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闲着也是闲着,每人取百粒发瘟丹,甲到戊号,一座牢笼一粒,后面的,两粒三粒都成。
今番归去,还要传授尔等采药炼发瘟丹的法门,也能免去师兄们几分辛劳。”
秦飞说着,将那十七个倒霉蛋,分别放入甲字号牢笼,挥袖掠来六个玉瓶,接着便拿着布袋,挨着收“囚犯”们祭炼的瘟气。
“诸位继续努力炼瘟,只要攒足了,依旧有回到九龙岛的机会,你们之中,不乏修为高深之辈,待到适应了瘟法,必能成仙了道………”
秦飞的声音,在空荡地宫之中回响,六人闻言,神色各异,却还是拿着玉瓶,分别去十个字号的牢笼发丹。
碧云很快看出端倪,那些个“囚犯”,都被某种瘟气迷惑,失了大部分神智,连寻死的念头都无,浑浑噩噩,宛如行尸走肉。
“好阴险的手段,不杀,仅仅囚困,当作炼瘟工具,纵然有朝一日事发,他们都放了,也就免去大半罪责……”
碧云越看,越觉声名山无一善类,想到周信、李奇、朱天麟、杨文辉在黄沙洞天的种种行径,杀意愈发汹涌。
不消一刻,秦飞将瘟气收割了一圈,六人也发完丹药,汇聚一处。
“你们要是不想也沦落至此,归去之后,做事就勤快些,若是差事办砸了…嘿嘿……”
秦飞修为寻常,却善钻营,海中水牢、声名山上,都有他熟识的入室弟子,才能混的风生水起。
众人又被收入袋中,由秦飞带走,沿途没放出来过一次,三个时辰后,又回到九龙岛。
这期间,碧云祭天遁镜映照,不时能瞧见掠走的碧游遁光,最低也是散数道行,快到九龙岛时,甚至还瞧见一道往西去的玉虚遁光。
“你们还是不记名弟子,令牌用处不大,仅能去药园外围,那里多是凡俗草药,还养了些五毒之属,以及数十种能毒死炼气士的异草……”
秦飞将六人放到声名山后山,叮嘱一阵,分发六部玉简,内中记载了那些毒草的特征,采摘、保存的关窍,以及借之炼发瘟丹的法门,又附送了六座破烂丹炉、好些瓶瓶罐罐、玉盒玉锄之类,装在粗陋乾坤袋之中赐下。
“这时天色还早,你们先去熟悉熟悉环境,每月记得上交十枚发瘟丹,余下光阴,自行修炼,若能炼出门道,也就能成为秦某真正的师弟师妹了。”
秦飞说罢,不耐烦地朝六人摆了摆手,那五个真正的散修闻言,心中充满了紧迫感,忙不迭去往药园,碧云却趁机上前,悄将先前杀那妇人用的铁钉和得来的紫缦,都塞到了那丑陋道人袖中。
“这是做甚?”
秦飞眉毛一挑,故作惊讶地问道。
“好叫师兄知晓,我从小无父无母,孤苦伶仃长大,虽然侥幸入了仙道,却没接触过丹法。
我知师兄给仙人们办差辛苦,不敢奢求,只望传授些粗浅炼丹法门,或许还要多采些寻常草药练手……”
碧云神色悲苦,说着说着,几乎要哭了出来。
秦飞闻言,摩挲着袖中两件法宝,甚是欢喜。
今日的确有十七个被丢入水牢的倒霉蛋,也有四件法宝,却要根据一贯的比例,上交三件,有时凑不够,还得倒贴,才能喂饱那些个看守,延续关系。
秦飞自己手头上,也就存了两件法宝,品质还都稀松平常。
碧云那枚铁钉,乃是化身祭炼,第二元神,却也是堪比地仙的元婴,随手炼就,也比寻常散修的法宝厉害。
秦飞知道碧云入了陈庚法眼,迟早要成为记名弟子,也不敢使小手段。
谁成想,碧云却自己送上门来,进献宝物,还暴露出不擅丹法的弱点。
九龙岛声名山广收门人,就是要拿他们做苦力,做瘟奴,吕岳、陈庚、李平之外的炼气士,要么炼瘟气,要么采药,炼发瘟丹,修为越高,要求也越高。
秦飞忙东忙西,处理种种庶务,要求稍稍放低,每月也得炼三十粒发瘟丹。
当然,好处也有,首先,能炼瘟法的,按部就班修行,迟早成仙,其次,背靠九龙岛,在西海能横着走,声名山瘟气浓郁,只要不被赶走,修行进境不会慢。
若是走了狗屎运,以天瘟宝经修到炼神返虚,便能入正是陈庚门下,成就仙身,更是能成为吕岳亲传,彻底免去繁琐辛劳的炼瘟活计。
“好说…好说…为兄早就看出,你有成仙了道之姿,将来必有一番大造化,不就是丹法嘛,传你便是,那些草药,无甚用处,莫采秃了就成……”
秦飞自以为爽朗,其实猥琐地一笑,又从袖中取出一块玉简。
“这是为兄早年间得到的一部丹法,称不上玄妙,纯熟之后,炼个发瘟丹却是易事。”
秦飞说完,似是怕碧云反悔,拿了法宝就祭遁法走了。
“你真是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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