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请飞升

第207章 血与月(1/2)

  面对这铺天盖地的血色,凝练无匹的刀光,宋新瓷不慌不忙,只是轻描淡写一剑挥出。

  刀光与她擦肩而过,同时一道细微裂缝出现在刀光之上,渐渐蔓延扩大,直至它彻底崩碎。

  白无翳这招本就用来试探,看看宋新瓷这个合道境有多少斤两,故而招式被破他并不恼火,再度挥舞巨大镰刀,宽大袍袖随之摇摆,配着白发看去仿佛一头狂魔。

  无穷刀光随之涌现,气势越来越盛。与之相比宋新瓷显得渺小至极,仿佛无边血海中的一叶扁舟。

  但无论海水如何汹涌,浪花如何澎湃,偏偏小舟摇摇晃晃,就是不翻不倒。

  不过宋新瓷并非一味挨打,她一边化解攻势,一边向着白无翳的方向逐渐靠近。

  她的步履轻盈,却仿佛重锤砸在白无翳的心头,一下又一下。

  如此一番拉扯过后,两人难解难分,随着宋新瓷距离对方只有三丈之时,突生骤变!

  只见一团无色无形的剑气莫名出现在白无翳方才的落脚之处,他心有所感,迅速后退闪避,脸颊却还是被擦出一道血痕。

  这剑气来得莫名其妙,招式乱七八糟,却有种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感觉。

  白无翳骂道:“你这是什么招数?!”

  宋新瓷并不回答,只是突然对着空气舞动宝剑,她身姿蹁跹,顾盼间满是杀意。

  剑气虽然无色无形,可脚下血海却不会骗人,初时只是细微涟漪,后来却随着剑舞渐渐变成了阵阵浪涛。

  白无翳本想继续后退,在这血月领域之中他的灵力几乎无穷无尽,完全可以拉扯到宋新瓷精疲力尽。

  可宋新瓷显然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刻意靠近,然后突然发难。

  她的剑舞笼罩方圆三丈,滴水不漏,密不透风,故而白无翳有心后退,却感受到背后遍布锋锐剑气,退不可退,只能迎战。

  早在宋新瓷尚未合道时,她的剑在魔宗便已经极负盛名。

  快!这就是忘情剑最大的特点。

  没有花里胡哨的招式,每一剑都冲着对方要害,只有发挥到极致的快!

  如今宋新瓷已是合道境,对自身剑道领悟更胜从前,她手中的剑不再只是简单的“快”,而是变得随心所欲。

  她看起来并非与人对敌,只是自顾自地舞动手中剑器,于月下独自剑舞。

  故而每一剑好像都是杀机,每一剑又好像都是虚招。

  虚虚实实,属实难分。

  白无翳牙一咬心一横,心想既然分不清,一力降十会将其彻底破去不就行了。

  他手持镰刀冲入剑舞,与宋新瓷短兵相接。两人手中兵器俱非凡品,每次碰撞都掀起一阵血浪扩散开来。

  可白无翳越打心头越是堵得慌,只因宋新瓷有时看似夺命一击,实则触碰后发现棉花一般虚软无力,反而是自己一招不成落在空处。

  而有时她看似软软绵绵的一剑,触碰后又蕴含着千钧之力。

  除此之外,宋新瓷身法如谜,时不时还会挥出一记令人捉摸不定的怪异剑术。初时看着极快,到了眼前突然变慢,亦或是反过来,简直令人发狂。

  白无翳被压制到难以还手,只能突然爆发,全力一击,接着后退到三丈远。

  他冷眼盯着宋新瓷,见那女子果然仍在自顾自地舞剑,并未急着追击。

  如果“高傲”也能合道,那么宋新瓷简直目中无人到了堪比合道境的程度。

  白无翳怒火攻心,忍不住发出阵阵狂啸,连带着脚下这片空间都变得摇晃起来。

  他再难忍受这种被人戏弄玩耍的屈辱感,猛地将一只手插入胸膛,竟是硬生生揪出一颗仍在跳动的心脏。

  这就是天残门最让人难以接受之处,他们对自己下手同样狠辣,毫不留情。

  宋新瓷轻轻瞥了那团肉块一眼,只觉得有些恶心,于是玉足轻踏,身影化作月下孤鸿,一剑刺了过去。

  没想到这一剑在即将刺中目标的时候忽然被一股力量挡住,再难寸进。

  只见白无翳将手中心脏炼化为一点星芒,然后仰头张开嘴巴,将其重新塞入口中。

  宋新瓷嫌弃道:“自己吃自己?难道就不觉得恶心?”

  下一刻白无翳双眼神光大放,而且后背突然钻出两根臂膀,穿破血肉。

  宋新瓷如临大敌,一击不成立刻后退。

  随着胳臂先是撕破残躯,接着居然一颗头颅从伤口处钻了出来,他满头血发,长相模样倒是与白无翳完全一致。

  再然后便是一副崭新身躯、双腿、双足,以及一把血色巨镰。

  它就像是白无翳的一道影子化作实体,只是“两人”的背部紧贴,似是共用一根脊柱,故而无法分开。

  白无翳本体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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