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闲一边穿夜行衣,一边看了眼梁若若:
“腰带里,淡青色的药丸。”
闻言,梁若若不敢耽搁,麻利地从梁闲脱下的腰带里,找出药丸递了过去。
梁闲接过,看了一眼药丸,一口吞下,便盘膝坐在床上,鼓动真气,去除酒劲。
这药丸是其师欧阳介传给他的配方,对于去除酒劲颇有奇效。
霸道真气裹挟着药力,在梁闲体内运转数个周天,梁闲头脑和身体里残存的昏沉和酒劲便彻彻底底烟消云散了。
梁闲睁开眼,这一次眼神彻底清明。
只不过,他清明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怨恨,和几分困惑不解。
梁闲咬牙切齿,双手握紧拳头,语气幽怨:
“韦春……又是韦春!
这厮坏我大计!
这狗东西三番五次坏我好事,等我拿到了金龙阳气,修为再进一步,必去他府上刺杀于他!
让他狠狠地告别这个世界!”
梁若若当然也听说了今日在金銮殿上的事情。
自己的兄长梁闲本来已经连作四首好诗,眼看就要扬名仙武,谁知被指责出来他有两首诗是抄的。
这件事,就连府上的下人都议论纷纷。
庄墨韩指责梁闲第一首诗是抄的。
然后梁闲的最后两首诗,也被英国公府上的门客指责是抄的。
那些下人都私下里讨论,梁闲中间的那几首诗必然也是抄的,只不过没人揭发而已!
梁若若眉头微皱,她是梁仁杰的女儿,自然是冰雪聪明的。
下人想的这些事,在她脑子里过了一遍,她的想法与下人的想法不谋而合。
只不过这些年来,梁闲虽然在澹洲,但两个人之间书信来往密切,二人兄妹情深,梁若若不忍心当面揭梁闲的短。
梁若若只得转移话题,避重就轻道:
“兄长莫与那韦春置气了。
苍玄大陆武道为尊,一个诗名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哼!”
梁闲冷哼一声:
“我把一切都计划好了。
原本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
谁能想到冒出一个李白来!
李白……那可是李白啊!
怎么就这么凭空冒出来了?
韦春那狗东西,运气当真好,怎么能随便捡一个门客,就是李白呢?”
这话也让梁若若非常困惑,她兄长都把人家李白的诗抄了,还不知道李白是韦春的门客?
竟然还说这李白是凭空冒出来的?
看来今日之事对梁闲的影响很大,再加上今日饮酒过多,梁闲已经急火攻心,开始胡言乱语了。
“妹妹,虽说武道为尊。
但若是完全按我的计划来,我此时已经是苍玄大陆独一无二,万年不出世的诗仙了!
有这样一个名头,不论是行走江湖,还是入朝为官,都是天大的便利!”
梁闲叹了一口气,愤愤然说道。
梁若若眉头皱着,不知兄长是把那李白当傻子,还是把朝中文武百官当傻子。
梁闲想用抄来的诗博名头,岂不是镜中花,水中月?
终究是梦幻泡影。
这兄长也真是的,抄了人家李白的诗,结果人家李白就在现场,他竟敢当着人家的面抄,兄长失心疯了不成?
当然,这些话梁若若也不敢当面说。
只当梁闲本人也不知道这首诗是谁作的,人家拿给他,他就毫无顾忌地拿出来抄了。
殊不知人心险恶,人家把诗拿给他,就是为了害他啊!
平日里梁闲总是好为人师,教梁若若这样那样的做人道理。
如今被人摆了一道,在女帝陛下和整个苍玄大陆都丢光了脸面。
甚至梁府都受了牵连。
想到此处,梁若若对于梁闲,也没有往日那么尊敬了。
梁闲的心思不在此处,也未注意到梁若若的变化,他叮嘱道:
“千万记住,我现在是酒醉不醒,在床上失意沉睡,任何人来了都万万不可开门。”
梁若若点了点头:
“放心吧兄长,我已经跟府中下人叮嘱过了,我今天夜里亲自照顾你。”
“还好有你在。”
梁闲起身,摸了摸靴底的匕首,发间的三枚细针,还有腰间的各种欧阳介传下的药丸,确认装备齐全。
事到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即便心情再糟糕,梁闲也得按照计划行事。
梁闲挤出一个笑容:
“没事的,妹,过了今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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