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心软如何带兵?你将我放了,就不怕我出去通风报信?”
“从刚才跟您说话,我看得出你对完颜撒离赫并不喜欢,甚至可以说讨厌,看您老器宇不凡,这般年纪还在做主祀官,想来是金国某个部落的老人,或者是被排挤出朝堂的散官。
我的人已经将狼烟和烽火全都摧毁,您就算想要传递消息恐怕也很难实现。您老是聪明人,莫要做傻事。”杨炯轻笑着回应。
“荒唐!你这心软的性子怎么能干成大事!你看看那撒离赫,为了爬上那位置,杀了多少结拜兄弟,害了多少至亲手足。你心不狠,就干不成大事,莫要辜负了自己一身的才华!”老者莫名的有些恨铁不成钢,看着杨炯满是教训之意。
杨炯轻笑,不打算跟这老人家纠缠,作势就要离开。
“哼,你一个俘虏也敢叫嚣?若不是我杨大哥好心,你哪还有机会说话!”梁洛瑶靠着门框,小声嘀咕。
众人耳力极佳,听了梁洛瑶的吐槽,纷纷会心一笑,跟着杨炯就要离开。
梁洛瑶起身,瞪了那老者一眼,转身便走。
老者见到梁洛瑶的样子,浑身一震,随后眼眸瞬间绽放华光,大吼道:“等等!”
众人停停脚步,疑惑转身。
老者快步走到梁洛瑶身前,上下不住的打量,一边看一边嘀咕:“太像了,真是太像了!”
梁洛瑶见此,不自觉的靠向杨炯,眼眸中满是的警惕。
“老人家,你这是何意?”杨炯将梁洛瑶护在身后,皱眉质问。
老者仿若未闻,直接问向梁洛瑶:“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我凭什么告诉你!”梁洛瑶嘟着嘴,气鼓鼓道。
“我……小姑娘,你跟我干女儿长得非常像,这才如此激动。我干女儿早年遭歹人追杀,当时还怀有身孕,最后生死不知,如今见到你,一时情难自抑,这才如此激动。”老者整肃精神,认真解释。
梁洛瑶一听这话,求助的看向杨炯,见杨炯点头,梁洛瑶才轻声回道:“我娘叫白水,我叫梁洛瑶。”
“白水,梁洛瑶。”老者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名字,总觉得奇怪,却也不知哪里出了问题,想不通的他继续问道:“你爹呢?他叫什么名字?”
“我出生就没见过我爹,我娘说我爹抛下我母女走了。这次我就是来寻我爹的,您认识我爹?”梁洛瑶虽是疑惑,但眼神中还是忍不住的透出一丝期待和小心。
“你可有什么凭证,证明你的身份?”老者认真问道。
梁洛瑶听了,掏出自己的玉佩,递给老者道:“这是我娘给我的遗物,说是我爹临走的时候留给我。”
老者看着手中的玉佩,半天说不出的一句话,那眼眸中先是震惊,再是心疼,最后却满是愤怒。
紧接着,老者匆匆回到供桌前,打开一个盒子,拿出一个样式相同,颜色却是深红的玉佩,一同递给梁洛瑶,叹息道:“孩子,你受苦了。”
梁洛瑶愣愣的看着手中相同的玉佩,眼眸中满是不解和疑惑:“您真认识我娘?我娘跟我一直住在西夏的鸣沙城,您怎么会认识她呢?”
“我苦命的孩儿呀,为了躲避追杀,竟然跑到了数千里之外的西夏,完颜撒离赫是真该死呀!”老者眼眸中满是杀意,语气冰冷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梁洛瑶听了,飞快的跑向老者,抓着他急切道:“那您知道爹是谁了?您快告诉我!”
“你爹……你爹是金国皇帝完颜撒离赫,你娘是鄂温克族人,叫温落阳。这一对玉佩,叫永生双旗玉,是你娘大婚的时候,我送她和皇帝的新婚礼物。你娘失踪后,我就将这红旗佩要了回来。
一直放在这献殿之中,算是给你娘立的一个衣冠冢。”老者看着和自己干女儿一模一样的梁洛瑶,满眼的宠溺和欣喜。
梁洛瑶听了,震惊的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她来金国前也想过自己的爹是谁,估计充其量也就是个金国的小贵族,更大的可能是一个金国行商,还是个狠心的负心汉。
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是金国皇帝完颜撒离赫,难怪那驯鹿老人会说自己像一个故人,原来自己的娘是鄂温克族人呀。
可这消息太过惊世骇俗,惊得梁洛瑶一时间满是茫然和不知所措,她只能无助的看向杨炯,眼眸中满是惊慌。
杨炯见此,拉着她的手,将她护在身边,疑惑道:“那老人,您是?”
老者见梁洛瑶同杨炯如此亲近,心思百转,沉默了半晌,幽幽道:“我是克烈部六大部落——只儿斤部的族长木海,最早投靠完颜撒离赫,帮助他团结克烈部,最终建立金国的人。
你娘温落阳就是我极力推荐你爹去求娶的女子。那时候完颜撒离赫只有我克烈部、蒲鲜部的支持,急需壮大自身实力,而一条最快的捷径之路就是向这些少数民族表达善意,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