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我们在南阳城外匆匆一见,而后因为当阳马帮的事互寄书信,成了无声的朋友,直至现在,这份情谊好生珍贵。我不会骗你,也没有骗过你。”
商秀珣心中念着他的话,嘴上又道:“哪有朋友的是这样的。”
她只是这样说,却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周奕左臂一弯,将她抱得更紧一些。
“秀珣,分别在即,我敬你一杯。”
周奕右手一动,晃出一层空间波动。
不远处的白玉杯飞入他手中,与面前的杯子放在一起。
倒了两杯滇国甜酒。
商秀珣拿过酒杯,宫灯下,两人轻轻碰杯,一饮而尽。
商秀珣不再说之前的话,只回味着甜酒的味道。
趴在他怀中问:“这酒甜吗?”
“当然甜。”
她面颊烧红,无比醉人:“等你下次再来,我请你喝更甜的酒。”
周奕认真思索:“还有更甜的酒?”
美人场主轻嗯一声,双手将他抱住,很是不舍。
周奕把酒杯放下,感受到她的情义,作为牧场山城的主人,她似比寻常人更缺安全感。
念及她长辈经历,周奕声音更加温和:“休说更甜之酒,哪怕只得旧醅,我也会欣然返回。”
商秀珣沉默一会:
“你此次下江南,若需马匹,便投信告知。”
周奕道:“岂不是坏你家祖训?”
“不坏,依然是在商言商。”
“哦?”
商秀珣头也不抬:“非是白送,一匹马,我卖你一个铜钱。”
周奕啧啧称奇,笑赞道:“真商业奇才也!春秋时的范蠡、子贡,秦国的吕不韦,论及做生意,他们也远不及秀珣。”
商秀珣听罢,露出笑容。
当晚,美人场主近子时才离开翠煌阁。
周奕回到四楼住处,不及合眼。
点灯伏案,直至一个多时辰后才躺回床上。
翌日一早。
商秀珣单人送他下山,并且牵来一匹通体雪白,没有半根杂色的宝马,号作照夜玉狮子。
乃是牧场最上等的千里马。
周奕准备乘船,顺江直下,就谢绝了这份好意。
不过,另给的两葫芦酒,他却毫不犹豫地带上了。
站在东峡城楼上,望着远处青影逐渐消失,隐在清晨雾霭之中。
她正怀愁绪,身旁走来一位巍若松柏的老人。
鲁妙子眺望东方,看不到那人了,转脸看了女儿一眼,忍不住说道:
“周小子什么都好,故而很难像我一样钟情。所以,你莫要学青雅,凡事不要藏在心底。”
商秀珣横了老头儿一眼,懒得吐槽。
不过,一路返回内堡时,也会想起娘亲。
自然而然,也联想到他与那些女子的江湖绯闻。
微皱秀眉,走上翠煌阁四楼。
一推门,她朝床上一看,忽然笑了。
这家伙那样稳重,这次走得急,竟连被褥都没收拾,还是乱糟糟的。
她时而也住在这,对周遭古剑字画,诸般挂饰都熟悉无比。
正伸手去叠被子。
忽然一怔,朝床头瞧去,那边原本挂着的一幅山水画被取了下来,变成了另外一副画作。
定睛瞧那画
画中背景是内堡旁的膳楼,正有一个绝美女子在膳楼小院手执蒲扇,面带笑意地望着一个火炉,上面煨着肉,地上乱糟糟的,散落几个香菇,酒壶歪倒在旁。
正是她煨甜酒鸡时的画面,不过与真实不符,可见他只是猜到,没有瞧见,只凭想象作画。
虽与现实场景不符,却让她大感温馨。
似乎自己什么都不用说,他也能明白心意。
还能以这样的方式,让她知悉。
梨花桌上的画笔颜料都被动过,用的还是她准备的绢帛。
这都是之前她看画意动,才叫人购置回来的。
再想到方才那老头儿说的话,你不懂娘亲,他却懂我。
哪里有什么可比性
周奕从东峡而下,至山脚不远遇到几名等候在此的巨鲲帮众。
从怀中摸出三封信。
两封薄一点的是给陈老谋、杨镇的,另外一封厚实一点的则带给表妹。
几人得了他的嘱咐,恭声而退。
好在他的精力远超常人,少睡几个时辰没什么影响。
戴着青竹斗笠,直往沮水码头,低调坐上一条商船。
来往行客甚多,不到一炷香,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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