明面是研究秦国律典，实则为设坛为神像换名，鼓动信众以“研律之名，供神之实”，策动“神法共立”之路。

　　秦浩得信后，未写一字。

　　直接派东风军三营小队夜袭雷兹东岸，整座“观律坛”被连根拔除，神像烧于坛下，主持教头当场被斩，观律书简百卷尽数焚毁。

　　而后秦浩命人立碑于其地，碑文只有一句：

　　—“律不共神！”

　　随后传文西域各国：

　　“秦国律典，不供神，也不容神！”

　　“神若欲立律下，则先问我刀！”

　　“此为律根，不议！”

　　“谁再言共立，斩！”

　　此话一出，西域顿时哗然。

　　诸教不敢正面回应，但暗地已连夜撤出多国神像、断绝祭坛、封存神简，甚至有教团主动公开销毁旧神骨以表明志，唯恐再被点名。

　　而在东瀛，秦浩趁势再下一令：

　　“律祭堂设于民，不设于殿！”

　　“律本为人，不供香火，不设跪拜！”

　　“文堂不传经，不讲神，只授人书！”

　　“从今起，谁敢在堂设供，谁就是要把律当神供，那我就先斩了你！”

　　“律是让你活的！”

　　“不是让你跪着求的！”

　　这话传开后，曾有东瀛老户私下议论，说“秦王这人，真是连自己都不信！”

　　秦浩听后，笑了。

　　“对，我不信自己！”

　　“我只信这个世上，谁都不该拿命去跪！”

　　“哪怕是信我！”

　　“我也不许你跪！”

　　“你要是说，我给你律，你就要供我！”

　　“那你也不配活！”

　　“你不该拿命谢我！”

　　“你该拿命活出来！”

　　“你只要活明白了，那你就知道—给你律，是让你不用跪着活！”

　　“不是让你多了个能跪的新对象！”

　　“这天下，我不养神！”

　　“也不养奴！”

　　“我只养人！”

　　秦浩在东瀛驻留已满九十日，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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