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就杀了大皇子幕僚,为了安、陈两家助力,他不敢这时候对我们下毒手!”
安元青为人正派,先前因家眷大皇子手中为质,被『逼』奈才前楚营诈降。
后边沈彦之控制了大皇子,安夫人牵陈家和沈彦之结盟,告知安元青也是沈彦之出手救了险些被大皇子强娶为妾安若妍,救安家人于水火,安元青有恩必报,这才继续为沈彦之做事。
若是让安元青知晓当初让自己家眷为质,是沈彦之策划,他必忍不了这气。
安夫人深知丈夫秉『性』,看着痛哭不止女儿,眼底已是一片绝望:“大皇子会派人来府上递信,就不会给你父亲递信?我早同你说过,聪是好事,也别自负聪,你为何就是听不进……”
若能早些知这些事,便是安元青不愿再为沈彦之所用,们沈彦之发现这一切之前,寻机会早早地离开了坞城,也比现为俎下鱼肉强。
大皇子除了派人给他们送信,还给安元青也送了信,这委实是安若妍没能到,哭得不能自已:“母亲,我错了……”
安夫人把转向一边,兀自垂泪:“是我错了,我不该教你这些。”
是世家女,为了替家族拉拢兵权,嫁了一个不解风月军中莽汉,安元青『性』子直,娶了才磕磕绊绊习完了千字文,更别提『吟』诗作画。
他们之间素来没多少共同话题,安元青敬重,觉着才情斐然,女儿出后,旁人家都是寻嬷嬷教导女儿女红礼仪,只有他,早早地给女儿备下墨宝,欢欢喜喜同说,希望女儿也能跟一样读书识字。
“女儿像你才好。”这是安元青曾经对说过话。
却不知看似温婉安夫人,骨子里有着世家女骄傲,哪怕为他儿育女,心中却仍不喜这个粗鄙丈夫。教女儿时,也不止教女儿诗词歌赋,世家贵女该有城府和冷漠,一并教给了女儿。
这一刻,安夫人心中突然升起几分悔意。
安元青不是中意丈夫模样,却也护了半辈子。
孟郡。
楚承稷原让安元青率永州军攻打邑城,安元青将楚承稷作战计划告知沈彦之后,奉命前来攻打孟郡。
孟郡作为江淮一带粮仓,城防就坚固,城内驻军三万,连青州被围,都没派出一兵一卒前援助。安元青两万永州军过来,疑是踢到了铁板。
他先前楚营,虽见林尧得楚承稷重用,但听闻他是山贼出,又年岁尚浅,也没出名战绩,并未将其放眼里。
孟郡城门下方叫阵,同林尧交过几次手后,安元青才意识到自己这次不仅是踢到了铁板,还赤脚踩中了铁板上铁钉子。
强攻话强攻不下,叫阵了对方出战他们又打不赢,只能把城围了干耗着。
关键是林尧还嘴欠,每天一上城楼督战,就能骂他大半个时辰不带喘气。
“安元青你个龟孙王八犊子!李家那薄情寡义小人,有值得你效忠?亏得你当日前来投诚,殿下还让火营炖了酱肘子款待你!”
“军营里吃猪肉,都是将士们搭猪圈自个儿养!你吃了你不心虚吗?”
“还有那米,也是太子妃娘娘带着将士们开垦田地种出来!你个杀千刀白眼狼,诈降就诈降,还白吃了这久将士们种出来粮食!你良心喂狗了啊?”
“李信那两个狗儿子,一个比一个不是东,他那大儿子,为了给自己开脱,把兵败之责全推到了他岳丈韩将军上,怕受牵连,还丧尽天良地休了他发妻。韩将军是他岳丈他都能做到这份上,你为这样畜效力,不怕步韩将军后尘?”
……
被骂了几天,后来只要林尧一站到城楼上开嗓骂人,安元青就军帐里默默用棉塞把耳朵塞住。
他先前只知楚营里有两个文臣不能惹——秦简和岑溪,这两文化人怼起人来,祖宗十八代骨灰都会被礼貌地请出来溜一遍。
现他名单上多了一个不能惹人,安元青不通,作为一个武将,林尧骂起人来这嘴皮子怎这利索?
比起别处硝烟弥漫,孟郡唯一有战火迹象,大概就是林尧每日城楼上叉腰骂阵。
两方将士都觉着『迷』『惑』,素来是围城一方叫阵开骂,怎到他们这儿全然反过来了。
倒也不是安元青怯战,他心知自己手上这两万人马攻不下孟郡,与其双方拼个你死我活,损兵折将,还不如只围着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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