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全:“陛下这都三更天了,您也累了许久,该回去歇歇身子。”
司烨回头看他,那眼神看的张德全心肝一抖。
“朕看你最近好东西吃多了,满肚子肥油,该叫你练练肚皮。”
张德全讪讪扯笑:“不用练,早前儿张太医生给奴才开了些消脂茶,奴才日日喝着呢!”
“那东西对你没用,你成日闲得扯蛋,朕给你派个好活,你不是瞧人可怜么,你去慎刑司,给你那可怜人纾解一番,明早起来保准肚子小一圈。”
张德全一听,吓得心肝乱颤,连连摇头:“奴才是阉人,可干不了那活。”
“想干就能干,比你闲扯蛋有意思多了,来人,送张德全过去。“
“啊——不去,不去,咱家不去。”长长的甬道里,破了音的惨叫声,从这头传到那头。
宫阙上栖息的鸟儿,受不住惊吓,扑腾着翅膀四处逃窜。
琼华宫
盛妩缓缓睁开眼,仰面看着床顶,窗外萧瑟的风,时不时的敲打着窗棂。
更显屋内寂静。
赤身躺在柔软的被衾里,露出的圆润肩头上布满吻痕,床帐里满是那股欢爱后的腥甜气息。
她用手撑着床,浑身酸痛,勉强坐起身。素白里衣被随意地扔到床角,颤抖地将手伸过去,穿上衣服,掩盖住那一身痕迹。
又掀开床帐,想要唤人准备浴汤,目光却定在床头小几上的一包糕点,入口是熟悉的味道。
城南的桂花糕味道从来没变过,又甜又香瞬间冲淡了口腔里的苦涩。
只是吃着,吃着,她就忍不住落了泪,沾了眼泪的桂花糕,也是甜的。
毫无预兆,床帐突然被掀开。
盛妩惊了一下,半含进嘴里的糕点,通红的星眸,两行清泪,就这样印在司烨的瞳孔里。
他怕吵醒她,不让人惊动她,轻手轻脚的进来。连推门都是小心翼翼。而她在做什么?
吃着桂花糕想着她孩子的爹。
桂花糕,这该死的桂花糕,不用想都知道,能把这玩意儿带进宫的只有魏静贤。
司烨一把从她手里抢过那咬了半截的桂花糕,狠狠的扔在地上,又将一整包桂花糕都摔在地上,气急败坏的踩上去,踩得稀巴烂。
眼神再次看向她,却见她已背过身躺下了!
一拳打在软棉花上,心头怒气不减反增,司烨扑上去,高大的身躯将盛妩压在下面。
劈头盖脸的吼下来:“用完了朕,翻脸就不认人,把朕身上咬出了血,朕都舍不得骂你一句,你还哭上了,一包狗都不吃的烂糕点,你跟饿死鬼似的,直往嘴里捣,做那酸样给谁看。”
他气的不行,她装聋装瞎,这会儿还把眼睛闭上了。
司烨竖起手指戳她额头,戳一下,骂一句:“没良心,狼心狗肺,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朕也是贱,偏偏瞧上你这种黑心烂肺的女人。”
盛妩的头本就昏昏沉沉,这会儿被他戳的头都晕了!
一时愤恨难忍,一把抓住他的手指,恶狠狠的就往嘴里咬,那样子恨不能一口咬掉。
司烨眼睫轻颤,手指被那股湿热包裹的一瞬,呼吸慢下来,他眸色深了深:“咬啊!怎么不咬了!”
这话说完,就感觉她齿间用力,但那力道又明显收着。司烨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下:“你想裹着玩儿,随你。朕方才小解,站着的,没净手。”
盛妩瞬间僵住,恶心感冲上脑门。立即将他的手推开。
身子被他压着动不了,就用袖子不断抹嘴。
司烨挑起一边眉毛,冷哼:“怎么,嫌弃朕了?你用的时候,可欢着呢!”
盛妩又羞又恼,他向来是这个臭德行,当了皇帝也不改。本想瞪他一眼,又想起那包桂花糕。
除了魏静贤,没人能把宫外的点心带进宫,盛妩担心他寻魏静贤的麻烦。便忍着怒气,细声道:“桂花糕是我之前托魏静贤买的。”
“不用你说,朕也知道是他。”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吃桂花糕吗?”
司烨面色转阴,凉凉的看她:“怎么?想跟朕说你们曾经的故事,朕没兴趣。”
“你误会了。”
盛妩眼圈微微泛红,接着道:“城南的桂花糕和我母亲做的味道一样,母亲去世后,吕氏进门,砍了院里的桂花树。好多年,我连桂花味都没闻过。
第一次吃到城南的桂花糕,是大姐姐买给我的,她说做这糕点的夫妻俩,和我母亲是同乡,做的味道也一样。
小时候每次受了委屈,大姐姐都会让小厮出府买给我。后来大姐姐嫁了人,每搁一段时间,就让人买了给我送来。
那时候我总舍不得吃,只有被父亲骂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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