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宣讲后,宫装美妇含笑宽慰了他两句,便要他去休息。
慕容玉才出大殿,宫装美妇的表情冷峻下来,“都怪妾身平素太宠溺他,三十多了,还是丁点心机也无。
这般的轻信于人,怎么担得起福生玄黄之主的大位。
可惜了,我万载慕容世家,便要在玉儿的身上衰落了。”
“夫人多虑了。公子赤诚之心,必有福报。”
“公子虽然修为不凡,其实年岁尚轻,会成长的。”
広德和曾元寿皆出声宽慰。
宫装美妇淡然摆手,“这位明德洞玄之主,二位怎么看?”
広德道,“是善长仁翁,还是阴险老贼,现在还确定不了。
能确定的是,此人手段高明,道行精深。
这样的人物,即便不能买好,也没必要得罪。
何况,此人是真有东西,我愿陪公子前去听讲。”
曾元寿嗤道,“说来说去,你老広想去蹭课。”
広德老脸一红,“蹭课又不丢人,不懂装懂才丢人,老曾,你可愿意一道去?”
曾元寿哼道,“我本来是想去的,你这一说,我偏不去了。
可我不去,不就如了你的心意?所以,去还是不去,我现在不做决定。”
“好了好了。”
宫装美妇摆手道,“你二位就别跟老小孩似的,德老说的有理。
不管那明德洞玄之主是什么真面目,但本事和学识,总不会差。
玉儿一直也未遇到名师,也一直瞧不上别人,难得有个让他心服口服的,他愿意去听讲,就去听吧。”
“诺。”
広德和曾元寿同时行礼,双双退出。
宫装美妇招来贴身婢女茹真,一番吩咐。
茹真瞪圆了眼睛,“万年钟乳,十年才产一滴,怎能轻易送人?”
宫装美妇道,“玉儿要去求学,算是认下半个老师,难道空着手去?
我慕容家的体面不要了?”
“诺。”
………………
薛向注视着文墟台,看着众人议论着要给自己弄补药,脸上不自觉现出姨母笑。
都说老朽不堪,装老扮朽,有什么不好?
出了文墟福地,梅花厅的赵书办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薛向心知,事情成了。
原来,上峰奖励给他的两个文牌,早下来了。
一黑一白,两个文牌,略显尴尬。
薛向看中的圣贤画像,是紫色文牌可兑,他获得的黑色文牌低了一格。
看中的另一件土货,无名戒指,只需青色文牌即可,他获得的白色文牌又高了一格。
故而,他出了大价钱,委托谢海涯帮忙协调,把一黑一白两个文牌,换成了一紫、一青。
他猜到谢海涯来找自己,应该便是为了此事。
半柱香后,他在梅花厅的东暖阁见到了谢海涯。
半个月不见,谢海涯眼窝深陷,瘦得厉害,脸上写满疲惫,眼睛却是炯炯有神。
不待薛向行礼,一紫一青两个文牌,便飞入薛向掌中,“求了一圈,最后还是魏央出马,才换成成功。
文院里有什么宝贝,值得你小子这般惦记。”
薛向道,“哪有什么宝贝,人家瞧不上眼的,我恰巧有用罢了。
师兄,你最近长泡莳花馆?”
“你小子怎么张嘴就来?”
谢海涯瞪眼,“凭空污人清白。”
“那你怎憔悴成这样?”
“忙啊,从年尾忙到年头,说穿了还是你小子送的大礼包,绥阳渡的商业繁荣到爆炸,你那八千亩荒滩,带来了太多的利税。
去年,云梦的上市利税遥遥领先,师兄我也跟着沾光了。
先给你小子透点风声,我的位子,今年可能要动一动了。”
“那真是再好不过。”
薛向大喜过望。
没谁比他更盼着谢海涯往上走了。
初十这天,文院开放日,他进到其中,先兑走圣贤画像。
然后,抓着机会,召唤文气黑虎,洗掉那么戒指上的尘寐。
如此,两件惦记许久的宝物,便落到手来。
他先检视画像,是大贤范西屏的画像,试着吟诵经典文章,果然便有福泽灵域开启。
薛向便在福泽灵域开启的情况下,尝试修炼星云霸体诀。
一练之下,灵气吸收的速度,果然再上层楼。
检视完圣贤画像,薛向又开始查验那枚戒指。
戒指比普通戒指要清秀一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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