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龙山上,白云过天匆匆已是午后,山上宋若探望过裴圆圆过后随同李卯一齐慢悠悠从小道上往山下走着。
路边红花绿树,景色甚是宜人。
李卯侧首看去,见宋若垂眸还想着心事,有了几分才符合这年纪姑娘家的神态,多半是见了娘想起从前不少事。
说到底他这便宜兄弟也不容易,现在得偿所愿成了女帝也算某种“他日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的扬眉吐气,苦尽甘来。
李卯徐徐收回视线,轻声道:
“现在京城事了,我在京城再待个一两月也就北上回去了。”
李卯这般打算,府上小祝要生,也就是两三个月的事,要么生完再回,要么提前一个多月回,但生完后身子虚弱不得舟车劳顿,
宋若回神,心里想拒绝不想让李卯走,自己刚平定局势也不可贸然离京,但一想李卯当初过来就是作为质子,一晃两三年不曾归家,她也没什么理由将人留下来。
若是说唯一有些不愿意的,可能就是她那公公最先可能瞧见相中的儿媳妇儿不是她,另有其人。
“嗯,你想回去我自然不会拦你。”
“秋水也想跟我回去。”
宋若一怔,有些意外但倒是没否决,只是问道:
“秋水跟你也回去,你到时候怎么跟咱爹介绍,怀了你孩子得弟妹?”
李卯一本正经道:
“老师带学生去西北游玩深造探讨自然多正常。”
再者,到时候人多他爹还真不一定能人人都记全了认识完了。
“那你临走前把皇后位子先接了再说。”
“不行。”
“怎么不行?一个你是朕的面首,一个你是朕名正言顺地皇后,你难不成觉得皇后比面首还丢脸不成?”
我还真就这么觉得...面首怎么了,靠本事吃的软饭,怎么靠,如何靠是一门学问,不是人人都有这一技之长。
这回他这么着急回西北,一是回家看长辈,二是就想避避这皇后的风头,尤其偶然女将军同女帝眼神争锋一下,基本上每日都要猛提及。
这次回西北他是打算家里女眷都带过去见见他爹,除去宋若走不了,基本上就是王府上头地皮都要揭走,无论是燕王遗孀,还是楚王遗孀,还是皇帝遗孀...走不了的也就宋若当了皇帝不能乱走动。
其余燕夫人,或是被解散后宫回到家里清净自然当贵妇的西苑贵妃,太后,亦或是步颦香,也都各自寻个由头都想随着李卯去西北一趟。
到时候也不一定非要暴露身份,但起码想去看看李卯生长的故乡,顺带感受一下同西域各国相交会的风土人情,就当成游玩。
至于澹台府上那个好财的二娘,李卯略显头疼,他实在不晓得要不要跟人坦白了身份,或是把人带着一块儿北上,主要大小娘子这一关在这儿摆着,到时候床上突然又加进来平日相处的二娘,三人面面相觑,后果不堪设想
李卯最后只能打消念头,日后走一步看一步,回京城这些日子每七日去柳树下相会剪红春他也都去过,每次不见人影,但他晓得人就挺着肚子在林子里头看着,因此每次他也就用叶子卷成笛吹一曲就离去,他也读不懂桑二娘心思。
“什么都不行,朕倒是觉得卯爱妃这词儿好听。”
“好听个什么,走了。”
李卯一巴掌抽在宋若臀上。
宋若脸一红,这么一着不亚于摸老虎的屁股,当即板脸端起皇帝的架子说一声“贼子安敢”。
李卯脸皮厚,耳朵聋,充耳不闻将人搂在怀里往山下走。
宋若轻哼一声靠在怀里,也就这厮敢大逆不道到打当朝皇帝的屁股。
但宋若又转念一想,虽然就李卯大逆不道打她,但是被他打过屁股的好像不止她一个,什么皇后太后,宋若心里默数,猛发觉三代人都被涵盖。
别说她还晓得李卯那种什么同床竞技的调调
不敢想
宋若掐了李卯腰肉一下,李卯痛嘶一声纳了闷。
宋若倒晓得日后难逃黑手,心里想着就是提前罚李卯,但兄弟好香不敢下重手,顶多拧一下草草了事。
“今天你别回去了,来宫里陪朕。”
“昨天不是待过一宿了,再不回去我娘子要炸毛了。”
“她堂堂女将军哪有那么小气,再说这回朕跟母后见过面,又不是看不出来你眼里那些小心思,朕明确告诉你,朕不排斥。”
李卯一听这话,瞠目结舌泪目了,彻彻底底的泪目了,发自肺腑的被帝王的大气宽容折服,士为知己者死,有这种帝王,他李卯身为大周肱骨之臣,又如何有颜面敢不在宫内深耕播种提前回了家去?
李卯颔首肃然道:
“陛下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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