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声音响起时,二毛化作黑色闪电扑入厅中。
首当其冲的马六刚举起钢叉,咽喉就被利齿贯穿。
妖犬甩头的力道将他整个人抡起,砸翻了三个举火把的土匪。
“敌袭!”张魁踢翻酒桌,刀光如匹练斩向门口。
却在半空被八宝龙舌枪点中刀背,金铁交鸣声震得房梁簌簌落灰。
长青踏着满地碎瓷走进来,枪尖在地面拖出火星。
小凤从他上空腾空而起,翅膀扇动的气流掀翻七八个土匪。
那铁钩般的喙精准啄向人头,每次俯冲都带起一蓬血雨,直接击穿土匪脑袋。
“结阵!结阵!”张魁厉吼着后退。三十多名精锐土匪迅速组成刀网,却见长青突然弃枪出剑。
“惊鸿掠影!”
七道剑光如孔雀开屏绽放。最前排的土匪只觉得喉间微凉,手中兵刃连同头颅一起飞起。
喷涌的血柱在月光下绘出妖异的扇形,将厅内悬挂的“忠义无双”匾额染得猩红。
二毛趁机扑入阵中缺口。它猛虎般的躯体撞飞盾牌,利爪撕开皮甲就像撕开宣纸。
有个土匪举斧劈向它后腿,却被突然回转的妖犬咬住手腕——骨骼碎裂声与惨叫声同时响起。
“放箭!”张魁踹开暗门。
二十张硬弓从二楼廊柱后探出,淬毒的箭矢如蝗虫般射向厅中央。
长青剑交左手,右掌在虚空画圆。玄武八卦拳的龟甲气劲凝成实质,箭雨撞在上面发出冰雹砸瓦的脆响。
他忽然旋身甩袖,被气劲裹挟的毒箭倒射而回,廊上弓手纷纷坠楼。
小凤此时已杀穿后堂。它每根尾羽都化作精钢飞刀,将试图救火的土匪钉在墙上。
有个喽啰刚举起油罐,就被它一爪剖开肚肠,燃火的灯油反而引燃了周围房屋。
“拦住那条狗!”
张魁的麾下的大队长挥舞流星锤冲来。
二毛龇牙露出人性化的讥笑,突然人立而起——这个动作让流星锤堪堪擦过它腹部。
在亲卫队长惊骇的目光中,妖犬前爪竟结出法印。
“汪!”
音波凝成肉眼可见的波纹。亲卫队长七窍流血地跪倒,颅骨像摔碎的西瓜般裂开。
二毛嫌弃地甩了甩沾上脑浆的爪子,扑向下一个目标。
厅内战况呈一边倒的屠杀。长青的惊鸿剑意已臻圆满,剑光过处非死即残。
当他刺穿第三十八个土匪的心脏时,剑身突然发出清越凤鸣,残留的血迹被震成红雾。
“千羽惊涛!”
三百六十道剑羽自红雾中迸发。
还在负隅顽抗的土匪如割麦子般倒下,有个炼气七重的副寨主刚运起金钟罩,就被七片剑羽同时命中罩门,成了插满羽箭的刺猬。
张魁见势不妙,突然抓起身旁少女挡在身前:“再动我就——”
话音戛然而止。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见胸口透出的半截枪尖——正是他刚才踢翻酒桌时,被震飞到角落的一把长枪。
王子君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像拎小鸡般提起这恶贯满盈的匪首。
“小师弟。”二师兄把挣扎的张魁掼在地上,“留活口?”
长青剑尖挑起地上一坛烈酒,酒液淋在张魁脸上:“赵家给了你多少好处?”
“呸!”张魁突然暴起发难,藏在舌底的毒针向前射出。
却在离长青眉心三尺处被二毛一口咬住,妖犬的利齿将百炼精钢嚼成碎渣。
剑光一闪,张魁的右臂齐肩而断。
“啊——呜——”
长青踩住他惨叫的嘴巴:“那些被你们掳来的女子在哪?”
“后——后山,好汉饶命——别,别杀我——”
后山石洞里,二十多名女子被铁链锁在岩壁上。最年轻的不过十二三岁,身上满是鞭痕。
当王子君斩断锁链时,有个妇人突然抢过匕首,发疯般扑向奄奄一息的张魁。
“还我孩儿!“她嘶吼着将匕首捅进匪首眼眶。更多受害者加入这场迟来的审判,等长青拉开她们时,张魁已经变成血肉模糊的肉块。
“二师兄,劳烦护送她们下山。“长青脱下外袍裹在一个昏迷的少女身上,“我去收拾残局。“
二师兄点了点头:“放心,交给我吧。”
黎明前的青牛山弥漫着焦臭味。二毛和小凤将土匪尸体拖到聚义厅前,长青从土匪寨子中搜出几十个空麻袋——正是昨日装抢来粮食用的。
他掐诀念咒,施展了御物术,麻袋口自动张开,像饕餮巨口吞噬着满地尸骸。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几十个个鼓胀的大麻袋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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