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关隘说完了。他没空在一个糟老头跟前装大笔说些没用的已有之事。
“有那功夫,多陪陪我的陛下不好吗?”
“哼!”
萧歆玥白了他一眼。
油嘴滑舌!
……
慎江以东,南方。
梁字旌旗飘洋,数万兵士在此驻扎。
正午时分,军营之中升起炉灶开饭。休憩的士兵们一边吃饭一边闲话着。
“打打打,天天都在打仗,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唉……谁说不是呢!年前我还是血衣军的人,现在又跟着将军反齐了。”
“谁能想到,魁首竟然是那样的人呢?兄弟们辛辛苦苦帮他打江山,他倒是把位置坐稳了,把兄弟们全忘了。”
“还是咱们陈将军果断啊!说反就反了……”
“陈将军……唉!陈将军多好的英雄啊!怎么,怎么这就英年早逝了呢!”
“汪槐当真阴险毒辣,不为人子,派了奸细在陈将军身边,眼见着他反了,就下毒害了他!”
“太狠了,连陈将军的家眷都没有留下!好歹将军当初浴血奋战帮他打天下,如今却一点情面都不讲。”
士兵们吃着饭,彼此闲聊着,一脸唏嘘。
他们这些人是东部混乱割据势力的一支,最原本是属于陈跃陈将军的部下,后来随着陈跃起事造反。
陈跃逝世之后,发生了一些混乱,人们失了主心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幸而陈将军的义弟许仲灵将军力挽狂澜,将军队整合管理,这才避免了混乱的发生。
后来大家随着徐仲灵反齐,收纳了不少投奔之人,队伍也渐渐越来越大。
这世间飘摇的浮萍,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只能随着大势的风儿飘摇。
有人仰起头来,朝着兵营正中看了眼,面露恭敬之色:“还是多亏了徐将军,要不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谁说不是呢!徐将军仁义啊!”
“我听说听闻陈将军噩耗传来,徐将军都哭晕了过去,至今还衣着缟素,郁郁寡欢呢!”
“哼!汪槐冷血无情,杀功臣,迟早是要遭受天谴的!我相信,徐将军必定能为陈将军报仇!”
“唉……谈何容易啊!咱们才多少人?汪血衣军有多少人?”
总归他们只是普通人,对于未来无法预计。
血衣军北伐时好歹聚集了数十万之众,浩浩荡荡,摧枯拉朽,能给他们安全感。
如今他们却成为了反抗的一支,前路飘渺,人们难免会生出恐惧来,对于未来也充满迷茫。
不过有人却也乐观:“我听闻,徐将军派了使者去乾元,请求联合作战呢!若是乾元一同出兵,必定能打败血衣军。”
“乾元?我听说过我听说过,好像是旧朝皇女建立的国家吧,在江西边。据说那边可好呢……”
“对啊,乾皇是乾元皇室血统,咱们跟乾元联合,也算是支持正统师出有名啊!”
“还有个很厉害的人物,叫什么来着?靖安侯?”
“要是乾元能帮我们,我们可就有救了!”
……
“将军,卢大人回来了!”
主将营帐之外,传讯的士兵朝着营帐里唤了声。
“回来了?”
紧接着,营帐之中传来了惊喜的声音。
一男子直接赤足跑了出来。
他着一身缟素,头上系着白色的布带,生的倒是俊朗,仪表堂堂,天庭饱满,浓眉大眼,令人看一眼,便不由自主的生出好感来。
坚韧,忠厚,像是一个可以依靠之人。
而此刻他却是一脸激动,急声朝着士兵唤道:“快,快,快些将他请来。”
士兵看他也是多有恭敬,应道:“是!”
没过多久,一穿着朴素的老者被引着走进了主将营帐之中。
“老朽卢广,见过将军。”
老头儿朝着这气宇轩昂的徐仲灵拜身行礼。
不过接着却是被其赶忙扶了起来:“卢老一路舟车劳顿,辛苦辛苦,切莫多礼。”
“快请坐,快请坐!”
他宽厚仁和,全然没有半点上位者的架子,引着老者落座。
“老朽一把老骨头没什么所谓的,只恨不能完成将军重托啊!”
老头见得领袖如此待他,老脸通红,有些激动,缺又有些愧疚。
徐仲灵闻言挑了挑眉:“嗯?乾元不愿意出兵么?”
“乾皇态度暧昧,并没有明确同意,但也没有表示拒绝,只是一味地和稀泥,让老朽在季取多待几日,看看乾元的风景,她跟群臣好好商议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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