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烨闻言,目光定在她的脸上,带着审视。但看来看去,目光总被她眼角缀着的那颗泪珠吸引。
以至于错过她眼中快速一闪的厌悉。
“我和离后才和二爷走到一起,可你们老早之前就有了关系。”
司烨眸色一深:“什么老早之前就有,你又跟朕胡扯。”
她不去看司烨的脸色,目光只落在他腰间的玉带上,低垂的眼睫轻颤:“和离前,她对我说,你们才是真心相爱,从一开始你喜欢的人就是她,是因为看我可怜,才将你让给了我。”
“放她娘的屁,朕从没····”话到一半,司烨又顿住,喉结上下滑了一下,似在咽什么东西一般。
低低道:“你就是因为这些话,才狠心要走的?”
想起当初听到这话时的锥心之痛,沉在心底经年累月的沉疴,还是会莫名牵动心绪,盛妩倔强的把脸侧向一边。
按在她肩上的手,忽然抬起,霸道的掰过她的脸,非要她将脆弱的那一面露给他看。
“你当时为何不说?”
当年和离时司烨把话说的太绝,事做的太过。是以她信了沈薇那些话。昨夜她想了很多,有些怀疑了。
司烨方才说了粗话,明显是急了!由此可见,那些话是沈薇当初骗自己的,然,司烨说到一半又止住,应该是他心里有沈薇,说不出违心不爱她的话。
可无论是哪一种,他们做过的那些事,让她刻骨铭心,这辈子都不会原谅。
又听司烨道:“你听清了,朕当年娶你,是心甘情愿,无关任何人,任何事。”
“可你心里有她。”盛妩说这话的时候,压着声线,语气听着带着一股淡淡的苦涩。
声音未落,他当即道:“你满心都是江枕鸿,你还敢说朕。”他板着冷硬的脸,声音比她高了两倍。
有一刻盛妩都能听见他磨后牙槽的声音,再看他额角凸起的青筋,那样子好似随时能咬人一口。
她清楚自己来的目的。
眼见他变了脸,盛妩接着道:“我和二爷,跟你和沈薇不一样。他娶我是同情,我嫁他是想寻一个安身之处。这么多年,我始终是感激他的。”
司烨轻嗤,她这话骗鬼呢!不愿意和自己生孩子,巴不得自己去死,只有彻底变了心的女人才会这般狠毒。
他若不是皇帝,没有这至高无上的权利,只怕她要联手江枕鸿杀了自己,自己死了,她比谁都高兴。
此刻,又见盛妩脸上浮出戚然之色,他无声拽紧了指尖,真假!
又不屑的冷笑:“朕和沈薇,确实跟你们不一样,朕喜欢她,喜欢的要死。”
若是从前听到他这样说,盛妩一定会难过的喘不过气来。可如今,她只是眼角落了泪,那颗对他死寂的心,再掀不起任何波澜。
“朕敢说,你敢吗?”
他突然一动不动的看着她,黑沉的眼睛,似是要看进她的心里,将那里看的明明白白。
那眼神太过锐利,让她不由的心慌气短,再次将脸侧向另一边,声音轻颤:“你提沈薇,我心里难受。我说二爷,你心里也不舒坦。你再娶,我另嫁,中间隔了六年,这都是事实。
我们回不到当初,可前路还要走,未来还有很多个六年,难道我们要一直置气吗?”
“哼!朕不跟你置气的时候,你日日气朕。江枕鸿入狱,你急了,又来诓骗朕,说一套做一套,这些话你说给鬼,鬼都不信。”
“那我以后做给你看,我好好喝药,给你生孩子。”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司烨更生气,“这边喝完药,那边抠嗓子眼,说人话不干人事。”
盛妩愣了愣,她抠嗓子眼,小舒没在跟前,邓女官也不会告密。司烨是如何知道的,突然想起显应寺的暗卫。
盛妩转过脸,看着他:“我就抠了一次,其他的药都喝了,说不定已经怀上了!”
话音刚落,她腰上一轻,还没喘口气,下一刻,那重量又沉在她的大腿上。
司烨听到这话的时候,着实紧张了一下,前些天,他可没少撒种子。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又听她道:“二爷若是死了,我余生都会愧疚,即便以后我们有很多孩子,我心里总会怪你,我不开心,孩子们也不开心。“
司烨怔了下,从她嘴里听到”孩子们”三字时,苦涩的喉咙里竟是泛起丝丝甜意。
可他心里明白,她说的做的,全是为了江枕鸿。两股情绪剧烈碰撞,一股怒火迅速蹿起来,满心愤懑难平,又不断滋生出邪恶的想法。
但,心口不一,说出的话却是:“想让朕放了江枕鸿,要看你的表现。”
见她眼底亮了一瞬,司烨嘴角抽动,眯起眸子盯着她细白的脖子,真想掐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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