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不做土匪的流氓不是好军阀

第633章 无法无天(1/2)

  怀仁堂夜宴的森然刀光,还在指尖残留着寒意。

  当晚,唐枭便在顺承王府内院最深处的澄怀堂住下了,接下来的日子,他几乎成了大帅的影子。

  北京城,这座刚被奉系铁蹄踏破的千年帝都,成了巨大的权力角斗场。

  遗老遗少、失势军阀、洋人买办、各色投机者……蜂拥而至,拜帖雪片般飞进王府。

  宴席夜夜笙歌,密谈通宵达旦。

  唐枭和俞恩桂,如同两尊冰冷的煞神,一名中将,一个少将,沉默地矗立在张作霖左右。

  贴身侍卫赵有金,更是寸步不离。

  赵有金今年36岁,出生在海城西赵坯湾村,少年时习武务农,19时村子遭匪灾,他一人持刀砍死了9名土匪。

  说来也巧,赵有金与众土匪奋战时,正赶上时任奉天巡防营前路统领的张作霖,奉锡良总督之命追缴牙什、白音大赉,率部路过赵坯湾村。

  眼瞅着赵有金被团团围困,命悬一线,张作霖出手相助,灭了这伙绺子。

  从那儿以后,赵有金就做了大帅的贴身保镖,誓死追随。

  赵有金是真话少,唐枭只是不开口,那双深邃锐利的眸子,像淬了寒冰的刀锋,缓缓扫过席间每一张谄媚或算计的脸。

  凡是被他目光触及者,无不心头一凛,后背发凉,连那精心堆砌的笑容都僵硬了几分。

  都说‘唐阎王’的凶名是用人头堆出来的,传言不虚!

  罗涛和杜小山每天跟着唐枭,刘二少爷跟两天就耐不住寂寞了,开始往外跑,名义上说的好听,替司令考察一下京城的风土人情。

  唐枭笑骂:“别他妈的瞎溜达,闯出祸来我可不管你!帮我找找林元魁,这老登肯定在京城躲着呢!”

  这天,唐司令又是宿醉,上午九点钟才起来。

  每天也就上午有些空闲时间,吃完早餐,就一个人在澄怀堂院子里走走,也不是思量什么,只是走着。

  老槐树筛下一地碎阴。

  风过时,那些青黑斑驳的影块便微微漾动,恍若水底藻荇。

  蝉声忽远忽近地浮荡,先是一二试探的短吟,很快此起彼伏,将暑气织成一张密网。

  墙角几株石榴正开着,红得寂寞,花瓣落在青砖上,也不扫去。

  石阶缝隙里钻出几丛野草,瘦伶伶的,倒比刻意栽种的花木更见精神。

  偶有蚂蚁列队而过,他蹲下来,看它们搬运死蝉的翅膜,看这些小虫拖拽着,在砖面上划出极细的沙沙声。

  堂前铜缸里养着睡莲,日头渐高时,那些紫红的花苞便悄悄闭了。

  缸壁生了层绿苔,水面浮着些柳絮的残骸,倒映着天光云影,竟自成一方小世界。

  他常疑心这缸水比整座院子都活得明白:不争不闹,只管盛住落在它怀里的一切……

  副官罗涛走进院子,打破了寂静:“羽帅,第十军军长于珍来了!”

  唐枭惊讶。

  他惊讶不是罗涛喊他羽帅,毕竟大帅已经长了嘴,先是在哈尔滨火车站月台上肯定了这个称呼,来京城又宣扬了出去。

  这段时间,就连杜小山和刘铭也这么称呼自己了。

  不过有些乱,有时忘记了,还是喊司令。

  他奇怪的是,于珍怎么会来?

  他和姜登选、韩麟春等人以杨宇霆为首,都是日本士官派的骨干。

  这位‘五不将军’因为为人耿直,办事认真,得了个绰号‘老蒙古’。

  据传,于珍在担任奉天省警务处长兼全省保甲总公所总办期间,因黑龙江省督军吴俊升部下驾车撞死其警察却置之不理一事,愤而向张作霖告状,并要求与吴俊升当堂对质。

  吴俊升素知这于济川秉性刚强,为避免事态扩大,最终为遇难警察家属支付了一万大洋的抚恤金,此案方告了结。

  正因如此,唐枭对他的印象不错。

  并没有因为杨宇霆的关系,横眉冷对。

  陈参谋长说过,那天在响马哨的东城墙上,大帅手里的枪顶着自己,好多人都跪下来求情。

  于珍眼瞅着也要跪,却被杨宇霆拉住了。

  这人,可交!

  “他自己?”唐枭问。

  “是,夹着一副棋盘……”

  找自己来下棋?唐枭更是惊讶:“请……算了,我去迎迎吧!”

  于珍确实是来找他下棋的,见面后微笑拱手:“羽帅,打扰!我这一天天闲得无聊,不知道您会不会下棋?”

  唐枭拱手笑道:“济川兄太客气了,您能来,就是瞧得起我唐振羽,何来打扰一说?”

  于珍比他大了十岁,一口一个‘您’,唐枭自然要更客气。

  两个人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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