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龙胆当善待公孙衍!”
白志眼光四寻,跪在地上的家宰知其所想,含泪葡萄向前。“二少爷习武去了!已派人叫。”
白志自嘲地裂了裂嘴,却难以表情。“定是赌钱吃酒呢!”说完,眼角流出几滴老泪。“大儿白鹰,青年斗气,逆法流落他乡,已有继嗣白起。二少白虎专嗜赌钱吃酒,虽有妻妾,却无后人。”他喃喃自语。
少倾,他转向公孙衍。“犬子不肖,老朽娇纵之过。公孙衍啊!答应我,带他到河西去,让他死在战…场…之…上,别…”
白奎一阵剧裂咳嗽,两眼放直,抽搐一下,头歪向一边。
相府内外,顿时悲悲切切,哭声一片。
龙胆和公孙衍、夏利商量好老相国后事,不敢耽搁,起身大梁,奉王命参加受封大典。
一路之上,他不时想着相国临终之语,越想越有道理,越想越加害怕。自己守河西多年,仅与秦塞一河之遥,两相互望,没有遮拦。早年秦人用马偷换谷粮,现却用粮偷换魏马。商贾往来皆说秦公孙鞅变法得势,国富兵强,深山之内,偷练甲兵。可秦却派公孙鞅来魏修和,又是劝魏候登基称王,又是许配秦公主和亲公子印,看来定是假相。早年秦穷困散乱之时,亦没屈服,他们赤膊上阵,饥腹死拼。而今…??龙贾不敢再想了,他只想快快参加完魏王的登基大典,好回河西。
他到了大梁野外行辕,赶紧先恭贺魏王一番,本想把白老相国死讯及遗言说于魏王,可一看魏王兴奋状态,便埋在了肚子里。
落暮时分,公叔赞早上派出的迎接使相继回来,竟不见一家前来。第三日大典之期,迎使只接回小国的中山君和宋国公。探马飞奔而报魏王,燕,齐,楚、韩等大国无一来者,只有秦国太子及公孙葬鞅率百人贺团即将赶到。
公叔赞硬着头皮站在魏王面前,公子印、龙胆等大臣穿着礼服无奈地站在一边。
行辕里鸦雀无声。
魏王原本兴奋的表情变得渐渐狰狞,继尔发出毛骨悚然的长笑。“哈哈哈!…哈哈哈!…”
公叔赞眼珠一转,忙打圆场。“陛下,尽管那几个大国没来,那是障于跪拜陛下的颜面,也是陛下早已预料中事。可唯有这小小卫国候,近在咫尺,弹丸之地,也不朝贺,却怎么也说不过去!”
“那是因为有人在后面撑腰!”魏王咬牙切齿。“这次总算看清了他们,看来最信得过的还是秦公,只要他助我一臂之力,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陛下英明!”公叔赞接着话。“就拿卫国姬速这条老狗祭刀,杀鸡儆猴。卫与我犬齿相间,伐他,不出十日,大军可到帝丘!”
“儿臣请缨!十日之内定将姬速生擒过来,交父王定罪。”
“陛下,依老臣之见!”龙胆想说服魏王听白相国之言,别再登基了,可他看到魏王愤怒之色,忽又想到相国劝时被赶出王庭的情景,于是改变了初衷。“陛下还是先礼待来贺之邦吧!”
“大将军所言极是!”公叔赞附合道。“陛下登基后,天子之行,自是天道!”
“也只能如此!”魏王自言自语,随即又大声分附。“大开辕门,随寡人迎接秦国使臣!”
看着头戴王冠,身着王袍,面带微笑的魏王及大臣出现在辕门口时,赢驷和公孙鞅着实吃惊。但也几乎与此同时,公孙鞅率先扑倒在地,蠃驷也紧跟扑倒在地,一同拜了三拜。
蠃驷朗声禀道:“大魏公国秦国太子赢驷叩见大魏天子陛下,恭贺陛下龙体安康,万寿无疆!”太子不负公孙鞅一路教授,还真流利,只是孩子气的声音多少有些不合此景。
公孙鞅老练地唱道:“大魏公国之臣国,秦国大良造叩见天子陛子,恭祝陛下威服四海,江山永固!”
魏王和大臣及先来的中山公和宋国公面露喜色。
魏王健步走过来,一手拉着一个。“两位爱卿,快快请起。”
“谢陛下!”二人再拜才起。
迎宾乐声奏起,男女舞者两厢跳跃。
魏王在前,赢驷,公孙蒛鞅在后,公子卬,龙胆相陪,走进大帐。公叔赞止住余者,请两公先登礼台,并命人安排公孙鞅随贺人员。
行辕内,魏王高坐上首,微笑着看着太子赢驷。“秦公可好?”他话中有话。
赢驷起身,上前叩拜道:“公父一意朝王,又要亲选礼品,不想临行之际,劳累卧床,高热不退,难以起行。自责憾失大典辉惶,托赢驷向陛下请罪!”
魏王微微点头。“秦公心意,寡人领了!回去转告秦公,尚需安康,寡人还倚重于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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