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卧病在床休养, 几位皇分别去探望。
小皇年纪小,到了生地方会不安哭闹,跟着君后来过一次, 今天就没来。
来的只有皇跟六皇。
五皇靠在床头凭几上,轻咳着招呼两人坐下说话。
她宫里清冷人少, 端茶送水的都没这么积极, 跟亲生父亲身份高贵、外加本人又格外受宠的六皇宫里截然相反。
其实刚才进来时, 皇就多看了一眼这些偷懒耍滑的下人,只是没说什么。
反倒是六皇上去踢了一脚,“滚起来干活去。”
宫侍本来被踢了正要发火骂人,抬头看见是两位皇, 尤其是六皇,立马赔罪爬起来, “是是是,奴这就去。”
“姐,六妹, 你们怎么来了?”五皇虽然脸『色』苍白神态憔悴虚弱, 但看起来精神还行。
“来看看你。”下人搬来圆凳绣墩,皇坐在床边,衣摆抻平搭在腿上。
她早些年跟大皇在疆场上历练过一段时间,至今无站坐都是腰背挺直,很有士风范。
六皇就随意很多,往椅子上一坐就开始问, “姐, 你是不是也害怕时太傅,这才被吓的吐血啊?”
“……”
六皇撇嘴,像是终找到能吐槽抱怨的人了, “你是不时太傅有多严厉,比陈太傅可怕多了。”
她背后说人坏话,总怕被听见,还心虚地扭头往后看了两眼,轻声:“时太傅她今早居然说要我参加今年的恩科!”
皇跟五皇听完都是一愣。
六皇一脸“对吧”的表,“你们也觉得诧异是不是,我一个皇,去参加什么恩科啊,这要是没考好,多丢人!”
她不要面子的吗?
五皇余光瞥皇,见她面『色』淡淡像是没听见,不由开口轻声问,“什么恩科?”
科考今年年初不是刚结束吗?
一甲前三,状元常淑疯了至今还在家里跟小孩子玩泥巴,探花时清『性』大变从此像匹脱缰的野马,唯有榜眼中规中矩入了翰林。
六皇愣了愣,“父后生辰后提出来的啊。说是朝廷需要人才,加上今年国库丰盈,就加开恩科取士。”
她以为大家都了,这才说出来。
谁成想五皇刚醒没两日,皇不在太学,加上消息今早才彻底敲定并未传开,就不。
六皇后后觉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抬挠鼻子,眼里『露』出几分无措,在想应该怎么圆。
皇这才出声,“开恩科是好事,估计今天上午旨意会出来。科举之事向来会先问太傅们的意见,六妹还在太学读书,先消息不足为怪。”
怪的是她突然上进,清早就能起床去太学院晨读。
要这么多年,六皇的晨读是能逃就逃,皇贵君为此曾气到不顾淑德形象,拿着鸡『毛』掸子满屋追着抽她都没。
现在因为一个时鞠,老六勤快上进了。
母皇这位太傅请的有深意啊。
皇敛下神『色』,跟六皇:“那你要好好准备,莫要让母皇跟时太傅失望。”
六皇脊背一僵,脸瞬间皱成一团,嘟囔着说,“要是这恩科跟上次查案一样,也交给姐来办就好了。”
她讲着讲着眼睛跟着亮起来,“这样我就能私底下问你要答案,我也不是要拿那状元,我就偷偷看两眼,免得考的太差父君跟太傅一起打我。”
这谁受得了啊。
跟两人比起来,母皇都不像是会动的那个。
皇微微皱眉,轻声:“事关科考,不可『乱』说。”
“我,我就只是那么一想。”六皇垂头丧气的叹了两口气,又振作起来,“那我得回去看书了。”
至少不能垫底,不然这打能挨到过年。
她跟五皇说,“我给你带了些东西,都是问过御医说是你能吃的补品,你别忘了吃。还有,你这宫里的下人是该好好管教管教了,一个个懒得不行,毫无规矩。”
五皇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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