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拿了一瓶未开封的冰镇矿泉水。
想了想。
又从旁边放吸管的小盒子里抽出一根细长的透明吸管。
撕掉包装。
然后。
走向裴秀智消失的那扇门。
“叩叩——”
指节在门板上轻轻敲了两下。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姜在勋等了几秒。
握住门把手。
试探性地向下压去——
门没锁。
推开一条缝隙。
目光快速扫过不大的休息室。
彼时的裴秀智正沉默地站在镜前。
眼眶没有红肿。
脸颊没有泪痕。
只有眉眼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空洞感。
她仿佛在审视镜中的自己,又仿佛什么也没看进去。
姜在勋没有出声询问。
也没有试图去解读或安慰。
只是默默地走到她身侧,无声地将那瓶插着吸管的冰水递了过去。
冰冷的矿泉水瓶壁凝结出一层细密的水珠。
顺着裴秀智的手指蜿蜒流下。
她低着头。
就着吸管很慢地吸了一小口。
“秀智啊……”
“不用安慰我。”
话音未落,她便打断了姜在勋:
“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呃……好吧。”
姜在勋抬手指了指她手里捏着的那瓶水,准确地说,是指向那根透明吸管的顶端:
“其实,我想说的是这根吸管……我刚用过。”
他当然没用过。
只是在没话找话罢了。
“哦。”
裴秀智应了一声,随即又低头含住吸管,大大方方地又吸了一口冰水:
“我才不在乎呢。”
语气轻飘飘的。
听不出是在说不在乎间接接吻。
还是不在乎……
那个刚刚在镜头前被彻底撕开、名存实亡的组合。
姜在勋哑然。
他不是不会安慰人。
当初930事件后,姜在勋对林允儿那套“登山理论”的开导效果……似乎也还行。
但眼前这个……
所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组合内部那点龃龉、资源分配不均带来的裂痕、外界“裴秀智和她的伴舞们”的刻薄标签……
这些沉重的东西,他一个外人说什么都显得隔靴搔痒,甚至可能踩雷。
算了。
多说多错。
于是。
姜在勋无声地挪了几步,在休息室那张略显陈旧的布艺沙发上坐下。
没刷手机。
没走神。
视线落在对面墙壁挂着的不知名油画复制品上。
身体姿态却是一种清晰的、稳定的存在。
一种“你需要时我就在这里,不需要就当我是一团空气”的沉默陪伴。
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是几分钟。
也许更长。
就在姜在勋觉坐着有些累,考虑要不要换个姿势时。
“呀!”
裴秀智突然转过头:
“你不是来安慰我的?!”
姜在勋:“……???”
裴秀智看着他一脸懵的样子,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刚才眉眼间的沉重和空洞像被这笑声驱散了不少。
“逗你的啦~”
“谢谢。”
她声音清亮了不少。
姜在勋愣了一秒,随即肩膀也跟着松懈下来,摇了摇头:
“谢什么,我什么都没做。”
裴秀智往前走了两步,坐在他身旁:
“你在这就够了。”
话音未落。
她没有丝毫犹豫地——
整个人依进了姜在勋的怀里。
不是软绵绵的寻求安慰,更像是一种带着点力道和干脆的“占领”。
如同找到了一个专属的港湾。
卸下防备。
把属于裴秀智的重量和温度,不容拒绝地交付过去。
她身上那股清甜的、如同盛夏果园里刚剥开的新鲜荔枝般浓郁的香气,瞬间攻城略地,霸道地充斥了姜在勋的鼻腔和怀抱。
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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