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马,迟到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让大家等你这么久,不合适吧?”幻想刘总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压迫感:“按规矩,得自罚三杯。”
阿狸马松开陈默的手,转过身,脸上依旧挂着标志性的笑容,语气却绵里藏针。
“哎呀,刘总,真是不好意思!这两天有点小感冒,吃了头孢,医生千叮万嘱,一滴酒都不能沾!您看这”他摊摊手,一脸“我也很无奈”的样子。
幻想刘总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包房里的KTV设备。
“既然身体不适,酒就不勉强了,但迟到总得表示表示吧?阿狸马你口才这么好,不如给大家唱首歌助助兴,也算赔罪了?”
他这是故意要给阿狸马难堪。
“唱歌好啊!我这人就尊重前辈,刘总您想听什么?”
阿狸马丝毫不怵,反而来了兴致,一副“你尽管出题”的架势。
两人你来我往,表面上笑语晏晏,互相打趣点歌,言语间却机锋暗藏,一个想压对方一头,一个偏不接招还反唇相讥,暗流汹涌,看得包房里其他人神色各异。
陈默见火力被吸引,趁机拉着雷布斯溜到角落的沙发坐下,低声抱怨。
“雷总,你这‘地主之谊’可真够‘厚道’的,来之前连个底都不给我透?”
雷布斯苦笑着连连拱手:“对不住,对不住了!我也是被架在火上烤啊!”
他凑近陈默,声音压得更低。
“我去北美找高桶谈芯片合作的事,最终还是没瞒过刘总.他点名要见你,我实在推不掉。”
陈默瞬间了然,幻想的刘总这是想通过雷布斯,把他这个掌握着“气态锂电池”核心技术和国奖光环的“新贵”也拉入岱山会的体系。
在增强岱山会对新兴科技领域的影响力的同时,也有制衡阿狸马这种“刺头”的意图。
现在的刺头,又何尝不是当初互联网的新贵。
陈默无奈地叹了口气:“懂了!看戏吧。”
那边厢,幻想刘总和阿狸马的“文斗”终于告一段落,两人脸上都挂着笑,眼神里却都没什么温度,显然都憋着一股火。
阿狸马整了整衣服,环视全场,目光尤其在陈默身上停留了一下,朗声道:
“各位!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今年9月,我将在杭城,遍邀国内商界、科技界的朋友,举办新一届‘西湖论剑’!”
他刻意顿了顿,声音拔高:“主题就是--‘新经济、新生态、新力量’!大家有兴趣的,都欢迎来捧场啊!尤其是像陈总这样的青年才俊,我们互联网人,最欢迎!”
嚯!此言一出,包房内气氛瞬间微妙!
西湖论剑,本是阿狸马打造的互联网顶级峰会。
如今他当着岱山会核心圈的面,宣布要“遍邀国内群雄”,主题还直指“新力量”,针对岱山会这个传统“山头”的意图,简直昭然若揭!
好嘛!陈默恍然,难怪今天这场景越来越眼熟,这分明是前世阿狸马大闹岱山会、随后另起炉灶的翻版,自己居然阴差阳错的成了见证者。
雷布斯和陈默两个“小虾米”,按身家来看,只适合默默的坐在角落看戏吃瓜。
今天阿狸马这哪里是迟到,分明是要借着迟到,公开向幻想刘总这位“盟主”叫板啊!
幻想刘总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眼神锐利如刀。
阿狸马此举,无异于公开分裂!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稳固岱山会的基本盘,应对阿狸马的挑战,暂时也顾不上再拉拢陈默了。
这场大佬云集的聚会,最终在不欢而散的微妙气氛中草草收场。
走出那令人窒息的俱乐部,京城的夜风带着一丝凉爽。
雷布斯长长舒了口气,拍拍陈默的肩膀。
“走,陈总,我带你去个接地气的地方,给你压压惊,也当赔罪了!”
车子七拐八绕,停在中观村附近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口。
一家招牌油腻、灯火通明的小店映入眼帘,空气中弥漫着炭火烤肉的焦香。
“就这儿!”雷布斯熟门熟路地走进去,找了个角落的小桌坐下,冲着老板喊:“老板!二十串招牌烤翅!加麻加辣!再来两瓶冰镇北冰洋!”
很快,烤得外焦里嫩、滋滋冒油的鸡翅和冰凉的橘子味汽水摆上了桌。
雷布斯拿起一串,狠狠咬了一口,仿佛要把刚才的憋闷都嚼碎咽下去。
“呼还是这味儿地道!”他灌了一口汽水,满足地喟叹:“当年在鑫山,天天熬到后半夜,就指着这一口烤翅续命!什么山珍海味,都比不上这烟火气!”
陈默也拿起一串,烤翅的烟火气和辛辣的调料,瞬间冲淡了刚才那场虚伪应酬带来的不适感。
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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