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禄的话犹如一把弯刀,一层层剥开陈毅的皮肉,让他正视自己的内心。
陈毅苦笑一声:“没必要这样吧。”
何天禄冷哼:“你能毫不留情的撕破我的伪装,我还不能撕破你的了?”
“白傲在招上门女婿,青年俊杰挺多的,不过白之瑶都不喜欢,白傲虽然是圈内大佬,但对自己女儿那是出了名的疼爱。”
“你这个人不显山不漏水的,但泡妞有一手,别说那位慕家小姐,就是那个私……”何天禄顿了一下,干咳一声,“就是我那个不怎么熟的妹妹,也对你有好感,你拿下白之瑶,以后白家的一切都是你的。”
陈毅皱眉,摇了摇头:“再说吧。”
“没再说不再说了。”何天禄道,“我没多少钱了,这房子我最多能租半年,半年内你拿不下白之瑶,以后连见她的资格都没有,你刚来的时候应该看出来了,这小区安保很严。”
“白之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根本没有外面偶遇那么一说,你尽快想吧。”
陈毅瞪了瞪眼睛:“你没钱了每天还玩这么花?”
何天禄翻了个白眼:“你屁都不懂,我不营造出一副花花公子的形象,怎么让白之瑶拿你跟我做对比呢?”
“还有,我不玩,你让我每天干什么?刷短视频?”
“反正机会摆在你眼前了,你要说行,怎么跟白之瑶联系交给我,你只需要让她能接受你就行。”
陈毅没说话,起身走了。
“我还要开车,酒就不喝了。”
“你想好!”何天禄的声音在后面传来,“雪城的夏天很短,山上的人下山打猎,都在入冬前!”
“而白傲的赌场之所以都是小作坊,显然是防着山上人。”
“光是上门女婿,可不能让你短时间内接触到权力核心,你要做出成绩来,山上人打猎,就是你的机会!”
“当然,在那之前,你得先让白傲认识你才行!”
何天禄的声音灌入陈毅耳中。
陈毅大步离开。
回到家中,躺在床上,陈毅思绪抛飞。
当白家的上门女婿,借白傲的势,这的确是一种方法。
只不过,在陈毅的心中,已经有另一个方法了。
第二天清晨,陈毅起了个大早,出门买了些物资,又花大价钱搞了两桶汽油,把皮卡后备箱塞满后,陈毅就出门了。
半个月前,陈毅之所以选择留在雪城,就因为何天禄说了一句乱。
可如果借了白傲的势,那当初陈毅看上这的优点,也就荡然无存了,甚至那个优点都变成了缺点。
没人能短时间内白手起家,是个人,都要借势。
借大势,或者借别人的势。
古往今来,纵然千古一帝都是如此。
陈毅现在也要借势,但他想借的,是山上人的势!
对于山上的那群人,陈毅听何天禄说过,这几天自己打听了也有一些。
对于那群人的评价,总结下来就俩字。
凶残!
正值夏季,山里的气温也不是那么生人勿进。
陈毅驱车两百多公里到了山下,车里装的物资跟汽油,都代表着他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陈毅可不认为,只有自己一个人有夏天进山找人的打算,恐怕在之前多年的时间,雪城圈子跟外邦人不知做过多少次这种事。
现在的妥协,都是曾经做过诸多努力而没有见到成果的无奈。
在山下有座小镇。
夜晚很热闹,这边来旅游的人不少。
民宿生意极好。
然后,就是那些街边小酒馆了。
来这种小镇住民宿的,大多都是一些追求自由的年轻人,那种装修雅致,但又透露着一股自由,价格略贵一些的小酒馆,是大家的最爱。
陈毅先找了家民宿住下,晚上来到酒馆,跟酒吧老板闲聊。
老板接待过的游客很多,很会聊天,但起步的话题一般就那几样。
要是女人,就问是不是为情所伤。
要是男人,就问想不想来场艳遇。
“我是来拜山头的。”陈毅一口喝完杯中的酒,“在外面被人追杀,逃难过来的,雪城的饭不好吃。”
“之前经营过一家赌场,月流水最高做到差不多三十个亿,曾经一个人单枪匹马要回来了赌场一亿两千万的死账。”
酒吧老板擦拭着酒杯:“做这么好,怎么就被人追杀了呢?”
陈毅苦笑:“年少轻狂,小看了天下英雄,觉得自己能掌控一切,又认为那些人家大业大,不敢跟我搏命。”
“我一直的想法是,光脚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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