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果军中,他的功力仅在司马德戡之下。
看他们奔行方向,应是朝来护儿那边去的。
两家离得不算远,周围还有几位将军,听到好几处马蹄声响,想来都收到了来护儿已遭不幸的消息。
等他们靠近“来府”时,大门附近亮如白昼,好多人手提灯笼。
二人没法靠近,因为屋顶上站着的都是人。
大多数人站在门外,只有少数大人物能入内。
少顷,又一队人马赶到。
独孤凤扯了扯他的胳膊,把他的注意力从来府深处拉到门口。
周奕看到了三个有些眼熟的。
正是晚上去到来府的几名拜客,此刻他们跟着一位身披甲胄的将军,周奕辨看两眼,毫无印象。
“那是令狐行达。”
她一说,周奕便想起独孤盛的话,晓得他是骁果军中的将领。
不仅如此,还是这人手操练巾,亲手将广神缢弑。
来府大宅门前,越来越多的人到来。
他们正在商议来护儿的事,忽然宽阔的长街上,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什么人?!”
四下呼喝声噪响,众多高手在屋顶上跳动,登占各处高点,居高临下,四方瞭望。
可是,什么可疑人也未找到。
来府的人寻到长街响声源头,发现了骚娘子的尸首,提灯朝脸上一辨。
下一刻,来府数名管家带着凄厉之声怒喝:
“就是她,就是这个妖妇!”
“是这妖妇害死了来将军!”
“……”
来府四周喧哗声大起时,整条长街都被封锁起来,周奕与独孤凤已走在返回的路上。
临近独孤家时,夜已深。
长街上已没什么行人,路边却有个摊贩支着灯,正在卖扬州汤饼。
摊位上没客人,周奕正觉得饿,便拉着小凤凰坐了下来。
那约摸六十岁的摊主见他们黑衣蒙面,虽然生意照做,但心中总是害怕。
“两位大王,老汉这里只有汤饼,无酒无肉。”
周奕听他声音颤抖,便温声道:“莫要慌张,我们不是强盗,来两碗汤饼,不短你铜钱。”
“是是是”
不多时,摊主看着地面,小心翼翼将汤饼端来。
“两位大王慢用,老汉晓得规矩,绝不会看你们的脸。”
吃饭总要将面巾摘下,他担心被杀人灭口。
周奕等他背过身去,一边吃一边问:
“这么晚了,老丈怎还不收摊。”
摊主叹了一口气:“现在生意难做,城中的军爷们小老儿可开罪不起,常被吃白食,加之官署征收供奉,只好熬一熬。”
他看了看两人的背影,猜想他们不是皇城衙门的人,否则不用这身打扮。
这才忍不住发发牢骚。
周奕道:“听说江北那边现在很安稳,老丈怎不到那边做生意。”
摊主苦笑摇头:
“江北确实安稳,我也听人说过那周大王的好处,却寻江北不得,因家口皆在这里,老宅虽破,却是祖传。加之小老儿年岁大了,不愿埋骨他乡。”
“这倒也是。”
周奕不禁点头,他吃了一碗汤饼后,又叫了两碗。
直到两人将第二碗汤饼吃完,小凤凰掏出了几块碎银子,搁在桌上。
别说四碗,四十碗都够了。
摊主又惊又喜,两人站起身来,一个眨眼工夫便不见踪影。
自知遇见阔气的绿林好汉,却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来不及说。
“知道那银子从哪来的吗?”
周奕本想说她带的,一看她的表情,立刻改了口:
“难道是从骚娘子身上摸出来的。”
小凤凰朝他胳膊轻拍一下,抱怨了一句:“你能不能别这么聪明。”
复又一笑:
“我起先说要给你打酒,那时才发现没带银钱,正想着你返回时若要打酒可怎么办,骚娘子便解了我燃眉之急。”
周奕道:“你直接说,打架时丢了便是。那年在丁大帝的墓中,你动手前不是把金银都给了我。”
“你记得好清楚。”
“当然不会忘。”
少女不由抱起他的胳膊,两人一边回忆,一边迈入独孤府。
来到后院亭楼那边屋瓦时,独孤凤赶忙将他的胳膊甩开。
一道风声扑面而来,他们已能感受到引而不发的剑气。
“二婶,是我。”
张夫人一听她的声音,连忙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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