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等沈彦之那边打下青州,哪怕他没拿下孟郡粮仓,但没让孟郡出兵前青州支援,那也算功过了。
这样诡异平和局面,安家小厮找来孟郡时,被彻底打破。
得知沈彦之抓了自己妻小老母,安元青暴跳如雷:“我一直按他沈彦之计划,围困孟郡,他何故为难我妻小老母?”
钺奴惊疑:“邑城粮仓不是您烧?”
安元青急得军帐内来回踱步:“我一开始发兵就直指孟郡,哪里过邑城!”
说到此处,安元青好歹也是久经沙场老将,哪还不清楚他这是着了前楚太子,他两手重重一搭:“哎!中计了!我这就带三千精骑赶回坞城,向世子禀此乃前楚太子离间计!”
钺奴见他似乎还不知最开始设计安家就是沈彦之,到沈彦之就是清楚安家人已经从大皇子幕僚那里得知了真相,才直接抓了安家人,怕安元青这般回,也是自投罗网,他跪了安元青跟前:
“将军,小还有一事要禀。”
安元青急着回解救妻小老母,一边把佩剑挂到上一边:“路上说。”
钺奴急:“最初向大皇子献计,以夫人小姐们为质,就是沈彦之。”
安元青形一顿,死死盯着钺奴:“你说?”
钺奴神情悲切,“害安家至此,就是沈彦之!”
安元青满脸怒容压不下,拔剑砍断了搁剑架子,大喝:“传我令,大军即刻拔营,全速前往坞城!”
林尧见被他骂了好些天,屁都蹦不出一个安元青突然火急火燎撤了军,担心青州有变,又怕是安元青诱他们上钩计谋,思量再三,派了斥候一路跟着。
等斥候传回消息,安元青大军一刻未息,一路往青州那边推进时,林尧起前些日子听到了楚承稷重伤消息,顿时也坐不住了。
他守着孟郡不能离开,便派了一万人马前青州支援。
青州已是强弩之末,失了邑城粮仓陈军彻底成了条疯狗,誓要用炮火轰平青州城城墙。
五万大军倾巢出动,沈彦之亲自于两军阵前督战,青州城墙下方,堆积死尸都已有丈余高,军服全被鲜血染成了深『色』,分不清是哪边将士。
这是楚军拿下青州以来,打过规模最大一场仗。
秦筝青州时,做那些看似细微事,这场战事里都发挥了大作用。
早早地四处收购『药』材,救回了不少将士『性』命,留城内娘子军,也因为一早就学过如何紧急处理伤,军医根照料不过来这多伤员时,把压力扛了下来。
甚至有娘子军上城楼救人时,见守着城垛将士倒下,让城防有了缺,直接拿过倒下将士手中刀剑,顶上了缺。
最初只把娘子军当个笑话看将士们,因为这场大战,终于认识到这支娘子军,并非是他们一开始以为绣花枕。
上至将领,下至兵卒,都对娘子军有了显改观。
但两军实力上悬殊,终究是不逆转。
青州三万守军,陈军连日猛攻之下,还能站到城楼上作战不足五千人。
宋鹤卿一把老骨苦苦支撑了多日,劳心劳力,终究是病倒了,董成伤势未愈,便披甲代他站到了城楼上。
这最后一仗,宋鹤卿拖着病躯,毅然要上城楼。
董成劝他:“宋大人,您老听军医,回府好好养病,只要我董成还有一气,便不会叫陈国狗贼破开这城门。”
宋鹤卿看着他没有多少血『色』一张脸,眼底多了些沧桑:“董小将军路还长着,你好好跟着殿下,建功立业,把你父亲没走完路,替他走下。我这把老骨,能为殿下和太子妃娘娘做,也就是守这门了。”
他面『色』疲乏,精神却还好:“倔驴小子,莫要同我争!”
董成眼眶红得厉害,他咧了咧嘴,努力『逼』退眼中涩意:“宋叔,我同您一守这城门。”
他叫宋叔,而非宋大人,是把他当成了父亲挚友。
宋鹤卿看着眼前年轻人,终究是笑着了:“也好,咱们叔侄俩,今日就好替殿下和娘娘守这城门!”
二人一同步上城楼,看着下方蝗蚁一般不要命往城楼上冲陈军,神情严峻。
云梯上爬满了陈军,城楼上将士用滚石擂木砸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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