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兰陵不敢求相府帮我,可为什么要帮她来欺负我?兰陵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李漟见这李淑直接冲自己来了,眼眸瞬间一冷,哼道:“我跟杨炯青梅竹马,我又从小是姨娘带大,这份情分,够不够亲?”
李淑并不答话,只是死死盯着谢南,眼神里满是哀怨。
谢南只觉得脑袋都大了一圈儿,她本就不待见李淑,总觉着这丫头心思忒深,做事儿又绝,一旦认准了啥事儿,那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对于李漟,谢南虽说喜欢,可也知道这孩子身上背着太多东西,不可能成为自家儿媳。有时候,明明李漟不想做某些事儿,可身为宗室之主,她又不得不做。
这次李漟来相府,其实跟李淑心思差不多,区别就在于李淑毫不掩饰,也不知道她那几分真情是真是假;李漟倒是真心的,可到底有几分求助的意思,也没人能看透。大过年的来这么一出,可真把谢南弄得措手不及。
要说跟李漟亲吧,可李淑的清白被那臭小子给毁了,而且先帝赐了婚,李淑这辈子都不能再嫁人,这不就跟守活寡没啥两样儿嘛。
现在谢南算是明白皇帝那拿捏人心的手段了,李乾元肯定是知道了那臭小子和李淑的事儿,不然不会留下赐婚这看似糊涂的后手,这是吃准了自己和杨文和狠不下心呐。
李漟见谢南皱着眉头,心里委屈得不行,“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小声说道:“姨娘,在您心里,素心连个外人都不如吗?”
谢南彻底没辙了,心里想着:“这怎么都冲我来了?”
当下头疼得厉害,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哎呦”一声,捂着脑袋叫唤起来。
“娘,您这是咋啦?快,扶娘去内堂找宝宝瞧瞧!”陆萱眼明心亮,大声呼喊。小鱼儿和郑秋对视一眼,赶忙扶起装病的谢南,一溜烟儿似的逃离了现场。
“你们就可劲儿闹吧!朝堂上争还不够,大过年的跑我家里来争,真有你们的!赶紧走,我家中午可不管饭!”陆萱气呼呼地怒喝一声,袖子一甩,扭头就走。
李漟见此情形,气得站起身来,怒目瞪着李淑,说道:“这下你满意了?”
李淑不紧不慢地起身,轻轻掸了掸裙摆,头也不抬地说:“李漟,我可跟你说清楚了,杨炯是你大姐夫,你最好别起那些歪心思。我不管咋样,都是给杨炯守活寡的命,就这一点,你就永远比不上我。
你跟他青梅竹马又如何?你敢嫁给他吗?相府能娶你吗?你敢把清白交出去吗?你什么都不敢,还什么都想要,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你……你简直不要脸,就你这样拿清白当筹码,跟那青楼里的女子有何区别?你也配称公主?”李漟气得大声咒骂。
李淑冷冷地瞥了李漟一眼,转身就走,嘴里说道:“以后少来你大姐夫家,也不嫌丢人现眼。”
李漟凤眸中寒光闪烁,死死盯着李淑离去的背影,她心里明白,这次拜年算是彻底砸了,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听着内堂传来的嬉笑声,心情复杂地朝着府外走去。
李淽被晾在一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紧紧攥着手里特意给谢南做了一整晚才做好的蛋糕,一会儿瞅瞅内堂,一会儿看看门外,一副六神无主、可怜巴巴的模样。过了好一会儿,李淽轻轻叹了口气,抱着蛋糕,慢慢朝着相府门外走去。
“灵宓!娘说想吃你做的蛋糕!你这是要往哪儿去呀?”陆萱匆匆赶出来,拉住李淽的手,满脸疑惑地问道。
李淽听了,又惊又喜,看着陆萱,半天说不出话来。
陆萱见她这般模样作态,心里把杨炯骂了个底儿朝天,嘴上却笑着拉起李淽,轻声说道:“以后回家里,想来就来,没人会拦你,别让人再带着你来了,知道不?”
“哦!”李淽用力点了点头。
陆萱瞧着五公主这模样,长得跟天仙似的,可这性子咋这么柔弱,对感情也是小心翼翼,心里对杨炯的气就更大了。心说皇帝就那么几个公主,全让你给哄回了家,这往后可咋整。
李淽见陆萱皱着眉头不说话,心里忐忑不安,小声问道:“陆姐姐,我是不是来得太冒失了?”
“啊?”陆萱先是一愣,随后笑着说:“这有啥冒失的?过年嘛,图的就是个热热闹闹、团团圆圆。你能来,说明你心里头有相府,这就够啦。”
李淽听了,那张绝美的脸微微泛起红晕,被陆萱拉着手,一声不吭地走进了内堂。
谢南见了这美若天仙却柔弱似水的李淽,忍不住暗自叹气,心说这姑娘以后怕是要被那臭小子欺负惨咯。
自己这些个儿媳和未来的准儿媳,她对她们的性子大多都了解,一个比一个精明,一个比一个强势,一个比一个有抱负、有主见。冷不丁这臭小子哄来这么个单纯得像朵小白花似的女子,还真让谢南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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