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抒发,王德功却只能忧愁的叹了口气,拄着拐杖朝着王福成家走了过去。
这群人真是越活越回去,甚至还需要让他这个老东西出马。
虽然自行车已经被王夏安骑走,好在王德功家距离王福成家并不远,走了十几分钟,到底还是走到了目的地。
嗅着空气中的香味,王德功此时才惊觉,现在已经是吃晚饭的时候。
感受着腹中传来的饥饿,犹豫片刻,他还是决定再等等。
现在上门实在是有些不太礼貌,更有可能起到反效果。
任谁在跟家人吃饭吃得正开心的时候被打扰,那怕也是绝对不会对不速之客有什么好脸色。
等了足足半个小时之后,待到屋内人影开始晃动,王德功才终于鼓起勇气敲响了王福成家的大门。
咚、咚、咚、、……
紧密的敲门声之后,屋内传来了一道极其不耐烦的声音:“谁啊。”
随着房门被推开,露出了王勇那张略显疲惫的脸。
大鹏制糖厂的出现对于王家村来说是一场机遇,同样也是一场挑战。
尤其是当糖浆开始凝结,逐渐化作成品的糖块之后,那才是大鹏制糖厂要面临真正挑战的时候。
怎么包装,怎么销售,怎么卖出价格,这些都是极其困难的问题。
看到门外的人是王德功之后,王勇的表情倒是稍微好了一些。
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冲着王程鹏的面子,他也不能对王德功甩脸色。
这样想着,王勇笑着说:“王老爷子,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家?”
“你快进来坐,有什么事情尽管说。”
感受着跟王金山和赵玉菊描述中完全不同的王勇,王德功也不是傻子,立刻明白自己是沾了王程鹏的光。
自从大鹏制糖厂的开厂仪式过后,王程鹏所做的事情也算是曝了光,让众人都明白了王程鹏对制糖厂的贡献。
也正是因为明白了这一点,原本很多看似不合理的事情也能够解释一二。
一想到自己是沾了王程鹏的光,这个和自己买断了赡养关系,甚至连血缘关系都没有的孙子的光时,王德功便感觉脸上一阵燥热。
奈何他还不得不沾这个光,这样想着,他的脸又涨红了一些。
坐下之后,王德功深吸了一口气,最终开始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王厂长,真是非常不好意思。”
“我的孙子王夏安实在是太过顽劣,在制糖厂里闯了祸。”
“只是希望你看在他年少无知的份上,还是高抬贵手,放过他一马。”
听到王德功那么说,坐在他对面的王勇明显是眉头一皱,说:
“王老爷子,你可能没搞清楚事实,不是我不放过王夏安,而是他不放过我。”
“制糖厂才刚开工两天便出了这么一档子破事,不管从他消极怠工浪费粮食上来看,还是从他砸坏厂里的设备上来看,这都是在挑衅整个大鹏制糖厂。”
“不开除他又怎么让那些在大鹏制糖厂勤勤恳恳工作的工人服气?”
“一旦开个了个坏头,让大家觉得偷奸耍滑也没事,那厂里的生产还怎么开展,怕不是马上就要倒闭。”
“至于被王夏安破坏的机器,我可是一点都没有给你们吹牛。”
“别看只是砸了一拳,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直接让那台机器没法正常运转。”
“制糖机可是厂里的关键设备,坏上一台会让厂里的产量减少多少你知道吗?”
“王老爷子,你也是个明事理的人,平心而论,这样一台优秀的设备,我要价五千贵了吗?”
“要知道那些大厂里的精密机器,动辄上万元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至于修理?谁会修,谁又有这个本事修?”
“但凡你能修好,我便不追究王夏安破坏制糖厂设备的事情。”
听完王勇的描述,王德功的脸简直愁成了苦瓜。
要不是还念着王夏安是他的孙子,他都觉得这人无可救药,就是应该收拾。
犹豫片刻,王德功最终还是开了口,说:
“三千块钱,我们家出三千块钱行吗?就算是弥补制糖机毁坏的损失。”
“至于王夏安的工作,你……你就开除他吧……”
说完这最后几个字,王德功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彻底认了命。
只是王勇却明显对王德功提出的方案不满意,摇头拒绝道:
“王老爷子,你给出的条件看似很优渥,却根本无法弥补王夏安造成的损失。”
“我还是那句话,你要么赔偿五千块钱,要么便在三天内想办法将制糖机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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