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水,我这是在琢磨如何除贪官、清君侧。李公浦这人特殊,大错不犯小错不断,又极得皇帝宠幸,得先搞定皇帝那头,不然怎么杀都会惹一屁股麻烦。”
“要不埋个稻草人,贴上皇帝名字,来个巫蛊之祸?”
谢尽欢略微斟酌,觉得这法子会把巫盟驻京办的人全搞死,而且李公浦没动机,京城又有诸教高人坐镇,只要不是真给皇帝下降头,光埋个稻草人起不到栽赃作用。
“这事儿得先摸清李公浦、皇帝这些人的情况,有情报才能找下手机会,等明天长宁郡主过来,先打听下大概情况再说。”
说话之间,谢尽欢大快朵颐,准备早点吃完饭,回去陪着眼镜娘练功。
但他一壶酒尚未喝完,李府大门忽然打开了,一队人从里面鱼贯而出,为首是名清瘦老者,身侧还跟着位护卫,沿途交谈着什么。
谢尽欢从站位上可以确定,老者应该就是黄门郎李公浦,当下稍微往窗户后面靠了些,不紧不慢吃着酒菜,暗中打量。
咕噜噜啦……
很快,李公浦在随从拥护下登上马车,朝着外城方向驶去,谢尽欢靠着三品的超凡感知,在车队经过酒楼之时,隐隐约约能听到车厢中怒骂声:
“人肯定是谢尽欢所杀,公孙断这饭桶,蹲在跟前都没抓到半点证据?”
“李公息怒,公孙断亲自查验,没找到任何疑点,周明安确实像自己体面了……”
“放屁。他看不懂就通知钦天监、赤麟卫来查……”
“李公,恕卑职直言,谢尽欢若能神不知鬼不觉暗杀周明安,对付李公……”
“他有本事就来,老夫就不信这个邪……”
……
马车驶过酒楼,话语也再难听清。
谢尽欢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眼底涌现几分不悦:
“这老王八蛋,说我不敢动他,这不让他信点邪,晚上怕是没法合眼。”
夜红殇双手捧着脸颊,稍微琢磨了下:
“要不砍个马头丢他床上,吓唬他一下?”
“这肯定不行。”
谢尽欢倒不是干不出这事儿,而是心疼无辜小马,在略微斟酌后,把目光转向已经关门的李府大宅:
“李公浦现在出门,肯定是去了松鹤湾,家里没几个人驻守。这种大贪官,定然颇有家资!”
“?”
夜红殇一愣,轻轻颔首:
“有道理,进去看看?”
谢尽欢杀李公浦得先想办法先做局,以免皇帝猜忌,而提前抄家,可不用管皇帝怎么看。
如今药材钱还差两万多两银子,靠散装道友资助,很难短时间凑齐。
李公浦这么大一头肥猪摆在眼前,贪污受贿名声恶劣,还敢说他不敢下手。
这不进屋逛逛,连吃带拿先收点利息,怎对得起李公浦大晚上出门找他罪证的一片苦心?
念及此处,谢尽欢饭都懒得吃了,目送车队远去后,便结账起身来到对街,绕开明暗岗哨,从围墙翻了进去……
……
秋月当空。
奢华宅邸内鸦雀无声,只能瞧见些许仆役在前宅走动。
因为主公不在,为防府上妇孺私通,护卫多在外宅巡视,后宅湖畔的主屋门窗紧闭,只有一名门客在庭院、廊道中巡查。
谢尽欢步步为营绕过岗哨,如同白衣幽魂般摸到主院,从屋脊探头观察。
夜红殇为了配合,也变出了一袭红色紧身衣,还红纱遮面,侧影看去就像是身材火辣的女特工,在略微侦查过后,就勾了勾手。
嗡嗡嗡
附近树冠上睡觉的一只蜻蜓,当即被惊扰,飞到了墙外的花园里,落在灌木丛中,翅膀疯狂煽动,发出‘呲呲啦啦’的草动声。
“嗯?”
站在凉亭里的门客眉峰紧锁,仔细侧耳聆听,又提着佩刀,飞身落入花园,仔细寻找起声音来源。
谢尽欢乘此机会,自屋檐翻身而下,落在了主屋门前,确定没有机关陷阱后,悄然进入其中。
咔
细微关门声后,湖畔庭院内再无异样。
夜红殇站在装饰雅致的房间中,只是略微扫视,便挑了挑眉毛:
“哟~你的药材钱应该是凑够了。”
“是吗?!”
因为房间里黑灯瞎火,谢尽欢在适应一瞬后,才借着微弱月光仔细检查房间。
结果饶是他阅历不低,此刻也生出了几分讶然。
先不说房间里的屏风、字画、家具等等,光是铺在屋子中间的地毯,用的都是西域运来的贡品,从绣纹做工来看,不出意外和御书房铺的是同款,皇帝一件儿他一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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