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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站起来,“那姐五姐,我就先走了?”
“嗯,回去吧。”皇点头。
六皇离开,五皇才轻声叹,“皇贵君真是好福气,如今六妹上进,他总算是能省心了。”
是啊,六皇出身在几人里算是最好的了。
毕竟皇贵君以上,唯有君后一人。
若是要立太,从出身来说,老六是最合适的。何况她现在的太傅是时鞠,人已经开始上进,立她的可能更大了些。
听闻皇子一直跟后宫里的几位走的很近,尤其是喜欢六皇,想来心里也是对她极其满意。
加上六皇的年龄跟沈表弟沈郁的年龄相仿,若是没有春猎那档子事儿,说不定沈郁就许给六皇了。
老六能得到皇子青睐,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出身二字。
出身……
皇跟五皇的出身都不高。
皇虽说父亲还在,但在后宫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君,她这些年能依靠的唯有自己。
而五皇更惨些,父亲早就没了,还拖着这躯病弱的身体,连宫里的下人眼里都没她。
跟两人比起来,出身好又被父亲捧在心里疼的老六,这才有随口呵斥奴才的底气,以及说送好东西就送好东西的阔绰。
甚至连科考舞弊都说的像是小孩子过家家。
五皇借着下人送汤『药』喝『药』的功夫,仔细看皇脸上的表,不错过任何细微变化。
这副身体太差了,这些年一直被消耗,几乎支撑不下去,她需要更年轻的。
但前提是对方有贪念,有野心,跟她契合。
六皇不合适,她太过自信无畏,心里没有半分自卑。
皇就不了,出身几乎是所有庶心头的那块病,只要的好,就能趁对方意志不坚定渴求力量的时候,趁虚而入。
“姐?”五皇轻声开口,“可要留下吃完午饭再走?”
皇回神,眸光闪烁一瞬,像是懊恼自己在做客探病时竟能走神,“不了,我那边还有些公务,需要我回去处。”
出宫建立府邸的皇们,今年都已经开始参政。连大皇都领了个闲差。
她看向老五,“你好好养身子。”
五皇作势要起身送她,被皇给劝下了。
等人离开,五皇才把上的『药』碗递给床边伺候的内侍。
刚才在人前还不甚恭敬的内侍,在皇跟六皇离开后,反而却越发恭敬仔细,弯着腰双捧过『药』碗。
“殿下,您为何要我们做戏给两位皇看?”
这个宫里,所有的下人都比其他宫中的要听话,因为不听话的,全都已经没了。
猜到两位皇今日要来,五皇故意让她们这些下人做出不敬主子的样子。
五皇拢了拢披在肩上的外衫,目光幽深,神『色』跟二十多岁年轻病弱的皇全然不符,“自然有我的原因。”
她宫里的下人,跟六皇宫里的下人作对比,让皇看清楚出身的差距犹如天堑般难越。
没有投好胎的她,只配拥有不听话不敬主子的下人,也不能最先得朝堂上的消息。
但老六可以。
五皇要让皇,只要老六活着,皇位可能就可能跟她无缘。
至除掉六皇的契机,正是这场恩科。
本朝也不是头回开设恩科,一般遇到大型朝廷庆典的时候,都会开恩科取士。
既是给上次没发挥好的人才一个机会,时也是为朝廷增加新鲜血『液』。
另外,这还是各位皇培养自己门下跟势力的最好机会。
得要开恩科后,比六皇反应还大的就是时清了。
“我这探花的保质期就只有一年?”时清震惊,“人家可都三年呢。”
怎么到她这儿就缩水了呢?
往后她再装『逼』显摆的时候,就得在自己的探花前面加个年份了,总觉得光环都旧了点,气势也弱了。
果然她就是个炮灰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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