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我,莫要慌乱。”
李潆重重点头,忽而玩笑道:“你可想好女儿闺名了?”
“小灵蛾怎样?”杨炯笑着回应。
“可有说法?”李潆追问。
杨炯见她相问,笑意更浓:“我盼咱女儿灵韵天成,如你一般聪慧。你在我心中,那远山般的娥眉最是难忘,望女儿能承继此优点。再者,蛾子喜光,我名字带火,盼日后女儿能多亲近我些。”
李潆倚着宫门,静静听杨炯畅想将来,心间满是安宁。
“若小灵蛾生得笨笨的,可如何是好?”李潆忽又担忧起来。
杨炯闻言,眉头紧皱,叹道:“应该不至于吧?你我皆非愚人,怎会生出个小笨蛾?”
“那我再为你生个孩子。”李潆沉默许久,幽幽叹道。
“嗯?”杨炯一怔。
“一个太少,我怕小灵蛾孤单。”李潆轻声解释。
“日后再说吧,你气血不畅,生小灵蛾我已怕你身子吃不消,何谈再生。”杨炯摇头否定。
李潆却一脸认真:“我只是担忧,若小灵蛾不够聪慧,怕她一生自卑不乐。若有第二个孩子,两人便能安心做一对快乐的小笨蛋。”
杨炯闻言,心头暖意融融,柔声哄道:“好,都依你。”
“我饿了。”李潆忽道。
“好,你且稍候,我这便去做碗面来!”杨炯应了一声,快步离去。
途中,召集内卫细细叮嘱,定要照料好李潆,诸事安排妥当,这才放心走向耶律南仙宫门。
“南仙!你怎么样?可有不适?”杨炯在宫门外轻声呼唤。
“南仙?见无人应答,杨炯提高音量又唤一声。
“哎呀!驸马,莫喊了!”一群戴着口罩的安抚司女卫蜂拥而出,急声说道。
杨炯眉头一皱,问道:“怎么回事?”
见她们欲言又止,杨炯冷哼一声:“怎地,我说话不管用了?”
“哎!驸马恕罪,是……是公主她……自回来后……便腹泻不止……眼下还……”一女卫满脸无奈,吞吞吐吐道出实情。
杨炯闻言,大骂一声,抬脚便踹开宫门,喝令安抚司:“速去找内卫,把我的医疗箱拿来!”
“呀!杨炯!你出去!出去呀!”耶律南仙在屏风后焦急叫嚷。
“你腹泻吗?”杨炯冷声问道。
“我……我没有!”耶律南仙矢口否认。
杨炯怎会不知她嘴硬,径直走到屏风后。
四目相对,耶律南仙羞恼万分,尖叫道:“你滚!滚出去!”
杨炯纹丝不动,冷声追问:“几次了?”
人在最脆弱的时候,向来是最脆弱的。
耶律南仙哭了,满心羞愤,死死瞪着杨炯。
杨炯初见她落泪,心想这般骄傲公主,被自己瞧了窘态,怕是恨不得杀了自己。
“我疑心你染了霍乱,眼下应是初期,我要仔细查验确认。”杨炯耐心解释。
耶律南仙瞪着杨炯,一直哭,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噗——!”尴尬之声再次传来。
四目相对,耶律南仙羞愤欲绝,放声大哭。
“呜呜呜!”
“哎呀,好像忘了什么物件!”杨炯佯装恍然,转身走出屏风。
哭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便是窸窸窣窣穿衣声和抽泣声自屏风后传来。
杨炯接过安抚司递来医疗箱,吩咐道:“速去通告姬德龙,皇宫井水不可再用,恐怕井水已经染疫。所有粪便,务必统一处置、严格把控,谁也不许随地便溺,若见腹泻、呕吐之人,即刻集中一处,再将所有御医唤来!”
安抚司不敢懈怠,领命匆匆而去。
杨炯一边配制生理盐水,一边问道:“南仙,你粪便可是呈白色淘米水样?”
“说话!”见她不答,杨炯怒目而视,咬牙切齿道,“你染疫了知不知道?再不说,我自个儿去看!”
言罢,作势又要走向屏风。
“你别……是!是白色淘米水样子。”耶律南仙急忙喝止。
杨炯懒得与她啰嗦,手持配好的生理盐水,大步走到屏风后,低头看向恭桶,见粪便果如所言,点头道:“确是霍乱,瘟疫的一种。”
耶律南仙见他全然不给自己面子,羞愤之情直冲脑门,刚要与杨炯拼命,“哇”地一声,剧烈呕吐起来。
“得,这下一定是霍乱了。”杨炯长叹一声,麻利给耶律南仙挂上生理盐水,用上青霉素,瞧着她因脱水而惨白的面容,玩笑道:“往日只当你是豪迈不羁之人,不想也有这般柔弱时候。”
“你定要这般羞辱我吗?”耶律南仙恨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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