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疆悍卒

第8章,我只要你平安回来(1/2)

  “说起这陈将军啊,那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里长捋着花白的胡须,缓缓道来。

  村民们围拢过来,就连纳鞋底的妇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五年前。

  东北女真大举南下,朝廷兵马节节败退。

  天子急诏各路藩王勤王。

  却不想这调兵令一出,各镇藩王趁机扩充势力,反倒让边防空虚。

  西北狼戎三大战部:黑狼、苍狼、血狼,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时机,集结五万铁骑南下。

  北疆防线摇摇欲坠,唯有镇北王率麾下十六卫星夜驰援。

  其中西陇卫指挥使陈远山,率五千铁骑死守断龙峡,一把火将狼戎主力烧得人仰马翻。

  “铁鞭陈”的威名,自此在北疆无人不知。

  此后数年,双方在鬼哭原拉锯厮杀。

  镇北王借机将藩地扩至大半个北境,麾下十六卫更是牢牢把控边关要隘。

  狼戎见强攻不成,便化整为零,专劫粮道、袭村落。

  也正是陈将军向镇北王献上“屯田戍堡”之策。

  如今边境三十余座戍堡林立。

  铁林堡,便是其中最小的一个……

  听了里长的介绍,林川暗自庆幸。

  看来今日是遇到贵人了。

  这陈主将能亲自赐下令牌,实属难得。

  若能得此机缘,不仅张家不敢轻举妄动,更能一展抱负。

  ……

  暮色四合时,林川踏着青石板路回家。

  路过芸娘家低矮的院墙时,他脚步一顿。

  透过篱笆缝隙,能看到灶屋透出的昏黄灯火,隐约传来压抑的啜泣声。

  他抬手叩响柴门,门轴吱呀作响。

  开门的柳氏眼睛红肿,见是林川,慌忙用袖子擦了擦脸:“川哥儿……”

  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我们柳家……对不住你……”

  “婶子别这么说。”

  林川轻声道,“我明日便去铁林堡投军,今日有个将军,已经给我授了小旗官。”

  “小……小旗官?”

  柳氏茫然地重复,龟裂的嘴唇颤抖着。

  她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官就是里长,实在想象不出这陌生的官职意味着什么。

  “就是能管十来个兵。”

  林川解释道,“等正式文书下来,县衙都要给三分薄面。张家也不敢惹。”

  “真……真的?”柳氏将信将疑。

  “嗯,真的。”

  他刚点头,柳氏突然惊叫一声。

  “血!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

  里屋的布帘猛地被掀开。

  芸娘冲了出来,脚上的鞋也没穿好,发髻松散地垂在肩头。

  待看清林川衣襟上的暗红血迹,她的脸色瞬间苍白。

  “这是咋了?”

  泪水跟着话语夺眶而出。

  林川呼吸一滞。

  清晨的少女,此刻再次站在面前。

  她很瘦,藕荷色的衫子空荡荡地挂着,却衬得脖颈如新雪般皎洁。

  纤细的腰肢,此刻正随着抽泣轻轻颤动。

  两人同时想起昨夜。

  被褥间交缠的手指,滚烫的吐息,以及压抑的呻吟。

  芸娘的耳尖霎时红得滴血。

  林川也觉喉头发紧,不自然地别开视线。

  “我没事。”林川摇摇头,“今日杀了六个鞑子,是……他们的血。”

  “啊?杀鞑子?”柳氏惊呼一声。

  “你没受伤?”芸娘只关心眼前的心上人。

  “没有。”林川摇摇头。

  “这是什么?”芸娘一把抓住他的手。

  虎口开裂的伤口,血迹已经干涸。

  “还说没受伤?”豆大的眼泪啪嗒落下。

  她转身跑进屋里,片刻后捧出一个粗陶小罐。

  里面盛着淡绿色的药膏,散发着淡淡的草药清香。

  “这是爹去世前,采的紫珠草……”

  她声音细如蚊呐,指尖蘸了药膏,小心翼翼地涂在林川的伤口上。

  药膏清凉,却让林川觉得被触碰的地方火烧般滚烫。

  柳氏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突然背过身去抹了抹眼角。

  “我去给你们煮碗面片汤。”

  她快步走向灶间,故意把铁锅碰得叮当响。

  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月光透过桂树枝叶,在芸娘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林川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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