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饶本王一命?”齐王看着乐毅。
“本将军从不失言!”
苏秦呜呜喷着血渍,怒视着乐毅和白起。他突然浑身力挺,用力后翻,木桩松动,倒向墙外,连人带桩,飘下城头。
“师弟!”乐毅抬阶而跑下。
白起怒目飞身,长剑一闪,齐王人头亦飘向城外。他发疯似挥动长剑,冲向跪在地上的降臣。
乐毅跑至城墙外侧,扶着苏秦碎裂身躯,泪如雨下。他用手一点点解开捆绑的绳索,理顺着他的衣服。最后,他用手扶下那双暴视的眼晴。他起身看着燕国的方向,默默地呓语着。“带你回燕国!带你回燕国!”
秦国相府内,张仪看着夫人、孩子及家丁收拾着一切,装入箱中。他走近夫人,一笑。“钱财皆身外之物,何必如此费心!送与家仆吧,他们此去,亦用得上。张仪来秦之时,唯一套粗衣,去时,有你与儿女相伴,心亦足亦!”
夫人默默点点头。
他慢慢走向府门,不时看着周围的一切,是那样熟悉和亲切。特别是这道大门,不知有自己、秦王及大臣们多少脚印,那匆匆脚步声仿佛就在耳边响起。每一次脚步之声,他都要加速心跳,应对着远在千里的战马铁蹄。这次不用了,他再不用急匆匆地奔波了,自己该放慢脚步和心跳,享受着全身而退的快乐。俗话说,落叶归根,他太想故地了,尽管原是魏国,可现在已在大秦统治之下。他相信不久以后,正象云梦山中的列国版块,虽有界面,却没有限制诸师兄弟的力量,大家自由地互串着庐舍。
马队的声音由远而近,他知道那来人定是白起,他也知道今晚白起走后,这里再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二人来至后院大厅,那里早摆上了美酒佳肴。
家仆退出,二人同桌对面而坐。
白起看着张仪。“今日朝堂之上,师弟为何请辞?多年功劳,岂可付之别人?”
张仪一笑,端起酒杯。“闲人张仪,敬大将军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白起亦随之饮完,一笑。“师弟自称闲人,称师兄大将军,看来此酒不该饮下,谁见白起与闲人对饮?”
“师弟觉得浑身轻松,闲逸而感。现在看来,我倒羡慕茅蒙、徐福师弟啊!”张仪悠闲自得,又斟满俩人酒杯。“奔波半生,近将入土,望眼一看,还在原地!”他邀请白起举杯。“今日陪老朽一醉!”
白起笑了起来,看着张仪花白胡须和头发。“好吧!今日陪你,再不喊师弟了,你必然长我十几载,半生称谓皆是先生所定,自此,看在你满头花白之上,喊你兄长!”说完,白起一饮而尽。
“明日,老朽便回故里,临行受先生之托,转你数语!”张仪放下酒杯,平静说道。
白起一惊。“先生来过?”
张仪点点头。
“先生在珠儿闭关之际,云游至此!”
“为何不待见我?白起日夜思念先生!”白起有些激动。“兄长你为何亦不支会白起?”
“先生之命,恕张仪不能!”
“兄长可告诉白起先生说些什么?”
张仪举杯邀饮,放下酒杯,看着白起。“先王崩猝,新君登基第二日,我晚上回府,却被一童子拦住轿子。童子说有一白发老者驿馆等我,并递我一包东西。我打开一看,原是云梦清茶,我料必是先生到此。于是,随童子来到客栈,果见先生已在那里。”
“先生还似原来模样?”
张仪点头。“我忙跪拜先生,先生将我让至桌旁,一同饮品云梦清茶。稍后问我,为何还不生退隐之意?我先是一愣,还真没想此事。经先生一提醒,我方醒悟过来。”
“原来兄长隐退是先生所授,为何如此?”
“先生说,秦君新立,他不想再见公孙鞅之事再现弟子身上。君王之道,险恶尽在新立,臣子之道,贵在激流勇退!”
“先生如何说我?”
“谈至后面,我问先生可否见你,先生摇头。他让我转告师兄,《道德真经》乃先生授术业前题,不按此经便施术业之人,先生不以为徒。”
“白起征战沙场,亦常记先生一统天下思想,先生何故待我?”白起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白起出生入死,功在秦国,名在天下。白起自认不负先生授业之恩,尽传先生恩德与贤名,何故先生误解白起?”
张仪没有回答,他知道若说出斩杀楚俘八万,杀齐宫五百妇孺之事,必会也使二人不欢而散。“先生怎能不爱诸弟子,唯感叹无人修道业而亦,你与先先最久,依我所见,先生想让你回山陪伴,实则思念之深啊!”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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