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国所有战舰都停了下来,江面上有斥候船来回巡逻,防止敌人突然袭击。
朱令赟同王晖并排站在战船上,眯眼看着前方桅杆。
“咱们也停了两日,可对面丝毫没有动静,照末将看,不如让斥候船再近些,也好看清楚对面情况到底如何!”王晖说道。
朱令赟却不赞成,“本将后路已断,这一战只能赢不能输,没有完全的准备,不能先行进攻。”
王晖的眉头皱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照他来看,宋军此举完全是虚张声势,若真有埋伏,定然不会被他们发现。
可朱令赟却说,宋军也有可能是反其道而行之,就是让他们这么想才如此大张旗鼓,要真莽撞冲上去了,才是中了他们的计了。
“可如此等着也不是办法,”王晖说道:“陛下要咱们冲毁采石浮桥,好断了宋军后勤,可若滞留在此,于战事也是不利!”
王晖这话也是不错,要真长久滞留,等他们到采石,说不定整个江南都已经是宋国的了。
犹豫之下,朱令赟终于下定决心:“王晖,你挑选精锐斥候,分批潜入皖口,务必探明宋军虚实,同时,传令全军,做好战斗准备,火油都备好了吗?最近风向利于我军,一旦发现宋军有异动,立即发起攻击。”
王晖立即领命而去,朱令赟则继续观察着前方的动静。
皖口岸边宋军大营,除了王明外,宋军行营指挥刘遇也在。
“朱令赟的确多疑,但也是经验丰富的将领,要想让他上当,就必须做出足够逼真的假象!若我们迟迟没有动静,也是无用!”刘遇说道。
刘遇在知晓殿下的计策后,也思考着如何利用朱令赟的多疑性格,进一步迷惑对方。
“眼下是最关键的时候,火药竹筒已经送来,还要两日,至少两日——”王明指着外头说道:“定要将那些东西布置好,才能同江南国开战!”
刘遇点头,“这样,让船队在江面上布置一些假的战船,尽量让它们看起来像真的一样。”
“假的战船?”王明眨了眨眼睛,“哪里有?”
“此前曹将军不是缴获了不少战船吗?其中便有些破损的,不能用于战事,但将船开来布置在江面上却是不难。”刘遇说道。
“那好,只要撑够两日,后面就算发现是假的也没关系!殿下他们也快到了!”王明说道。
刘遇即可下令将那些破损的战船开来江面,想了想,又让人在船舱中扔了几个竹筒进去,到时江下的竹筒没有那么快爆炸,船上的也能暂且先顶一顶。
翌日傍晚,朱令赟收到精锐斥候的回报,江面上有宋军战船,数量却是不多,约有百数。
而江洲那些桅杆,很多都是空杆,并非都是战船。
“果然是虚张声势!”王晖听了禀报嘲讽道:“将军,末将就说了,宋军水师不多,一半沿江部署,一半怕是要随长江入秦淮,哪里还能有这么多来拦截我等。”
朱令赟听了禀报后,这几日的压力也陡然一松,“好,让将士们做好准备,明日一早,继续前进!”
继续前进,意味着对宋军发起攻击,王晖闻言当即拱手抱拳,脸上洋溢着自信大声道:“是,末将遵命!”
第二日没有太阳,是个阴天,朱令赟一向不喜欢阴天,感觉浑身都有一股潮湿的感觉。
不过,几日风大,而且是顺风,若点了火,风便可以将火送到对面去,这可是天时地利人和了啊!
想到这里,就算是个阴天,朱令赟也不不觉那么难以忍受了!
船头包裹了金属的战船率先朝着桅杆冲了过去,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它们撞断在了江里,横躺在江面飘荡。
后面战船紧紧跟随,因为航道狭窄而使得整个船队拉长,看上去浩浩荡荡蔚为壮观。
“他们攻过来了!”江面上,刘遇同王明站在战船上,看着前方皱眉。
“殿下还没到!”王明朝后看去,没有看见大宋船队的影子。
“这两日大风,殿下他们想必是受了阻碍!”刘遇看着船头飘扬的影子,心头涌现一片阴影,“水克火,火同样克水,水战用得最多的便是火,可今日这大风,于我们不利!若他们用火攻——”
“总不能因为这个就放他们过去了,”王明瞟了一眼被前锋船撞开的伪造的战船,好在只少数撞沉,其余在江面漂荡,因为船下系了绳子,也不会漂离太远,“不管他们用不用火攻,只能迎击!”
“是,本将也如此以为!”
二人对视一眼,战鼓在船上擂起,无数绑着霹雳弹的弩箭朝着对面战船射去,爆炸声此起彼伏,火光四起,尚未短兵相接,对面很快就沉了两艘。
江面上的硝烟弥漫,战鼓声、喊杀声、爆炸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惨烈的战争画卷。
朱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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