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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陈言是渣男，但他又没有渣自己。

　　而且他虽然渣，但雪莉和他在一起却很开心，泰妍欧尼和雪莉还彼此都知道。

　　渣男令人厌恶痛恨的点，这家伙身上好像都没有，硬要说的话，那就只有花心这一点。

　　郑秀晶忽然一阵沉默。

　　自己确实没有什么生气的立场呢，他连自己喜欢他都不知道。

　　这时店员的声音响起：“顾客nim，您的冰美式好了。”

　　女孩回过神，伸手接过咖啡，看了看陈言，忽然开口：“能和我聊一聊吗？”

　　“哦，可以啊。”

　　两人又上了咖啡店的二楼，在一间包厢里坐下。

　　看了看熟悉的包厢环境，又看了看对面的郑秀晶，陈言的脸上不禁泛起一丝古怪的之色。

　　同一个包厢，同一个座位，只是对面的人从郑秀妍变成了郑秀晶。

　　和姐姐聊完，又和妹妹聊，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啊。

　　对面郑秀晶的声音这时响起，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你和泰妍欧尼还有雪莉的事，我都知道了。”

　　“我知道，雪莉告诉我了。”

　　郑秀晶吸了一口咖啡，微微垂着脑袋，手指轻点着杯壁沉默片刻，忽然说道：

　　“人真的可以同时爱两个人吗？”

　　这话像是在问陈言，又像是在问自己。

　　陈言怔了怔，忽然也沉默下来，半晌才看向女孩开口道：

　　“如果我说可以，好像并没有什么说服力，因为那听上去更像是我粉饰自己行为的答案，我只能说，我对她们的感情确确实实是真的。”

　　他说的她们包括林允儿。

　　郑秀晶静静地和陈言对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

　　她知道陈言说的是真的，也相信他说的话。

　　但

　　她依旧无法接受，又或者说，她对这件事本身依旧是存疑的。

　　包厢内再次安静下来。

　　半晌，郑秀晶才再次开口道：“陈言，我们是朋友对吧。”

　　陈言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对啊。”

　　郑秀晶忽然笑了，露出了她今晚的第一个笑容。

　　没有说话，只是也点头回应了一下，然后拿起面前的咖啡小口吸着。

　　那就做朋友吧。

　　和陈言断交，她心里舍不得。

　　继续喜欢陈言，她心里又会觉得委屈。

　　既然这样，那就做朋友吧。

　　陈言，我不要再喜欢你了。

　　嗯，我不要再喜欢你了。

　　女孩在心里又重复了一遍。

　　似是在强调，又像是提醒自己，一定要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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