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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正打算往里面挤的赵玉菊当即呆愣当场,看着被人群簇拥着的刘婶,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咋回事儿,都说大鹏制糖厂产的白糖卖不出去,怎么忽然就卖断货了?
骗子,这肯定是骗我的!
赵玉菊可是才带着自己的儿子跑去制糖厂大吵一架,将原本可以保留下来的工作吵没了,她可以说是最不喜欢大鹏制糖厂发展起来的人之一。
气血上涌,赵玉菊当即便没忍住心头的怒火,大喊了起来:
“刘大嘴巴,你在这里造什么谣呢?”
“前段时间我可是去供销社看过,那里的售货员都说大鹏白糖没人买,又怎么可能卖断货了呢?”
不屑的看了眼赵玉菊,刘婶解释道:
“你那都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最近的情况是大鹏白糖卖断货了,过一两天就得去供销社送一趟货,那可是足足几百包呢。”
“我要是撒了谎,就让我一辈子吃不上细粮,顿顿啃窝窝头。”
刘婶都赌咒发誓了,顿时让她的话可信度增加了不少。
然而赵玉菊却是不干,直接尖叫道:“不可能,你肯定是骗我的,大鹏制糖厂不可能发展起来。”
然而这话才刚出口她便后悔了,却如同覆水难收一般,根本收不回这已经说出口的话。
事实上,不看好大鹏制糖厂的人并不在少数,甚至可以说有着相当一部分数量的人。
在他们看来,放弃传统的种植转向用甜菜制糖的生产方法风险太大,根本不是什么可取之道。
奈何王福成是生产队长,又干掉了跟他不对付的宋致远,他们这些人就算是有这种想法也只能藏着掖着。
毕竟木已成舟,大鹏制糖厂可是关乎着全村生计的东西,他们要是老那么说,甚至不需要王福成出手,其他对大鹏制糖厂报以期望的村民便能活撕了他们。
这还是在大鹏制糖厂的未来没有确定的情况下,村民便已经会维护大鹏制糖厂的声誉。
现在大局已定,已经确定大鹏制糖厂能带领王家村的村民过上好日子,那就是连曾经反对的那一小部分声音都没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面对赵玉菊的大放厥词,当即便有人破口大骂起来:
“赵玉菊,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大鹏白糖能卖断货对我们整个王家村来说都是好事,你竟然敢诅咒大鹏制糖厂倒闭?”
当即又有一人附和了起来:“赵玉菊,你平时暗戳戳的干那些破事没人管,现在你竟然大庭广众之下说大鹏制糖厂的坏话。”
“怎么?你不是王家村的村民,竟然见不得我们王家村好?”
说到这里,语气已然有些严重,但是那些人却没打算就那么放过赵玉菊,刘婶更是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当初拉着亲孙子去大鹏制糖厂骂街的王家婶子吗?”
“当时就听说你见不得大鹏制糖厂好,当场诅咒全村的希望倒闭,我还以为是别人造谣。”
“现在看来这哪里是造谣,完全就是低估了你的无耻程度。”
“行,既然你不把自己当王家村的人,那年底的分红也没你的份儿,你就还按照去年的比例进行分配。”
“毕竟我们村的破烂制糖厂可是高攀不起您这个高贵的外村人呐。”
与之相比,刘婶的攻击力明显就是强了不少,骂得赵玉菊满脸通红,却愣是说不出一个反驳的字来。
看着对自己“咄咄逼人”的乡里乡亲,赵玉菊最终只憋出了一句“我刚才就是说错话了,你们别往心里去”,便匆匆往自家所在的方向跑了过去。
再继续待下去,她是真怕自己会被众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看着赵玉菊仓皇离去的背影,刘婶用极其洪亮的声音骂了一句:
“呸,什么玩意儿,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自己是非不分弄没了制糖厂的铁饭碗,不思悔改就算了,竟然还变本加厉。”
“现在还诅咒制糖厂倒闭,当初怎么就让这么个破烂货进了我们王家村的大门?”
“还好王铁山一家跟她分家分的快,不然指不定会被祸害成什么样子。”
“人家那么一个老实肯做的人,却愣是被压榨成了白毛女,家里人是个个消瘦,脸上更是没半点菜色。”
“才分家多久,看看王铁山一家,那身体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刘婶故意将声音说得极大,饶是赵玉菊已经走出了相当距离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被她那么一说,别说是赵玉菊,甚至连王德功的名声都臭了。
他们虽然还是王家村的人,却不可避免的会被大家排斥。
然而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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