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活到这个年纪的，除了我就只有一个人。这么一看的话，我已经不算亏了……”

　　“是啊。”脱欢也说道：“要是跟主家的人惹出点事情，就要打起来，那他们郭家的房顶，估计都得给掀平了……”

　　郭康等人都没有回答，她也不意外，继续说道：“那个地方的情况，还有那里对人性和道德的摧残，我刚才都专门说过了。那些女演员和娼妇，一遍见识着最为夸张的、专门堆积起来供人观赏的美丽和喧嚣，一边又过着极为贫苦和无力的生活。”

　　“那之后，我就在多方打听，想了解具体是什么情况。”她说：“倒不是吹嘘，但可能是从小，就在这种需要察言观色的环境里长大的原因吧，我对他们的态度，还有背后的原因，多少是能揣摩出一些来的。”

　　“李家的一些人，确实知道我们的事情。后来我听说，他们是觉得，自家少爷这么辛苦，找个女人陪着玩玩也没有什么问题。如果真惹出来什么事情，也不难处理，不会闹大的。”

　　“不过，我毕竟不能和他一样。他可以无忧无虑地生活，表达自己的感情，但我得很多东西，不能被情绪蒙蔽眼睛。哪怕真相并不浪漫，甚至让人感到痛苦，也必须去认真面对，去为我们俩的未来做打算。”

　　“而她之所以有这些想法，就是因为她日常生活中，看到的都是这类例子。最成功的一个，好像是个有钱的礼部官员的情妇。她就是通过这种方式，带着孩子去官员家里闹腾。官员正好有机会升迁，害怕会节外生枝，引起竞争对手的注意。所以也不敢等事情闹大，赶紧准备了笔钱，把她们打发走了。这件事之后，我母亲，还有一些和她类似的人，似乎就觉得自己学会了，也总想找机会试一试。”

　　“虽然那时年纪也不算大，但我毕竟从小就是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见过很多例子。母亲能想到的，我也能猜出一些。对此，我一直很是抗拒。”

　　“但我想的不是这个问题。”

　　“他们的首领，是乔安娜小姐介绍我认识的。至于其他法国人……”欧多西娅皱皱眉头：“他们本来就是最热衷于娼妇的客人了。”

　　“……好吧。”郭康突然又能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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