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瑶心中暗自好笑——快是筑基大圆满的修士,竟还玩这等凡俗稚童的把戏。
你来啦
徐也屏息隐在古树后,忽闻一声轻唤飘来。
他心头一跳,明明已敛去气息,怎么还会被察觉?
正欲现身,心中却忽生邪恶心思:
莫非二长老在此私会情郎?
念头一起,顿觉喉头发紧,想要看个究竟。
忽然又觉肩头一颤,身后传来熟悉的温软嗓音:
喜欢偷看?
徐也浑身僵直,缓缓转身时已换上憨厚笑容:
原来是苏长老,弟子还当撞见九天玄女下凡呢
苏瑾瑶淡然一笑,没有理会他的打趣调侃。
特意寻来,所为何事?
徐也整了整衣冠,郑重作揖:
弟子此来,一是为开解苏师姨心结,二是替那两个不成器的弟弟赔罪。
苏瑾瑶黛眉微蹙,“师姨”这称呼她可是头一次听闻。
念在徐也本就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也并未过多纠结此事。
心结?
她指尖掠过垂落的青丝,笑着问道:
我修行千余载,道心澄明如镜...何来心结一说?
徐也只是低笑一声,并不与她争辩,自顾自说道:
这剑子之位,哪里是什么天命所归?
不过是天元剑宗见我三人资质尚可,借机与道德宗结下羁绊的由头罢了。
苏瑾瑶眸光微动:既然看破,为何还要应下?
这正是弟子来寻师姨的缘由。
徐也抬眸,直视着她道:
师姨并非责怪我们成为剑子,这于两宗来说都算得上幸事。
您气的是我们擅作主张,更痛心的是
他顿了顿,觉得我们心中,或许并未将道德宗看得太重。
苏瑾瑶呼吸一滞。
她站在宗门的立场细细思量,深知这于宗门而言,无疑是一件好事。
可不知为何,心底却总有着说不出的不快,搅得她心绪难宁。
如今萦绕心头的郁结,被他一语道破,着实令她愕然。
她忽然觉得眼前的青年格外陌生。
月光流转,为徐也的侧脸镀上一层清辉。
那总是带着几分顽劣笑意的眉眼,此刻竟透着超脱年龄的透彻。
曾经那个令人抓狂的少年,已悄然蜕变。
变得细腻似风,默默宽慰起她这个长辈了
苏瑾瑶轻拢衣袖,唇角泛起一丝浅笑:胡说八道,没有的事
徐也挠了挠头,嘿嘿笑道:
其实我们原本另有打算,谁料
徐也及时收嘴,警觉地环顾四周,说不定此时百里老登就在某处偷听呢。
苏瑾瑶指尖泛起流光,一道莹白结界无声展开。
现在可以说了。
事情是这样的
徐也一五一十道来。
从三人修炼如何刻苦,到庄不卓独领风骚。
再到百里照拿出那张印着同意二字的特制信笺,是道德宗印鉴的文书。
而且的确也是大长老的字迹。
苏瑾瑶微微垂眸,她也忽然想起了此事。
那是天元剑宗差人来询问天衍榜事宜,要的书面回执,大长老才亲笔写了这两个字。
难怪我们已经亲口告知,那人执意要我们写下二字。
原来早就开始谋划此事了......”
徐也一拍大腿:果然老东西都没一个好东西!
话一出口他突然僵住。
抬头,苏瑾瑶也呆呆看着他。
“都?”
师姨明鉴!您风华正茂,一点都不老,跟师尊一样都是
所以......‘都’包含了大长老?
师姨
“但说无妨,我就是好奇。”
“师姨~”
好了好了。她摆摆手,眼底笑意未散,后来呢?
徐也收回娇态,神色一正道:
“当时也是形势所迫,又考虑到庄不卓,我们不想落了天元剑宗颜面,才应下了此事。
可即便如此,我们仍留了后手。
想借终极试演成全庄师弟一人
他详细说了三人的计划,试炼中将最后一击留给庄不卓,二人慷慨“赴死”。
苏瑾瑶听得认真,时不时点头,对其表示认可。
“结果如何?
打着打着便将计划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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